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遇店老板

正當我們吃的高興,喝的開心時,一位頭戴狐狸皮帽子的中年男人進來了。用藏話跟紮西說了一番,紮西顯得有些悲傷,隨後便說:“遠方的朋友,你們先盡情的吃著,喝著。我得出去一趟。”

鬼手問他:“出了什麽事情?”

“我的鄰居去世了,我得去參加他的天葬儀式。”紮西一臉的悲傷。

“天葬?”聶先生一臉表情十分的木訥。

而後,我們又要求紮西帶我們去看看天葬,一開始紮西並不願意。最後還是禁不住我們的死纏硬磨,隻好答應了。

我們跟著紮西來到天葬的地方,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一位喇嘛口中念著經在祈禱什麽。

在喇嘛的下方有一塊圓形石頭,石頭上放著一位死去的老人,隻見喇嘛手一揮,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這時喇嘛拿出一把鋒利的藏刀在空中舞了幾下,然後便向老人的身上剁去,我趕緊將露露跟彭玉的眼睛遮了起來。

沒多少工夫已將屍體砍得一團糟。屍體上流了許多的血,看得人幾次都想嘔吐。

這時,喇嘛起身便要離開,我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喇嘛口中念叨一陣然後走下圓石,遠遠地站著。

突然,遠處一片飛來黑壓壓的老鷹,老鷹從天而降,緩緩落在老人的身上。張開鉤子一樣的嘴向屍體啄去,半個小時不到,老人隻剩下一副骨骼。

喇嘛又走上石台,用刀背將骨骼敲碎,又不到半個小時,石台上什麽都沒有了。

紮西悄聲告訴我們說:“我們藏族流行的幾種埋葬方式,這天葬隻是其中之一。”

聶先生疑惑著問他:“難道還有其他的埋葬方式?”

紮西說:“是啊,我們藏區有水葬、火葬、天葬幾種埋葬方式。”

隨後紮西又對我們說了這幾種埋葬方式。根據他的講訴,我們才知道更為離譜的事情。

如果人活著的時候做了很多的壞事,那麽死後連鷹都不會來啄,這時喇嘛便會將死人的肉割一塊自己先放在嘴裏嚐嚐,然後又要念經,鷹才會來分食。

天葬講究的是動物吃的越快越好,也是一般人家流行的埋葬方式。

如果家境比較貧寒的人家就會選擇水葬,水葬則是將死人直接放入水中讓魚蝦吞食,這也是在藏區藏民是不吃魚的原因所在。

火葬則是有錢人的埋葬方式,將死去人的滿身塗滿穌油,然後點火將人燒掉。聽完紮西的描述,我們也算增長了不少見識。

告別紮西,牙子跟露露還想去鬆潘的黃龍,南平縣的九寨溝,黑水的達古冰川遊玩一番。

但我們的目的不是旅遊,這次是我們錯行道路來到阿壩州。隻有等下次抽時間進州來旅遊了,特意來看看我們的藏族朋友—紮西。

牙子跟羅仔還在回味草原的風情,開車也是心不在焉。

我擔心他精力不集中而出事,叮囑道:“牙子,好好開車,我們已經離開草原很久了。”

“說句實話,我看他們的天葬蠻惡心的,不知道你們的感覺如何?”牙子一臉滿不在乎的感覺。

“我算是親眼目睹了這種儀式,從小到大這是我見過最殘忍的事情。”聶先生抽著古巴的雪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鬼手歎息著說: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隻是過客,別人有別人的風俗習慣,我們漢人有漢人的風俗,彼此信仰的不同罷了。”

見牙子確實有點把持不住,我換下他讓他坐旁邊吹噓。

就這樣開了一天一夜過甘肅、過陝西、過襄樊。我們終於來到期待已久的湖北荊門。

我們對荊州其實比較熟悉,水滸傳共計一百二十回,其中有七十二回描寫的就是荊州。

荊州是三國文化的發源地,古荊州非今荊州,古代荊州包括湖南、湖北、河南等地。人的精力始終有限,又是經過長途跋涉。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再另行打算。

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龍潭溪,跟當地的人一打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地名。接連幾天差不多將整個荊門跑遍,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聽過龍潭溪這個地名。

“先生,這裏沒有龍潭溪,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我找到聶先生問。

“沒有理由,我們再四處打聽打聽。”聶先生甚是不解。

接連幾天我們又跑遍了整個荊門地區,都沒什麽收獲也沒有。隻好在一個名叫“奎屯”的鎮上住了下來。彭玉吵著要吃火鍋,沿著馬路找家像樣的火鍋店都沒有。

“龍潭溪!”小慧突然叫道。

“什麽龍潭溪,還龍潭東呢!”牙子很是不相信。

一家賣古玩字畫的店招牌上寫著“龍潭溪古玩店”。

鬼手表示不解,問道:“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龍潭溪?”

聶先生指指店鋪說:“去看看便知。”

走進古玩店老板帶著一副眼鏡,約有四十多歲了。

老板見來客人了起身問:“幾位老板隨便看你們是賣還是買?”

