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占卜師
“原來如此。”
宋陽點頭表示理解，然後道：“你有你爸媽的電話號碼嗎？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我是孤兒！”慕晚晴一臉悲傷。
宋陽看了她一眼，沒覺得她在撒謊，於是開口：“抱歉！”
“沒事！”慕晚晴搖頭，問道：“宋長官，有小枝的消息了嗎？”
“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嗎？”
“什麽新聞？”
宋陽反應過來，小枝的情況，搜查局並未調查，為了避免問題擴大，發布會上，他們並沒有說。
同樣，因為馮枝枝和教授屬於父女關係，所以，她的死，一並算在教授案之中。
殺害小枝的凶手，自然都被掛在王潔頭上了。
“你可能，見不到小枝了！”宋陽言簡意賅的道。
“這什麽意思？她去哪裏了嗎？”
見慕晚晴單純的可怕，宋陽不得不將真相告知她。後者聽完，像是整個人被雷劈了似的，轉不過來，呆坐在原地。
一直過了好久，她才痛哭流涕。
宋陽安撫了好久，才終於將他的情緒安定下來，這麽一哭二鬧之下，慕晚晴抵不過疲憊沉沉睡去。
宋陽呼出一口氣，將她抱在自己**，蓋好被子，而他則在客廳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陽被鬧鍾吵醒。
起床收拾洗漱，一個女孩子忽然出現在他麵前，他嚇了一大跳，看清楚來者，他才回想起來。
‘哦，慕晚晴昨天在我家？’
慕晚晴則羞澀的表示：“宋長官，多謝你收留我，這是給你買的早飯。”
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宋陽頗為詫異：“你多早就起床了？”
“學校要上早自習，我習慣了早起。”慕晚晴繼續：“宋長官，我以後可以常來你家嗎？”
“啥？”
“小枝，小枝死了，我沒有朋友了，隻剩下你一個人了。”慕晚晴說起小枝，難掩悲傷。
宋陽歎口氣，於心不忍道：“可以是可以。”
接過她手中的包子，宋陽繼續道：“隻是關於小枝，我覺得你並不太熟悉她，也許，她不值得你替她傷心呢？”
“宋長官，小枝是我最好的朋友！”慕晚晴很堅定的道，眼神也充滿了認真。
“我知道。”宋陽被她忽然大聲的音量嚇了一跳，略微沉思，他才繼續開口：“你知道，馮枝枝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誰？”
“陳峰教授！”
“陳峰？教授？”慕晚晴遲疑，“你指的教授，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你們的物理老師，也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教授。”宋陽解釋：“這麽一來，她跟你說的她在童家鎮的父母就並不是真的。”
“所以，你去找不到她家。因為她騙了你。甚至，她騙了所有人，她和教授，一直都不住在童家鎮。”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搜查官去童家鎮調查，卻被告知，那裏根本沒人認識教授他們。
“也可能是他們並沒有以本來的名字在那裏生活。”慕晚晴指出另一個觀點。
宋陽眉頭一皺，頓覺驚訝。
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
他不由得看了眼慕晚晴，結果後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忍不住低下頭去，羞紅了臉。
宋陽吃了口包子，開口道：“我會試著跟進這條線索，現在，你快去上學，我去上班。”
“好，知道了。”
慕晚晴很爽快的答應。
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家，來到岔路口分開，慕晚晴裝作回學校的樣子，卻在又一個岔路口，繞了回來。
注意到宋陽離開的背影，她喃喃自語：“對不起，宋長官，我必須要親自去找到真相！”
她昨晚上已經決定好了。
她一定要找到凶手。
而宋陽，也並未直接去搜查局，他在半路上，接到了記者的電話讓他去老地方。
於是，他騎著小電驢，去往熟悉的咖啡館。
等他來這裏時，記者已經到了。
宋陽調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無業遊民，記者每天都這麽閑的嗎？”
“那還不是要怪你！”
“怪我？這個我有什麽關係？”
“你讓我回去等你消息，你看看你多久沒聯係我了？”記者笑著道：“既然你不來找我，那我就來找你唄。”
“好像也是我在找你。”宋陽坐在位置上，沒好氣的回答。
“出了點事情，王潔案，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宋陽實話實說。
“但我卻有進展。”記者喝了口卡布奇諾，然後道：“我基本可以確信凶手是誰了？”
“什麽？”宋陽皺眉：“你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
“你以為這麽多年，我當記者是白當的嗎？我認識的人可太多了。”薑歌洋洋得意的道。
“你知道了什麽？凶手是誰？”宋陽快速問道。
“其實，要知道殺害王潔的凶手是誰？隻需要查到小刀上麵的指紋就行了。”
“你找到了？”
“自然。”記者笑著道。
“我記得你上次不是這麽說的。”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什麽意思？”
“想知道凶手是誰嗎？”
“誰？”
“橋亭子社區搜查局，警號037的於洋隊長。”女人指著宋陽：“你的隊長！”
“這不可能。”宋陽腦子轟的一聲。
“那你怎麽解釋，小刀上麵有他的指紋呢？”
“小刀在我這裏，你從哪裏得到的指紋？”
“我早就拓下來了。”記者自得道。
看見宋陽不信任自己的樣子，記者無所謂的道：“小刀在你那裏，你可以去查證指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不合理。”宋陽反駁。
“第一，小刀是否為凶器，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而已。第二，上麵的指紋，是否為於隊，還未知。第三，殺害教授的視頻中的那個人，明顯是個女人，即便不是女人，那個身材，也不是於隊的身材，他是個胖子。”
“嗬嗬，你可真會揚長避短。”
記者笑嘻嘻：“首先第一個，小刀肯定是凶器，這點，教授案中，法醫肯定能確認，不是嗎？而且還有我拍攝的視頻當做佐證。”
“而王潔案中，你也看見了視頻，嫁衣女，用過小刀，雖然沒殺王潔，但和殺王潔沒兩樣，不是嗎？”
“第二，正如我剛才所說，小刀上的指紋，是否為於隊，你自己可以查證。”
“至於第三，你怎麽知道，於隊的身材是否為纖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