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張:沒個正形

而之所以讓我印象那麽深刻,是因為那天針的確是被我第一時間給拔下來了。

但我也因此,被強迫和那頭瘋牛展開了肉搏。

我憑借著身體的靈活,多年的健身,配合持之以恒的健身餐,營養餐,加上我從小因為愛好而學習的搏鬥技巧。

沒有出任何意外的,肋骨折了三根。

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弱,因為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我的肋骨不是全折,就是有點兒小小的不對勁而已。

我一直認為,如果換做其他人,那可能早就見老奶奶了。

也就是我,一身正氣,連瘋牛都不忍心下死手。

回憶間,也許是我手無意識中太重了,疼的蘇安瑩直接‘嗷嗚~’一聲,嚇得我趕忙收回了雙手。

解傳波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衝我歪了歪嘴:“你這...也不比我專業呢...”

我看了他一眼,趕忙上前去給蘇安瑩,迅速的完成最後的包紮。

之後就拾起步槍,順手檢查了一下彈艙:“至少比你強。”

我念叨著,招呼著木藍特他們過來,然後就開始探著半個身子向著石門內看去。

我們都經過了高強度的運動,生死之間拚搏了很久,說實話腿都開始發抖了。

所以這個時候進去,可能再有危險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可是留在這裏休息,我們又很擔心那些彼岸花會卷土重來。

雖然我們可以及時的跳進石門之內,可是萬一彼岸花緊追不舍呢?

我看了看四周,也是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的樣子。

於是就將水壺遞給了癱坐在地上的蘇安瑩。

“蘇大小姐,身體沒問題吧?”

蘇安瑩此時的嘴唇有些發白,這可能是過度運動後,身體所需要的各類物質沒有得到好的補充。

我也隻能這麽來理解,因為這丫頭體力要比我和解傳波好的太多。

而且就這受傷的程度來看,指定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

蘇安瑩抿了口水後抬頭回道:“我沒事。”

我看她也這麽說了,於是就點了點頭:“那我建議大家用五分鍾時間準備,找一下丟失物資,檢查一下武器彈藥。”

“我們,五分鍾後進石門。”

我平時就是小人物,雖然這一路上大家都聽我的,但我還是沒能完全接受我做領隊的這個事實。

因為前麵死了太多隊友了,我突然覺得做這個領隊,身上的壓力變得十分巨大。

甚至我還感覺自己完全不夠格,因為一路上都是大家在救我,而我卻每次都是見死都救不了。

我是一個沒經驗的領隊,但我沒想到木藍特和阿克,卻認真的和我對視起來。

“張領隊,我和木藍特,我們完全聽你的。在這個戰場,是您的主場。”

說話的是阿克,因為木藍特的中文實在是難以理解,難理解到恐怕隻有蘇安瑩才能聽懂,所以我就認為他隻會聽不會講。

除非,等有一天我能習慣了和他的交流。

因為張浩他都能和他的馬賽保鏢創建隻有他們能動的新語言,那我們之後默契上來,一定也可以的。

我點了點頭,所有人開始坐在一旁。

從背包裏掏出餅幹和肉幹,開始盡快的補充著體力。

我看了看,他們果然是專業的。

因為在進食的時候,還沒耽誤在背包裏取出紙盒裝的散裝子彈,往空彈匣裏壓彈。

他們就像是那種,專業士兵。

就像是,無論什麽樣的奇葩要求,高難度的任務,隻要得到了命令,那也會想盡辦法去給你完成,而不是懷疑做不到。

當真的做不到的時候,也不會解釋,而是用付出生命的方式來告訴命令下達者,他是真的不能做到。

就像是五分鍾內的休整換成十分鍾的話,那麽進食和裝彈可能就分開了。

這樣的好處是,對於團隊指揮來說真的是萬幸。

但同樣給到指揮的也是巨大的壓力,因為他們的一舉一動,受傷和死亡,全部來源於智慧的才能。

我倒是還不餓,就塞了一塊巧克力做補充。

也是靠在一邊抽煙裝彈。

但是卻被坐在一旁的解傳波用胳膊一戳,還小聲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

“老張,你特釀的可還真是個直男,活該前女友綠你,新女友找不到。”

我吐了一個眼圈,轉頭看向他:“見過直男會那麽溫柔的給女孩子包紮傷口嗎?”

解傳波並沒領情,而是伸手扇了扇飄到他臉前的煙霧。

“那到不會,但是直男會把女孩子的話信以為真呢。”

說著,解傳波又湊近了我,用下巴指了指正抱著水壺發呆的蘇安瑩。

“你看她的臉色那麽差,又那麽嬌小,哪能和咱這些糙漢子比?人家說不用休息,你就真的讓人家不休息了?”

“學著點吧你...”

我聽著解傳波說個沒完,剛要扭頭懟他。

這家夥卻更欠的在我臉前回了一句:“老張,那姓蘇的應該是三兄妹吧?”

我皺了皺眉,也看了蘇安瑩一眼,然後有些不解的回道:“什麽三兄妹,你特釀的之前不是告訴我她就隻有一個妹妹嗎?而且還很漂亮。”

“好像某人還說...是要介紹給我認識的,可是怎麽稀裏糊塗的給我騙到這裏來了?”

我說到這,解傳波卻不知道為何的壞笑起來。

我被他笑得發毛,直接伸手塞進他的咯吱窩。

一番折騰之後,我倆都輕鬆了不少。

但解傳波還是給我做出了解釋。

“三兄妹的意思是,她怎麽就剩下了妹妹自個,兩個兄長哪去了?”

我抽掉最後一口煙,然後放在鞋底踩滅,一邊吐著煙,一邊看向這個家夥:“你管人家兄長哪去了?”

“怎麽著?她家裏還真不是有個姐妹啊?”

我想到這,又想到定金的事情,直接就想一巴掌揍死他:“嘶~,我說你特釀的怎麽現在對我一句實話都沒有呢?”

解傳波看起來也是被我罵的有些發愣,他無辜的看著我攤了攤手。

然後一字一句的給我回應道;“我是說啊,她的兄....長哪去了...”

說話間,解傳波還伸手做著動作,比劃在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