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飛不過滄海你我穿不過黑暗3

蝴蝶飛不過滄海,你我穿不過黑暗3

7點,霍以沫的嫌疑被洗清,經過一整夜的疲勞轟炸,她早已精神崩潰難以支撐。

程慕帶著霍淵過來接她,她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霍淵心疼不已,連忙扶住她。

霍淵眸光不動聲色的掃向程慕,“多謝程秘書長對令妹的照顧了。”

程慕薄唇噙著一抹笑,不及眼底,瞧了眼霍以沫,大言不慚回答:“應該的,大家都是熟人,不用這樣客氣。”

霍淵眸色深了。

霍以沫神色疲憊不堪,布滿紅絲的眼神掃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程慕,沉默不言的靠在哥哥的懷中。

“沫沫,我們回家。”

霍以沫似有若無的點頭,在霍淵的攙扶下走出審問室,跟著哥哥回家。

走到門口時遇到了一直沒離開總統府的許思哲和連景,連景看向這邊時,許思哲的眼神也就看過來了。

霍以沫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掃向許思哲,在看到他的眼神往這邊來,迅速的轉移目光避開了兩個人的視線交匯。

明明知道他什麽都不會知道,明明知道即便是對視也不會有什麽,偏偏暗戀會讓人變得心虛,很沒有底氣,連和對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霍淵黑沉的眼眸不動聲色的掃過來時,許思哲攬在連景肩膀上的手不由的收緊了。

連景眼底的餘光掃了眼肩膀上那隻白希修長的手指,回過神,佯裝無事,“我們回去吧。”

“好。”許思哲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護她上車,手放在她頭頂上,避免她撞到車頂。

車子消失在視線中,霍淵低頭看了眼霍以沫,“我們回家。”

霍以沫點頭,即將上車的時候,對麵走過來一個人,繞過車尾走到她麵前。

“你怎麽會在這裏?”霍以沫清風拂麵,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李揚羽雙手放在口袋裏,眸光平靜中夾著一絲不安和擔憂,“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可是你——”

霍以沫的話還沒說完,李揚羽打斷她,“我一直沒告訴你,程慕是我哥哥。”所以他出入總統府並非難事。

這下霍以沫徹底懵了,盯著他的眼神裏寫滿不可置信與不可思議。

一個姓程,一個姓李,她怎麽也不可能將他們兩個人聯係到一塊,想到他們倆竟然是兄弟。

李揚羽掃了一眼站在霍以沫旁的霍淵,他一直都沒告訴霍以沫實情,因為他知道霍淵和程慕是立場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告訴她,他擔心他們就做不了朋友了。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程慕審問了霍以沫,他還是不想說,但已經不得不說。

而且他親口說,總比讓她從霍淵口中得知要好些吧。

“對不起,丫頭!”他誠懇的道歉,哪怕她不能原諒自己的欺瞞也沒關係。

霍以沫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霍淵,霍淵似是明白她的意思,鬆開了扶住她的手,“我在車上等你,別太久。”

霍淵上了車子,關上車門,隔著車窗戶看著李揚羽,劍眉不由的擰緊:他欺騙了沫沫。

霍以沫的視線從車窗轉移向對麵站著的人,沙啞的聲音裏透著疲憊不堪,“如果不是程慕審問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我?”

李揚羽目光沉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丫頭,我們是朋友,這和我是誰的弟弟,沒有關係。”

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就是李揚羽,會陪她一起看球賽,一起吃飯,會聽她喝醉後,說著有多喜歡許思哲的李揚羽。

霍以沫沉默許久,似乎是在思考,眸光凝向他,點頭:“你說的對,我們做朋友,無關我們的親人是誰。那麽,以後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對嗎?”

因為身份的關係,她的朋友少之又少,能交心的更是沒有幾個,認識的一年多,她不知不覺的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傾訴對象,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的情緒,她都會想第一時間與他分享,她不想輕易失去這個好朋友。

“當然是。”李揚羽聽到她的話,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今天太累了,回家睡大覺了,改天聯係。”霍以沫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帶你去吃好吃的。”李揚羽露出和煦的笑容。

霍以沫點頭,揮手說拜拜,轉身上了車子。

車子漸漸的駛出總統府,霍以沫疲憊的靠在霍淵的身上,昏昏欲睡。

霍淵側目看她,知道她還沒睡著,突兀的開口:“不生氣?”李揚羽欺騙了她。

霍以沫緊閉的眼睛緩慢睜開,抿唇:“很生氣,怎麽可能不生氣。”話語頓了下,抬頭看他,認真道:“可是比起生氣,我更不想失去這個好朋友。”

霍淵聽出她的畫外音,眼底劃過一抹無奈,“我知道了。”

對於這個妹妹,他向來是有求必應,從無例外。

霍以沫摟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閉上眼睛安心的睡一會了。

*

8點,連默依舊未醒,顏惜給他做了一個檢查,沒有太大的問題,一直不醒是因為失血過多,他需要休息恢複體力和精力。

姬夜熔一直在病房,沒有離開過一步。

拾歡送了一套衣服進來讓她換上,黑色的長衫,黑色的長褲,黑色的球鞋,再將長發隨意的放下披在肩膀上,襯得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這樣穿是有緣故的,因為7:40分左右,總統府出現了大批的穿黑西裝的人,他們對於總統府沒有惡意,他們的惡意是針對姬夜熔。

所有人漸漸的將顏惜這棟實驗室樓團團包圍,雖然外有閣下的警衛員,內有兵鬼的人,但每個人的心還是懸在半空,凝重的神色,無一不在為姬夜熔擔心。

擔心保護不好她,讓她再次受傷。

宋遙將她慣用的槍也帶來,遞給她,“以防萬一!”

