010 七年不敵七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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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洗手間一出來,莫琪的雙眼就是紅的,遠沒有兔子的眼睛紅的漂亮。可長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受了什麽委屈,柴禹知道身邊坐的這隻肯定就是罪魁禍首!

“你對琪兒做什麽了?”柴禹還奇怪莫琪在洗手間蹲了十多分鍾都做什麽了。

寧桐都出來小半會兒了,眼下情況別說是一個小小的苦肉計就能讓她栽跟頭,就算莫琪人死洗手間裏頭都能說是她殺的!

反正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沒怎麽她啊,就小小的,一咪咪的刺激了她一下。”寧桐捏著小指頭,比手畫腳道,她也沒想到莫琪弱不禁風的經不起折騰。

“你——道歉!”柴禹溫柔不再,厲色對寧桐道。

“你凶我~”這完全超出了戲份之外,明明是要在人麵前秀甜蜜的。寧桐嘟著嘴,老大不情願,她委屈的對上柴禹定定的怒視,才怯怯的對莫琪說:“對不起嘛,跟你比罩杯,跟你比身高,是我不好……”

有人帶她這樣道歉的嗎?態度倒是誠心誠意的。柴禹哭笑不得,一看莫琪,那眼淚刷的一下掉的更凶了。

柴禹有些無措也有些無奈,柔聲對莫琪說:“琪兒,她要是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我代她跟你道歉,我們先走了,你們慢吃。”

說完,他拉寧桐就走。後者不依了,那一盤水果沙拉,她才剛開動。“哎哎,這飯還沒吃完呢……”

這頓飯哪裏還吃得,寧桐早就把氣氛破壞掉了,她哪裏知道莫琪連那點兒小刺激也受不了。倒是柴禹的拉著她走的一路上,都一聲不吭的,到了西餐廳外,方才停下搶著去當炮灰似的快步子。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都整哭了他喜歡的人,柴禹還不慍不怒的,寧桐奇怪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人家,剛才叫她低頭道歉的臉色哪兒去了?

“你這個人很沒勁耶,不管我怎麽捉弄你,怎麽捉弄她,你都笑的跟彌勒佛似的,知道的人以為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四大皆空六根清淨!”

柴禹還奇怪了呢,他還沒說什麽責備她的話,怎麽自己反倒被她教訓起來,剛才在餐廳裏做錯事的又不是他!

“那非要我厲害你幾句,你才滿意?”

“不是我滿意不滿意的問題。”看著一副聰明相,真不知道他的呆是不是裝出來的,還是天然的!寧桐搖頭歎氣,活跟柴禹沒得救了一樣。“你啊,就是太溫柔太好欺負了,所以別人從你身邊拿走什麽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想要就去爭取,不要就sayno,這沒什麽不對啊,人啊,活著就要給自己爭口氣,你別老是遷就人家,懂不懂?”

將寧桐的這席話仔細斟酌了一下,再想想從前重重,柴禹有些意外她的眼光見識。這才認識了幾小時的人,就對他了解的這麽透徹,反倒是跟他在一起光景久了的人,常常誇他溫柔體貼之類,從沒直白的跟他說過原來那些好的品質有時候也會變成致命的缺點。

看柴禹若有所思,寧桐就知道他把她的話聽進去了,然而能不能長記性跟道行,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與他萍水相逢,又不是一輩子勾搭在一起了,這些話就當是報答他的滴水之恩了。

聽了她的話,就跟醍醐灌頂似的,柴禹覺得自己些許開竅了。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他迎麵就被一個人撲進懷裏了。

寧桐就在他旁邊站著,這女人會是誰呢?

將她從懷裏撈出來一看,居然是哭的稀裏嘩啦的莫琪,柴禹被她梨花帶雨的淚眼望的無措。他一邊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歉聲道:

“怎麽還哭啊?剛才不是都道過謙了嗎?”

寧桐的那些所作所為完全敵不過邢柯給她的一句話和一個字的傷害大,莫琪對寧桐,隻覺心有不甘。在她跟柴禹二人離開之後,莫琪含淚看著對她不聞不問的邢柯,不可思議他居然冷眼旁觀這一切。

“邢柯,柴禹被那種騷賤的女人勾搭,你也不管管!”

邢柯終於不吝看她一眼,然而他眼裏頭幾乎能將一切凍結的寒意,直逼得她噤若寒蟬。

他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他的時候,眼裏的含義。”

他說:“滾。”

莫琪就真的滾出來了,她一看到柴禹跟寧桐還在餐廳外逗留,一想到他會被別的女人搶走,就再也無法掩藏自己,真情流露了。

在柴禹安慰莫琪的這檔子功夫,寧桐對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而她又屁顛屁顛的跑回餐廳尋她的水果沙拉去了。

想要的就去爭取——

柴禹望著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子的背影,眼神漸變的深邃。對她來說,那一盤水果沙拉就是她想要的,哪怕再回頭會有損她顏麵,她也不甚在乎,這就是她爭取的方式嗎?

“……柴禹,那女人是誰啊?”莫琪抽抽噎噎的質問他。

柴禹笑而不答,隻不著痕跡的將莫琪推出半步以外,對有些不明所以的她說:“你該回邢柯那裏去。”

“他知道我對你——他生氣了……”莫琪怨忿的看了餐廳方向一眼,隨即嗔怪的看向柴禹,似乎在等他做出她期待中的回應。

“到此為止。”柴禹將擱在她雙肩上的雙手收回,雖然他依舊笑的如沐春風,卻似乎是換了一人。“琪兒,我不是你優勝劣汰下來的產物我已經決定要出國留學了。”

莫琪覺得眼前的柴禹有些陌生,她不住的打量他,似乎是要找出他與之前不一樣的地方,但眼前站著的明明就還是那個柴禹啊。

“是不是邢柯隻給你一個飯店的大堂經理,你覺得委屈了?”

“送我出國,這是我父母一直以來的意思,是我想在國內陪著他們二老,才一直猶豫不決。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迷茫期,去國外走走,說不定會找尋到目標。”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柴禹竟覺得心中輕快了不少,臉上也掛著一種名叫“釋然”的東西。

莫琪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僅僅與柴禹認識了七小時的女子,她對柴禹的影響力居然遠遠超過了與他認識了七年光陰之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