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美麗的誘惑

電話那邊的聲音嚇得我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這不是龍哥嘛,他果然沒有被抓住。

他到底是怎麽逃脫的,不是暗地裏行動全部抓獲嗎?

這龍哥背後還有人?

“草泥馬的,你居然給老子來這一出,老子告訴你,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不把你弄了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躲不了的,那些人也會一直找你,大傻逼你就等著老子來教你這麽做人吧。”

通話還沒有掐斷,龍哥那邊似乎很安靜,還聽見了烏鴉叫,他到底跑去哪了?

我有點想知道,穩住心神從地上撿起手機:“龍哥,那你現在在哪?我可以找你,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我一如往常那副討好的口氣,對方卻是不理我,還在一直破口大罵。

我見無果,直接掐斷電話趴在**,既然沒有想要的信息,我有病聽他在那邊發泄。

但是掛斷以後對方又重新打進來了,我毫不猶豫直接掛斷拉黑,我相信很快他就會被抓緊去,逃不了多久。

不過最近還是要多注意點,這次刀疤臉突然出現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栗子在的話,我現在估計沒命了吧。

沒想到進去一趟又給自己找來了殺身之禍,所以最近除了處理栗子的事情,一概不出門,等龍哥落網以後再說吧。

剛好我也要好好歇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老了十歲。

我閉目眼神等待著開門時間,同時心裏祈禱宋直不會對小栗子做不好的事情,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沒法釋懷。

兩個小時以後開門迎客,同時看了一眼那位學姐劉帆的信息,隨便跟她扯了幾句,又試探性詢問她的近況,以開玩笑的口吻關係她這麽晚為什麽沒睡。

哪知道這位學姐好像深夜變得感傷起來,直接給我來一個大吐苦水,學校跟家庭瑣事,似乎跟丈夫出現了感情危機。

這可是個好機會,剛好我借此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說不定以前的事情就都跟我說了,一切就變得沒有複雜了麻煩了。

我專注的當一個暖心弟弟安慰著,關係也更近一步,看來社交平台上的小太陽暖心大姐姐的角色,也沒有那麽舒心。

這丈夫有錢,孩子聰明,但是似乎並不屬於她,她隻是這個大家庭裏麵的附屬品。

嫁給有錢人又不甘當個花瓶,所以一定要得到足夠的存在感,難怪到處幫助別人。

我掐著時間,不讓她得到太快的暢所欲言,保留一層神秘感,更不能過度的關心,所以在兩點左右的時候,我突然間歇性不會消息,並且不告訴她理由,最後就直接不回。

明天早上再說自己正在兼職,被發現玩手機挨罰了,手機沒收了。

這樣她應該會很感動也會愧疚,但是要是約我出來見麵的話,我怎麽處理呢?

不知道她見到我會不會到處搜尋我的信息,這樣謊言就會暴露。

我正苦惱的時候,風鈴響了,迎來了今晚第一個客人。

我抬頭看著一個一身灰黑搭配運動裝的女生低頭走進來,她還留著高中時期的蘑菇頭,大大的黑色眼鏡遮蓋了半張臉,眼神漂浮不定。

我似乎對她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

“您好,請問這裏是可以免費入住實現願望嗎?”

她頭根本不敢抬起看我,說話也如蚊子叫,要不是這裏足夠安靜,怕是直接聽不見她說的話。

“我勸你要不是非得實現的願望,還是離開吧,天上不會免費掉餡餅。”

我看她這樣打扮又內向容易害羞,應該是一個很單純的人,怕不是遇見什麽事情,被林悠盯上了。

就像我這樣被李姐忽悠進來了,要不是父親重病需要大量的醫療費,我絕不會來這個地方找工作。

想起來都是悔恨的眼淚呀。

她終於抬頭看我,十分詫異,好像也認識我。

“你原來在這工作呀。”

“啊?”我撓撓頭,看來是真的同一所大學裏的人:“我們見過?”

她不由苦笑:“果然你們都不記得我,就是因為我不夠漂亮。”

“不是,我最近太多事了,你對你有印象,就是有點記不起來了。”

我連忙解釋,雖然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但我肯定不是因為外貌問題。

“其實我一直在你身後,但是你眼裏隻有田淼。”她看我的眼神很是複雜,這難不成是我的追求者?

我擦,我怎麽半點記憶都沒有?

“沒關係啦,不記得也很正常,我也不愛說話,也不參與你們的遊戲,不過你怎麽在這裏上班?”

我看她笑起來也挺可愛的,應該是太不自信了。

“我家裏人生病了,需要錢。”

“嚴重嗎?”她很是擔憂看向我。

我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你來這是為了什麽願望?”

她又把頭垂下,有些難以說出口,耳根子都紅了。

“你不會是想整容吧?”

我看她這整體表現,突然這個念頭閃過後脫口而出。

她這才看向我,那眼神躲閃很明顯就是被猜中了,這皮膚也不算太差,隻要稍加打扮也是可以了,完全沒必要來這裏拿命做交易。

“你還是上網看看穿搭博主就好了,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哪裏有真的免費東西給你。”

我竭力勸說,若是一般拿著花裏胡哨看著不正經的人我就不管了,可是她看著就是被人誆騙這裏的,還是做個多管閑事的大善人吧。

可是對方卻不領情,還有點憤怒:“那你們這些男人不就是喜歡漂亮的嗎?我長得不好看,所以沒有人關注我,看也不看一眼,甚至我是誰都不記得。”

她大聲朝我喊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我措手不及,我抽了抽嘴角沒再開口。

既然決定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其他的就自己選擇了唄。

“對不起,我情緒激動了,她們都背後喊我土包子,那些男的也拿跟我交往當賭注,我就是他們尋開心的東西。”

她說著說著就掩麵哭泣,身體不受控製的蹲了下去。

我於心不忍,拿起紙抽遞過去:“不用理會這些人渣。”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因為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規則,外在條件可以成為一種入場券,成為你的一張名片,所有人都習慣性為長得好看的人給出巨大的寬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