如果雲瓔珞真的瘋狂到喪失理智,選擇在總統府開戰,他們會拚死保護姬夜熔,別的不說,起碼能夠保證她能安然無恙的離開總統府。

姬夜熔神色平靜的接過槍,放在*頭,手裏拿著毛巾溫柔的擦拭連默額頭的汗水,擦完臉,幫他擦手。

他到現在還沒有醒,還沒有告訴她,那句話是什麽,她怎麽會離開。

宋遙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麽,無聲的退下,與拾歡守在病房門口。

姬夜熔站在窗戶口,隔著玻璃看到樓下黑壓壓的一片,看樣子雲瓔珞是真的瘋了。

也對,她把連湛看得那麽重,如今連湛是自己親手槍殺,她可不是要和自己拚命!

姬夜熔轉身眸光猝不及防的跌進了他宛如湖泊的眼眸裏,心頭一顫,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先開了口:“阿虞,過來。”

聲音沙啞的不像話,明明睡了很久,卻還是一副很疲倦的模樣。

姬夜熔走到他麵前,他緊繃的輪廓線這才鬆開,眼角的餘光掃到*頭的槍,劍眉微挑:“這麽大的陣仗,又想做女戰士了?”

“防身罷了。”姬夜熔聲音清淡,並不想讓他知道樓下發生的事。

可是她不說,連默又豈會猜測不出來,不過是順著她的意思不提。

一醒來就看到她站在窗口,心倏地就提到嗓子口,玻璃不是防彈玻璃,而窗口往往是最危險的地方,於是迫不及待的將她喚到自己身邊來。

他轉移話題,低啞的嗓音裏有著失落,“我的生日,過了。”

生日當天中了三槍,大概再也沒有人的生日會過的比他更糟糕,簡直是此生最糟糕的生日。

姬夜熔反應平淡,點頭,“嗯。”

連默黑眸凝視她,像個向大人討禮物的孩子,“阿虞,我的生日禮物?”

“我已經送給你了。”

“什麽時候?我怎麽沒有收到。”墨眉不由的皺起。

姬夜熔:“我知道你收到就好。”

連默斂眉,情緒有些不悅,“哪有人送禮物不讓收禮物的人……”

“我為什麽要和別人一樣?”他的話還沒說完,姬夜熔已經淡淡的打斷他的話。

連默:“……”

撇過臉不看她,像個孩子在置氣。

姬夜熔想到他還沒說清楚那句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昨天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

連默看了她一眼,虛弱的聲音涼涼的,“我已經說了一遍,聽沒聽清楚是你的事!我沒有義務再重複一遍,因為我也和別人不一樣!”

姬夜熔:“……”

他還能更幼稚點嗎?

下一秒——

“要不我們交換?”漆黑的鷹眸亮晶晶的凝視著她,好心的建議。

姬夜熔:“……”

果然……能!

姬夜熔斂眸,聲音淡淡的,“我去通知妮可給你弄點吃的。”

連默眼神瞬地暗淡,鬱悶了,他剛幫她擋了三顆子彈,差點沒命,她怎麽連送自己什麽禮物都不願意說,權當哄哄他都不行麽?

姬夜熔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響起,“讓程慕滾來見我。”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想來他是要把壞情緒發泄在程慕身上了。挺好的,總比讓他憋在心裏好。

正在忙碌的暈頭轉向的程慕實在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用紙巾揉著鼻子,喃喃自語:“好好的怎麽打噴嚏了,難道是有女孩子想我,我要開始走桃花運了?”

*

程慕接到通知閣下醒了,要見自己,踏進病房之前他的心情都還很美麗,踏進病房的瞬間,心情就不美好了。

因為他想不通閣下是受槍傷剛剛醒來,怎麽比吃了火藥還要暴躁?

將目前的情況悉數匯報給他聽,包括此刻樓下雲夫人安排的那些人,蠢蠢欲動。

連默越聽臉色越寒,奈何現在他的身體太過虛弱,否則一定下*站到那些人麵前,問問他們是不是連他這個總統也要一起槍斃!

“閣下,目前霍以沫的嫌疑是洗清了,但是那個傭人自殺,家人又早在半個月前就消失不見,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雲夫人又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眼下情形真的很棘手。”

這些其實不用程慕說,連默也知道,沉思片刻,開口:“今天傍晚必須對外發布皇太子死訊,死因……意外失足。具體怎麽寫,需要什麽文件你自己解決。”

聞言,程慕挑眉,果不其然閣下毫不猶豫的選擇包庇姬夜熔了。

“你親自給顧明希打電話,告訴她現在的情況。”

眼下這個時候,能夠阻止陷入瘋掉的雲瓔珞,在這個世間唯有一人,那便是她失落在外多年的親生女兒:顧明希。

程慕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連默揚了揚下顎,讓他快點消失。

程慕剛走到病房的門口,連默又開口叫住他。

“我昏迷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阿虞送什麽東西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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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係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總統係列:《前妻,偷生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