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女
從出租屋的**醒來，宋陽熟練的關閉即將響起來的鬧鍾，起身上了個廁所，煎了個雞蛋，喝了瓶純牛奶，吃飽喝足之後，才出門騎上小電驢去搜查局。
準時來到搜查局門口，他發現這裏已經停下有幾輛大貨車在院子裏，搜查官們正一箱箱的把紙盒子抬進去。
注意到於洋在，他快步過去問道：“於隊，這是幹嘛？”
“縣搜查局估計是搬家到我們搜查局了。”瞥了眼後者，於洋淡淡道。
這時，宋陽才回想起來，昨晚老魏那意思貌似是說要把他們所在的搜查局征召當做臨時指揮所。
“於隊，你的隊長身份被剝奪了？那意思是我們平級了？”宋陽調侃似的問道。
“你少來，我依舊是你的於隊，明白不？對待長官，要有禮貌。”於洋瞪了宋陽一眼沒好氣的道。
宋陽笑著步入辦公室，把自己的包放下，然後就被拉去一起做苦力了。
花費一上午，原本屬於於洋和宋陽的辦公室，徹底大變樣，不僅增加了好幾台電腦，還有用來展示的投影儀，甚至還有一大張會議桌，足夠坐下好幾十個人的那種。隻是，坐的人都要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才行，畢竟辦公室不大，一張會議桌就占據了絕大部分的空間。
至於他們原本的辦公桌，全部都被扔掉了，不過，那株翠綠的平安樹依舊還在。
盒飯管上，邊吃邊談論案子。
眾人都來了。
老魏坐在上方，問道：“各組的情況，都說下吧。”
“陳峰，五十一歲，三年前曾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獲獎的課題叫做——暗物質。他成功驗證了暗物質真實存在。”
“隨後三年，也就是在他獲獎之後到被殺之前，他新研究了一個課題叫——以科學來驗證靈魂的存在。”
“他有一個助手，叫做王潔，王潔除了是他的助手之外，還在一個叫做八福的研究院工作。”
“換句話來說，陳教授的研究工作，一直都是八福研究院在提供資金和技術支持。”
“他獲獎的課題，也是由那個研究院發布的。”
“在被縣領導邀請，來一中任職期間，教授除了每天上課之外，和任何老師，都沒有過多的聯係，不過基本的人際關係還是有的，沒有徹底的隔絕自己，隻是聯係很少而已。”
“簡單來說，他一直沉迷於研究課題之中，沒有太在意別的，可能這就是研究人員吧。”
老趙一絲不苟的介紹，“他的家庭關係也較為簡單，十多年前，他就和他老婆離婚了，二人孕有一個女兒，女兒被判給了他。”
“他女兒叫馮枝枝，目前在縣一中讀書。不過我找過她老師，說她請假了，一時間還沒找到她的蹤跡。”
“趙哥，你說教授女兒叫什麽名字？”宋陽忍不住打斷了趙天罡的話，急忙問道。
老趙看了眼他，然後回答：“馮枝枝，馬字馮，樹枝的枝。怎麽？你有線索嗎？”
“暫時不太清楚。”宋陽冷靜下來，“等我查到再說。”
老趙點頭，繼續道：“我走訪過學校的學生和他的同事，他們對陳峰的印象都是最近感覺他有些神神叨叨。”
老趙摸出記事本看了下，繼續道：“他一直在說什麽‘靈魂存在’、‘肉體死亡’、‘死亡證明’之類的話。”
“大致上，我了解到的就是這樣。”
老魏點頭，繼續問道：“周靈，鑒定科那邊有答案了嗎？”
“有了。”周靈也有模有樣的摸出個黑色的小型記事本，打開道：“首先，死者陳峰的具體死亡時間，是在前天晚上的10-11點左右。”
“死者應該是被放入過冰箱中冷凍，所以才被法醫誤判了。其次，凶器上麵的指紋，比對出了十個人的指紋。”
“最後，教授缺失的那顆牙齒，是智齒，鑒定科說，他的人工智齒很奇怪，不是普通的牙齒形狀，具體什麽形狀，他們還沒找到匹配的東西。”
“除此之外，法醫解剖了教授的屍體，他的腹部還殘留有雜質，他死的時候，應該吃過晚飯。”
“而且，鑒定科還在教授的臥室中，找到了幾組腳印，目前還沒找到匹配的。”
“至於第一位死者的頭顱，頭皮連帶著頭發，被一整個割了下來，她的身份還在尋找，不過，鑒定科的人，在她的**的頭皮上，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
周靈臉色稍微蒼白，卻眼神異常的古怪。
沒人追著問，而是等候她的繼續。
平複了下，周靈才繼續：“法醫鑒定之後，得到有人在他的頭皮上寫下了一個單詞——KEY。”
周靈的話，讓宋陽眼睛頓時半眯起來。他昨晚上找到的那個死亡訊息，在第一個死者的頭顱上也有？
——事件越發的詭異了！
“目前鑒定科的情報就這麽多，他們還在繼續尋找有用的情報，一有消息就會告知我們。”周靈合上記事本。
刨了一口飯，老魏才開口道：“我和報案人談了下，據他們稱，昨天上課的時候，還看見過陳教授。”
“晚上因為去邀請陳教授吃飯，所以才發現他被殺害，然後報了案。”
“法醫檢測的教授死亡時間是前天，而他們卻說昨天看見了教授？難道他們在撒謊？”周靈皺眉問道。
“不。”老趙搖頭，“我也在走訪的過程中，也聽他們說，昨天還看見過教授，而教授的學生更是稱，陳峰給他們上了兩節課，一直到下午4點左右。”
周靈猛然驚悚，“那如果教授在前天就死掉了，那昨天的那個教授是誰？”
“這就是我們需要去驗證的東西。”老魏看了眼其他搜查官，繼續道：“除此之外，我把縣一中外的搜查官都撤回來了，除了6樓那一層。”
“昨天局長的意思很明確了，這件命案，我們必須盡量低調的尋找凶手，盡可能多的隱瞞。”
老魏繼續：“所以，諸位在外麵，不該說的別說，更要注意那些狗皮膏藥的追問，昨天晚上那麽大的陣仗，他們鐵定會找上門的，一定要注意，切記。其他人我也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往外說。”
“如果可能，在找到凶手之後，搜查局再統一發表對外申明。”
“都明白了嗎？”
“明白！”在場的搜查官們紛紛回答。
突然，老魏的手機響起來，看了眼號碼，示意下眾搜查官，他起身出去辦公室接電話，沒多久，他便回來說道：“第一位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
“死者名叫馮枝枝。”
眾人滿臉驚訝，驚呼出聲。
“是教授的女兒嗎？”老趙看向老魏，後者點頭，他臉色變得難看：“是誰？居然連教授女兒也不放過？”
宋陽在風中淩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他感覺震驚，他真是一整個呆若木雞。
這實在是太可不思議了。
但他還是心存僥幸。
也許……隻是同名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