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皮膏藥
臨時會議結束，大家快馬加鞭的把盒飯吃了，然後各自去完成下發的任務。
於洋和宋陽依舊沒領到任務，於隊倒樂的當個甩手掌櫃，吃完飯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而宋陽則快步去查找昨天慕晚晴的填的表。因為上午騰空了辦公室的緣故，宋陽還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了她填的表。
仔細看了下慕晚晴填的表，宋陽嘴角微微抽搐，這張表上並未有更多的關於小枝的信息，甚至還沒有他當時在場的時候她說的多。
‘沒留電話號碼嗎？’
看著空著的電話號碼那一項，宋陽陷入沉思，他目前想搞清楚的就是慕晚晴口中的馮枝枝，是否為第一死者。
起身出去辦公室，打電話問了下老趙關於馮枝枝的基本情況，然後直奔縣一中而去。
騎著小電驢轉過一個彎，他猛然間停下，下車藏起來。
不多久，又有一輛黃色電瓶車跟在後麵駛來，宋陽的突然出現攔車，似乎嚇了對方一跳，電瓶車左晃右晃，好不容易才雙腿拄地停下。
宋陽這才注意到對方是個女人。
隨意的丸子頭，配合身上寬鬆的休閑裝，明明是少女似的裝扮，卻散發著一股自信和果敢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佩服她的幹練。
“你是誰？跟著我幹什麽？”宋陽盯著對方，總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看見過。
“這路是你修的嗎？我為什麽不能走？你有證據證明我在跟著你嗎？年輕人，別太自信，自信過頭就是自負。”女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狡黠道：“你得慶幸，我剛才沒有摔倒，否則，我一定報案讓搜查官抓你。”
‘我搞錯了？’帶著這樣的念頭，宋陽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你沒事吧？”
“哼，沒事！”女人傲嬌的甩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宋陽摸摸腦袋，頗為尷尬的悻悻跑開，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再次往縣一中而去。
這次女人沒有在遠遠的跟著，而是和他並排行駛問道：“你去哪裏？”
“縣一中。”嘴快的宋陽說完就後悔了，連忙找借口掩飾：“哈哈，說錯了，不是去縣一中，是去一中隔壁的小吃街，餓了，想吃那裏的涼麵了，據說味道不錯。”
“少來了，你就是去縣一中，你去那裏幹什麽？一中出事了嗎？”女人連忙追問。
宋陽略微皺眉，看了她好看的臉上麵全部是好奇，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麽？你是一中的老師嗎？”
“你看我像老師嗎？”
“像體育老師！”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縣一中……隔壁的小吃街。女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一直跟在宋陽邊上，他去哪裏，她就去哪裏。
點了碗涼麵坐下，看著同樣操作的女人，宋陽忍不住問道：“我說美女，你老跟著我幹嘛？”
“有嗎？我怎麽沒覺得我在跟著你，這裏是你家開的嗎？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同樣坐下的女人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問道。
腦海中靈光一閃，宋陽突然想起來在哪裏曾經看見過她。
“你是記者？康縣日報的記者？”宋陽眼神奇特的盯著她問道。
康縣日報，算是康縣較有名氣的一個報社，說是較有名氣，實際上是因為整個康縣，目前隻有他們一家報社。
每一期，康縣日報都會主動寄過來報紙。而上一期的報紙中，最大的版麵上，就有她。
——薑歌。
“薑歌？”
“真沒想到，你到現在才認出我，宋陽長官。”薑歌笑眯眯的回答。
“你認識我？”
“橋亭子社區搜查局新上任的凶案搜查官，宋陽。我怎麽會不認識呢？”
“我應該沒見過你，你也應該沒見過我才對。”宋陽再次問道。
“作為一個記者，認人是基本功。”薑歌半回答，轉移話題道：“宋陽，你去縣一中幹嘛？我昨晚看見那裏停留了許多搜查局的車，出什麽事了？”
“你無需知道。”宋陽吃了口涼麵。
他現在終於知道，老魏口中的‘狗皮膏藥’究竟指的是什麽了。
快速吃完涼麵，扯了張紙巾，宋陽嘴角都沒擦就想離去。
薑歌卻忽然開口：“我知道教授是怎麽死的。”
就這一句話，讓宋陽離去的腳步瞬間停止，眉頭再次皺起，他偏頭問道：“你說什麽？什麽教授？”
“少來了，宋長官，我知道你們在查教授死亡一案，你也別詐我，我找你隻是想和你交換情報而已，沒別的意思。”薑歌快速道。
“你知道些什麽？！”再次坐下來的宋陽，緊盯著薑歌的臉，他要隨時注意這女人是否在撒謊。
“我剛才說了，我知道教授是怎麽死亡的。”
“證據呢？”
“在向別人討要東西之前，是不是應該展現出自己的誠意呢？”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宋陽轉身就走，女人緊跟其後。二人找了個安靜的咖啡館坐下，各自點了杯咖啡。
喝了口，宋陽開口道：“把你的東西都拿出來吧！”
“什麽？”
“錄音筆手機之類的。”宋陽繼續：“我們接著來的談話，隻能我們知道，不能被其他人曉得。”
“成。”薑歌當著宋陽的麵，將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滿滿一摞的裝備，宋陽驚呆了：“這就是一個職業記者的素養嗎？”
“這是必須的。”薑歌表示讚同。
“所以，你知道些什麽？”宋陽跟著問道。
“嗬嗬，我說的都很清楚了，想知道教授是怎麽死的，那就必須先把你們搜查局知道的告訴我。”薑歌抻著腦袋，雙肘放在桌上道。
“你和教授是什麽關係？”宋陽卻不置可否的反問。
“你什麽意思？”
“如果你真知道教授是怎麽死的，那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嫌疑人。”宋陽腦袋湊近他，“因為據我們所知的線索來看，隻有凶手，才會清楚教授是怎麽死的。”
“走吧，這咖啡你喝不了了。”
“去哪兒？”
“搜查局！”
“誒誒誒，你等會，等會！”記者薑歌撅著嘴，白了他一眼才道：“本以為你不過是個新人搜查官，很好騙，誰知道你這麽精靈。”
“說吧，你知道些什麽。”
“東西都在這裏了。”翻找了一陣，薑歌從設備當中，找到一個U盤。
“我拍到了，教授死亡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