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女刺客說你是她師弟

燕不留跑了,在曦若的悲慘哭訴中,在飛白的破嗓大罵中,在侍衛大兄弟的百般追殺中,逃跑了!

臨走前還放出了反派必備名言,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們的!氣的侍衛頭連摔三把大刀,廢了好大勁才控製住自己沒把馬背上的腦袋砍了,當然,因為這句話,也讓飛白所受的待遇急劇下降。

身上的繩子好像又多了一捆,馬匹被沒收,一但露出什麽我不要走路的表情就會被威脅,簡直沒有人權。

等到推推攘攘到了一個偏門旁邊,更是連視物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眼前被一條黑布蒙的一片黑暗,曦若嚇得嚶嚶直哭,飛白倒是淡定的很,時不時還能偏個身子踩大兄弟一腳。

一路都是平坦的青石板,從蒙上眼到重見光明一共走了一萬三千步,腳感都沒變,想來是個不小的院子。小師弟的生活不錯啊!

“把這關起來,嚴加看守!”大兄弟低沉的聲音在空**的底下引起了回音,想來這裏的很多地方都是空著的。

飛白眯著眼,讓眼珠盡快適應光明和黑暗的轉變。恍惚間也將這準備關自己的牢房觀察了個大概。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這裏沒有皮肉腐臭的灰塵味,也沒有遍地的哀嚎,甚至還有佛堂用的供香的甜味。

這……

大牢的住宿標準這麽高了?

不解的看向身邊的大漢,昏暗的屋子裏侍衛大兄弟臉上的刀疤顯得異常的猙獰。

被吩咐的小個子男人用綠豆大的眼睛對兩個進行了全方位的肉眼掃射, “秦爺放心,妥妥的!”

飛白暗吐一口氣。

七王府大牢中……

飛白坐在稻草墊子上和牢裏的老鼠大眼對小眼,時不時還細碎的跟對方說幾句話。曦若坐在角落中抱著膝蓋嚶嚶嚶的哭的很傷心。

“飛白,我竟然坐牢了,我會不會被砍頭……”

“飛白,你說燕不留會不會不要命的跑來劫獄啊……”

“飛白……”

小老鼠在這一聲一聲的呼喚中撒腿跑了,飛白歎了一口氣,抑製住腦袋中的洪荒之力。思索了一下問道:“曦若,你餓了嗎?”

“餓……”

她倆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吃頓飯了,牢門外傳來的燒雞味道更是長了觸手一樣勾著她倆的鼻子,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喚。

“那你別哭了,看我的!”

曦若不解的點點頭,大眼水漉漉的看著飛白,好像那就是她的燒雞。

“來人啊!來人啊!”

飛白深吸一口氣,氣衝丹田,隨後一聲暴喝,叫喚的整間牢房都晃了晃。

“叫什麽!號喪啊!”

那綠豆眼的老頭晃晃悠悠的走來,一張嘴,鋪天的酒氣就衝了過來。

飛白將身子向欄杆處湊得更近了一些,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對方還沒有粘上油的嘴巴!

手一抖,就從身後摸出來一錠銀子,金屬色的光澤看的老家夥雙眼發光,巴不得立刻就撲上去。

“姑娘,有什麽吩咐!”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錠銀子足以夠這牢頭一年的俸祿了,如今有這樣人傻錢多的漂亮送上門來,真是天大的好事。

飛白上下拋動這冒著光的銀錠子,看著那綠豆眼跟著上下遊動,嘴角掛上了笑容。

“我要迎春樓的叫花雞,在家上醉心坊釀的桃花釀,要是你願意去買,那這剩下的錢就是你的了!”聲音輕輕柔柔,聽起來像是三月的春風吹樹葉的聲音,讓人心中一軟。

牢頭聽見的要求,心中暗笑,這傻子,這銀子隻要到了自己手中,誰會去花錢跑腿啊!那可是一年多的俸祿。

飛白將男人眼中的貪婪看的一清二楚,臉上的笑容和也陰狠下來。

“當然,你也可以拿著錢自己獨吞,但是……”

飛白沒將話說完,隻是嘿嘿笑著,下頜微微低下,顯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來鬼氣森森,驚得牢頭倏地打了一個冷戰。

再定睛一看,還是那個笑顏如花的。牢頭也是罵自己酒喝多了花了眼,揉了眼,舉起冰涼的手接過了那個銀錠子,一句話沒敢多說,快步離開了。等到回到喝酒的桌子麵前,看見平時的弟兄們一臉揶揄,便有些落不下麵兒來。

“老王!幹啥被狗攆了似的!那娘們太好看,看的你發虛?”其中一個年歲小的幹了一口酒,仗著酒勁就開始說黃段子。

“不過也真是!在這兒這麽多年,第一次看見這麽漂亮的娘們!比那花巷子的娘們美多了!”

另一個男人不等老大接話,就擠著眼睛和那小歲數的搭上了話,嘴裏還嘖嘖嘖的不停。

牢頭老王軟著腿坐下,喝了一口酒,好半天身子才暖過來。弟兄們喝大了反應遲鈍,也看出老王不對勁,抬手就拍向他的後背,嚇得對方一激靈。

“作死啊!”老王陰著臉破口大罵!

桌子旁的男人們見到對方反應這麽大,才覺得不對勁。

那動手的男人更是一臉懵逼。

“王哥,這大冷天的,你這後背怎麽都是汗啊?這麽虛了嗎?”

老王聽了這樣的諷刺,難得沒反駁,隻是臉色更加陰沉!

“少他媽廢話!裏邊的那兩個誰也不能動!我去在買點酒!都他媽給我老實點!”窩裏橫的本質展露無疑,罵的眾人暈頭轉向,不明所以。

一萬步以外,院落中間的書房中人來人往。

年輕的男人坐在主位上和來往的大官小臣們商討國家大事,眉頭緊皺,氣息沉穩,有時嘴中的驚人之語讓久經官場的老頭子們都支支吾吾腦門冒汗。

自從皇家小七回宮那一天起,備受皇上重用,這七王府的人流來往便越來越多,就連府中的侍衛丫鬟走路都抬頭挺胸,絲毫不見當初的小心翼翼。

“好了,退下吧!”男人用指尖按了按跳動的眉頭,終日繁瑣的雜事壓得他抬不起頭,自從皇帝病重,這宮中的局勢越來越嚴峻,他越發懷念那些山林中從師的日子。

“王爺!”一個大漢的呼喚打破了男人的思路。

男人的書房是這院子中的禁地,很少有人會闖到這裏來,除非是有急事。

“進來吧!”脫去了身上的疲憊,冷峻的顏色重新鋪滿男人的臉,那樣的沉著,那樣的不近人情。

侍衛大兄弟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不過想到囂張的樣子,他拚著挨罵也要了問問。

“王爺,有女刺客說你是她的小師弟……所以……”侍衛看著主子能滴出墨來的臉,八尺的漢子竟然嚇得吞吞吐吐,一時不知道是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