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自己的選擇
“明明書裏麵說的是內涵比外在重要，可是所有人隻能看到外在。”
“我要什麽沒什麽，成績不好身材不好不會打扮，就連我家裏也是把我當成為我弟弟的賺錢工具，我不甘心，我不能這樣活著，我不要！”
她越說越激動，哭得也更是激烈，我站在一旁沒有搭話。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她自己選擇了，應該也知道後果會是什麽，人生苦短，倒不如快活一陣。
“不管這裏會是什麽樣，隻要能讓我變漂亮，得到我應該有的尊重和那些關注就足夠了，我不要一輩子都是別人的工具人。”
她站起身把眼淚擦幹，堅定地盯著我，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你決定就好，這是你的人生。”
我轉身回到櫃台前，秉承著公事公辦的心態：“等會會有人從二樓下來帶你上去，你的這些不歸我管。”
“那你管什麽？”她把紙團塞進自己兜裏，還是保持這樣一個有禮貌的狀態。
“跟你沒關係，知道了也沒什麽好處，祝你夢想成真。”
她見我冷漠了許多，又不愛跟她交流，眼神也變得黯淡不少。
“你是不是討厭我這樣？”
“我從未與你相熟，又哪裏來得討厭一詞，我們萍水相逢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既然決定好就往前去吧。”
我耐著性子解釋，其實我就是帶著偏見的，有這個心情關注別人，倒不如變得更加優秀，優秀到別人忽略你的外在條件。
強者的世界絕對不是因為外貌獲取一切的，那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也是，我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所以今天可以認識一下嗎？”
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遞過來：“我叫薑梅，跟你同專業。”
“嗯。”我一掃發現我跟她早就是好友了，點開聊天記錄，原來以前還有過交流。
看她對於學習上的見解還是不錯的，好像是跟田淼在一起，我就很少跟女生交流什麽了，清心寡欲十分忠心。
現在想想，自己也是蠢貨一個。
“你看，你都不記得我。”她收起手機笑了笑，但比哭還要難看。
厚重的平劉海讓她看起來比同齡人老幾歲，那眼角提前出現的皺紋，加上黑眼鏡框，自卑和不自信交織，這雙眼睛沒有發揮真正的美。
“抱歉。”我不知道說些什麽，因為我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誰也過分在意。
“沒關係，很快我就會變成田淼那樣了。”
她昂起頭，強撐著看起來自己不害怕。
“那你不知道她的結局是什麽嗎？”我看向她，難不成來這裏的機會是通過田淼手裏的名片？
“我知道，車禍把臉都碾壞了，我隻要能得到想要的，死了也值得！”
她拿書包裏又掏出一張林悠的名片遞過來：“這張是田淼之前給我的，告訴我這裏能讓我變得很漂亮，可是那個時候我不屑這種東西。她一直把我當成綠葉和取笑對象，但也是唯一一個願意跟我分享這種東西的人。”
我想了想田淼那個人，估計是看她太可憐了，隨手給的吧。
反正也不礙事，那時候她應該成了李家公認的兒媳婦，眼前的人跟她沒什麽競爭力。
“祝你如願以償。”
我此時的心情就是不想再繼續對話，跟我觀念不和，也隻能尊重理解。
“你肯定是失望了。”
我不明白她這麽在意我的想法是什麽意思，可能是在尋求一種認同和鼓勵，可是這種錯事我沒辦法去支持。
她喃喃自語，時不時看向我，眼裏充滿了期待。
我索性拿起手機擋住，真不是太過冷漠無情，隻是這個時候勸說也無用，變美當然是很正常的，但是通過不正當手段，那就不一樣了。
“是蘑菇小姐吧，跟我走吧，不要跟這個大傻子接觸。”
林悠姍姍來遲，一上來就貶低我一番，我略帶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今天真慢。”
“這不是給你機會嘛，怎麽失敗了？”林悠嘲諷中帶著幾分挑釁。
我以同樣的口氣懟回去：“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呀？”
“那不用，都是同事，互幫互助應該的。”
蘑菇小姐看著兩人有來有往，又看著林悠穿著旗袍前凸後翹的身材和精致的臉龐，是不是她變成這樣也能輕鬆愉快的跟人交流。
“走吧，蘑菇小姐，樓上將會滿足你的所有願望。”
林悠牽著蘑菇小姐往電梯裏去，我依稀聽見她在詢問：“我可以變成你這樣好看嗎？”
“當然可以，比我更好看都可以。”
我無奈搖搖頭，又是一個受害者，可惜勸不回去。
我趴在桌麵打算睡一覺，今晚上看著應該沒多少人來。
果不其然如我所料，後麵隻來了兩三個客人，登記完就進去了，我也可以省點心了。
我關門馬上回去呼呼大睡，這晚上還要早點出去找栗子，看看她有沒有出事。
定了晚上七點的鬧鍾，起床後先到診所門口轉了轉，沒有發現栗子的身影。
而剛好肚子正在咕咕叫，我便先去附近吃了一頓飯再過來這裏等待。
我坐在門口拿著手機跟劉帆聊天，時不時四處觀望，始終不見栗子，可是又擔心龍哥跟刀疤臉的出現，這個心裏七上不下的沒個準。
臨近十點，診所陸陸續續就要關門了，而姚大叔也從裏麵出來。
他看見我很是驚喜：“這怎麽不進去呀？是生病了嗎？”
“沒有沒有，我在這等人。”
姚大叔看著街上寥寥無幾的車輛和路人，對我更是好奇了：“你是等人還是等鬼呀？”
他湊近我的耳邊悄然說下這麽一句話，我連連往後退，這個又是姚大叔的第幾個兄弟呀？
“你怕什麽，你不就能看見嗎？”姚大叔不以為然，又指了指他後麵的玻璃門。
“我也能看見，那是我三弟，你不是上次見過他嗎？”
刹那間我感覺自己後脊背發涼，甚至不敢看那玻璃門，但是姚大叔強行掰扯我的頭過去看。
結果我隻看燈光映照下姚大叔的投射在上麵的鏡像，並未看到另一個鬼魂，這是他的想象，還是這裏麵有什麽神奇之處。
至於這個我卻是不敢問，越問越嚇人。
“你沒看見嗎？我鎖門以後我弟弟晚上都要在這看著，不然會覺得不安全，倒是我大哥挺嫌棄三弟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