“有好的東西我們就買。”我有點來氣。

老板卻獨自坐在一邊看報紙去了。

“你這老板怎麽這樣做生意?一點服務態度都沒有。”

“我的東西隻賣給有緣人。”老板頭也不抬的說。

我們這一行人雖說不是古董方麵的專家,不過一般的東西都還是識得。

在一支煙的時間之間已經將整個古玩店裏的東西看了個遍,基本上都是仿古作假,沒有什麽真品。現代的造假技術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令人防不勝防。

唯獨一對時期的鎏金玉馬還是真品。唯一的缺點就是一隻玉馬的腿部修補過,影響它的整體美。

鬼手指著玉馬問他:“這對玉馬怎麽賣?”

“三十萬。”

“好,三十萬就三十萬,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聶先生也來了氣。

“有什麽問題隻管問。”店老板白白地說了一句。

“你這龍潭溪是在那裏?荊門似乎沒有這個地方。”

“這是人心中的一個地方。”聽店老板如此一說,我們覺得很納悶。

“你的龍潭溪是真有這個地方?還是你特意為店取的一個名字而已?”

老板這時站起身來,用手扶了扶眼鏡問:“你們是什麽人?問這個幹嘛?”

“我們是過路之人,見你的店鋪名字比較特別所以問問。”

“龍潭溪開店數十年,你們倒是第一批對它感興趣的人,我以為龍潭溪會被人遺忘,不想還會有人記起,這是一個真實的地名。”店老板下意識的瞧了瞧我們幾人。

小慧問道:“怎麽這地方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所在?”

“這是人心中的一個真實地名。”老板還是那句話,我都被搞糊塗了,問他: “那麽龍潭溪在哪兒呢?”

“此向東一百裏,有緣人自會尋得龍潭溪。”

這老板的一舉一動都很神秘,卻是什麽都不肯說。

牙子喝道:“那你這對玉馬還賣不賣?”

“不賣了,你們回去吧!”老板開始怒。

我們剛要走出店門,一幅掛在牆角的花鳥圖特別引人注意,不注意根本不能發現。

隻見畫鳥圖的下麵有一塊印章印著(玄德印)老板在後麵直哄我們出店門。

“別催了,我們出去就行了。”牙子伸手不停揮打著店老板的雙手。

“這老板處處透著神秘,他應該知道一些事,可又不願意說。”鬼手也點上了一支香煙,隨後便說:“聽老板的意思,此地向東一百裏或許能找到點什麽。”

我們隻好先向東行,星仔跟牙子還在商量說下次見到老板肯定得揍他一頓。

辨別了方向,鎮子的東麵全部都是高山。車子行駛在彎彎曲曲的土路上,灰塵飛得老高,人都被搖的頭暈腦脹。一排大樹擋住了前進的道路,我們隻得下車步行。

走了將近五個多小時的山路,兩座高山拔地而起,四周長滿了柏柏樹,彭玉突然停了下來,生氣著說:“龍潭溪應該是朝下,來這裏幹嘛?”

“龍潭溪怎麽會是朝下?嫂子!”露露問她。

“我也隻是猜測,如果是按地名來說既然說是溪那麽應該是有流水,你看這裏兩座高山對立,我們又站在中間這個平台上。那麽不朝下會是哪裏呢?”

鬼手點點頭說:“彭小姐說得有道理,這鎮子也不算偏僻,而這裏卻是一戶人家都沒有,好生奇怪。我們一路走來,這條路似乎很久都沒人走過。不過從古玩店老板的說話之中又不像是在騙我們。”

一旁的星仔不停的吸著煙,冒出一句:“既然來了,我們再向前走走。”

眾人甩開大步又奔波了幾個小時,隻見半山腰一縷青煙徐徐升起。黃昏的落日,正如鄧麗君唱的那首歌又見炊煙炊煙升起,暮色照大地,笑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裏?

“哥,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嗎?”露露問我。

“怎麽了?”

“你經常跟大哥用柏樹枝點起陣陣濃煙,說妖怪來了還經常被媽媽教訓。”

“你怎麽老是揭我的傷疤!”

彭玉撇了我一眼說:“我看他自己像個妖怪。”

露露取笑著說:“嫂子,我哥要是妖怪你還喜歡他?”

聶先生幾人也笑了起來,鬼手笑著說:“還是自家人親,嗬嗬!”

經露露這麽一說,我不經回想起童年的諸般往事,我們小的時候姊妹兄弟出去放牛,用活柏樹枝加些幹柴點起陣陣濃煙說這樣有妖怪會來,為此我跟大哥都還挨過幾次打。

幹媽說要是引起火災就不得了了,後來我跟大哥還經常玩這種兒時無聊的事情!

“我也經常玩,結果把家裏的房子燒了,還好後果不是怎麽嚴重。”牙子卻是毫不客氣的說起往事。

星仔對牙子豎起大拇指佩服道:“還是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