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還不放人

與此同時,端王府受到了襲擊。

飛白拳在被子裏,聽門外的喊打喊殺聲,心中拔涼。

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力度小的指甲都掐不疼肉,可以算半個廢人了。

曦若和燕不留一溜煙的進來,拉著裹了衣服就要跑。

“飛白你傻了,趕緊跑啊!”燕不留伸手在的麵前快速的晃了兩下。卻得到一個不屑的白眼。

“跑?能跑哪裏去。外邊來的是祁王府的暗衛,冷家四大衛的首領冷鋒帶隊,你想跑到哪去?”

燕不留一驚,人都在前院,飛白怎麽知道來人是誰。可見到鄙夷的眼神,又覺得思路不對,這求生欲望太弱了……

曦若不管來的是誰,看打斷了兩人的互相發呆。大吼,“那也得跑啊!他們已經開始抓人了!”

男人一晃神反應過味來,握住的手,連拉帶拽的就要往門外衝。

飛白被拽的一個趔趄,就要磕到床邊的桌角……好在燕不留手快,即時攔住了。

僅僅幾步,飛白就覺得胸口發悶,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她的心口,阻隔了她的氣脈。

“你帶著曦若走吧!”將扯著自己衣袖的手一點點拉開。

燕不留拿著短劍的手一頓,苦笑著諷刺:“什麽時候飛白也怕敵人了……我們都能跑出去……”

飛白收起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一臉的嚴肅,對著燕不留的胸口打了一拳。

男人狐疑的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你幹嘛!”

曦若看飛白的動作輕柔無力,輕輕闔了眼,詭異的光彩在眼底流轉。

穿著褻衣的甩開男人的手怒吼:“燕不留你個傻叉!這要是我沒問題,麵對冷鋒可能還有一拚之力,可我身體有問題!我連跑兩步都費勁!你沒看出來嗎?”

男人不可置信,回憶剛才的即將摔到的瞬間和那軟綿綿的拳頭,喃喃道:“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撇嘴:“解了一種!”

燕不留震驚的張大了嘴,眼睛更是瞪得銅鈴大小,伸手掐上飛白的腕子。脈相輕浮虛弱,深處隱隱有跳動,這是耄耋之人的脈相……

男人嘎巴了半天嘴,眼睛將從頭頂掃到腳背,終於吐出一句:“這樣……竟然……還活著……”

飛白氣的一翻白眼,揮手打上男人的腦門。趁著男人捂腦門的功夫推著人就像門口走。

“禍害活萬年!快帶曦若走!我有辦法脫身。”

曦若感受著身後軟軟的推力,就坡下驢的一步一步向門口移動,嘴中還勸著燕不留:“飛白聰明,她說有辦法就是一定有辦法,我們先走……回去找救兵再來救她……”

男人聽聞一愣,猛的甩開曦若的手,怒視著自己心愛的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句話:“你說要丟下她?”

曦若眼睛危險的一眯,暗道自己心急了,腦中開始快速的搜索理由,想為自己辯解。

飛白的關注點完全沒在曦若上,根本沒來得及辨別這話中的意思,隻是點頭的意見,示意曦若和自己一同將男人往外推。

“快點滾蛋,再不走來不及了……”

“嗬嗬,已經來不及了!”低沉冷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飛白眼睜睜的看著門上的窗紙慢慢爬上一個男人的影子,擋住了她眼前的陽光,氣勢驚人。

屋內的三人被眼前的變故嚇得一動不動,燕不留更是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那高大的人影肩膀的位置動了動,是推門的動作。

飛白最先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拉著兩個人就向另一邊小榻旁的窗戶跑,推開窗就將燕不留往外推……

一隻黑色的皮靴順著陽光邁進門檻,清晨的太陽將男人的影子拉成斜斜的一條,鋪在地上像是扭曲的鬼怪。

燕不留在嚇懵逼的狀態下被推搡著弄出屋子,緊接著曦若也被扔出來,窗戶被嘭的關上,差點撞到男人的鼻子。

燕不留的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隻覺的周圍氛圍不對,為賊的感知能力超強,周圍的環境讓他渾身汗毛倒豎,他僵硬的轉了頭,看見了朝著他冷笑的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冷鋒進屋時正看見飛白將一個從窗口推出去,他以為飛白自己會緊隨其後,誰知,隻是淡定的關了窗,解了身上被臨時裹上的亂七八糟的衣服,身子一軟靠在了小榻上的軟墊上,輕鬆的吐了一口氣。

“你怎麽不跑?”冷鋒納悶,這樣束手就擒不是的風格啊!難不成有什麽陰謀……

飛白端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一口,那冰冷的**上,刺激的她一個機靈。隻是瞬間,靈光在眼中閃過,她就有了對策。

飛白撩起眼皮仔細的打量著‘老熟人’。

“是啊,我要不是跑,你這一院子的精英就白帶來了!”

冷鋒麵皮一僵,這句話好巧不巧,正好戳到了他心上。

飛白看著男人的表情放鬆下裏,嘴上不饒人:“你看,我猜對了!”

身後燕不留和曦若的影子映在茶幾上一動不動,飛白明白兩人的處境,收起身上的刺,好言好語的和冷鋒商量:“我不跑,你將外邊的那兩個人放走就行!”

冷鋒聽言一笑,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看著飛白。

頭腦一熱忘了主子的吩咐,最快的透漏了眼前的局勢。“端王弑君未遂,整個府中不論男女老少,連狗都得抓起來……”

的心裏嘎登一下,手腳迅速冰涼下來,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冷鋒看著淡定的樣子樣子很是不爽,挑釁道:“怎麽不問我是不是真的!”

飛白一臉嚴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頭皺微微皺起,看著桌上的香爐,巴不得用這銅件將這討人嫌的男人打死。她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香爐向男人的腳背上砸去,男人隻是慢慢的一收腳,避開了這樣大個的暗器。香爐落在冷鋒腳邊摔出一地的香灰。

飛白看一擊不住,又將手上的茶盞摔了過去。

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在安靜的屋子中格外清晰,冷茶落在灰上還激起了一片粉塵……

冷鋒看著氣的摔東西,感受著她放出殺氣,心裏熨帖了不少。也就不再多呆,以防奸詐,生了變故。

“走吧!江南一枝花!”冷鋒唰的拔出腰間的刀,刀尖指著的鼻子,示意識相些。

飛白一動沒動,“將我朋友放走!”

冷鋒挑了挑眉,這莫不是被嚇得神誌不清,開始胡言亂語?

嗤笑。

“你中了我的七花七葉毒,現在喉嚨有些癢,胸口有點悶!是不是?”

冷鋒暗地裏咽了口口水,狐疑的看著。

飛白一看有戲,故作鎮定的繼續解釋。

“要是沒有解藥,一天失聲,兩天失味,三天失語,四天失明,五天失聰,六天失去觸覺,第七天喪命……”

冷鋒陰鷙的看著這狠毒的,瞬間覺得喉嚨奇癢難忍。抬手就掐上了飛白的喉嚨。

“我就不信隻有你一人有解藥!”

麵色不變,拍拍男人的手示意他淡定。

“七花七葉毒世上有無數配方,沒了我的解藥,你隻能等死!”

男人手上力度漸收,飛白見男人猶豫,便知藥效已經發作,乘勝追擊,盯著男人的雙眼,厲聲喝道:“還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