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無盡長廊

我覺得他基本就是個人,隻是用了某些辦法變成這樣的。

我就這樣看著他發呆,也有些羨慕他這麽自信的展示自己,在那載歌載舞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不知道多久,他向投錢箱塞了很多紙幣,這一次我看出來了他給的是冥幣,不是人類買東西的幣類。

我目送著他搖搖晃晃進入鬼屋那一扇門以後,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

剛準備要睡覺之時,發現麵前的櫃台放著他還沒有拿走的酒葫蘆。

那清香噴鼻而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讓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拿他。

拿到手裏那味道更是濃重又不會讓人厭惡,我把上麵的木塞打開,鼻子湊近一聞。

“我擦,好像是陳年老酒,至少埋地下幾十年吧。”

我猜測著,味蕾也被激發,喉嚨不停吞咽口水。

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用紙擦了擦上麵的嘴,舉起淺嚐了一口。

這一口讓我飄飄欲仙,好像去到了仙界,然後停不下來的不停喝。

就這樣把僅剩下的那一杯我全部灌進肚子,我舔了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得不說醉鬼喝的酒果然不同凡響,比那些啤酒白酒好喝多了,那些都是沙喉嚨的東西。

這個就不會,入口清甜順喉,到了肚子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有些癡迷上這個味道了,站起身拿著酒葫蘆,腿腳不受控製的往鬼屋那扇門去。

我每一步都走的很慢,這酒的後勁也不小,就停了三分鍾站起來就開始滿眼星星,看東西有疊影。

尤其是我感覺自己的大腦我無法控製,就好像被欲望驅使著去做些什麽。

無論我有沒有想過,就這樣被推著往前走。

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好像變成了兩個,地麵好像凹凸不平,我還怕不小心踩空摔一跤。

而我卻堅持著往那扇門走去,我僅殘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行,這一定是一個陷阱,進去了怕是要出不來。

這個酒鬼可真的太壞了,難怪一直誘導我喝酒,還故意把他留下來。

那所謂的香味一定是摻雜了讓人上癮的東西,所有不由自主的就掉進他布置好的溝裏。

他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我扶著牆,伸手在大腿根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盡量保持清醒。

可是腿腳完全不聽話,就算再慢也不能停下。

“這他媽的什麽東西!”

我大聲咒罵一句,諾大的客廳隻有回響,沒有任何人回應。

那扇門近在眼前,而我對此的渴望越來越強烈,根本無法控製分毫,隻能任由他發展。

我心一橫,索性推開門進去。

裏麵隻有一盞昏暗的黃色燈光照射在走廊裏,我抬頭望去深不見底,看不見頭。

這裏就好像隻有一層樓,沒有看見電梯和樓梯。

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實的深色地毯,一團白霧向我襲來,帶著一股棉花糖的味道。

我想要抓住,卻是一閃而過。

燈光照射在牆壁上,上麵似乎有血跡變黑的痕跡,一道道留下來恐怖如斯。

我心中忐忑至極,卻停不下來的往前走,裏麵卻是更加陰深。

兩邊開始掛滿各種人物的畫像,都是帶著詭異恐怖色彩的藝術作品,甚至有些還沾染了血跡,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殘留痕跡。

這一排都是牆,沒有看見任何的房門和門牌號,就好像憑空消失那般,或者說他們就在牆體的後麵。

我嚐試著推開,卻沒有任何效果。

隻能任由自己的腿帶領我往前,不知道走了多遠多長,反正我再回頭看過去,已經不見來時那扇門了。

這讓我心裏越發恐懼,可是我回不去了。

“真他媽的就不該嘴饞!”

我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響亮的聲音穿透整個走廊裏,我好像聽到別的聲音,可是下一秒卻寂靜無聲。

我警惕周圍,手裏後悔沒有那一把防身的東西,就算可能無法對這些鬼攻擊,但能增加安全感。

“能不能給勞資停下!”

我氣得捶牆,可是並沒有任何用,反而好像碰到了什麽機關。

整個牆麵開始變化,燈光也變得刺眼但很亮堂,能看清兩邊都有什麽。

但確是更加令人害怕了,因為那些詭異的雕像華塑和畫作明明白白在我眼前,我清楚的看到這些都是用真實的東西做成標本的。

就如同那個華塑,裏麵似乎是真的能動起來的人。

那些畫作的皮質,不加修飾的帶著人血,牆麵的汙穢物多得無法直視。

我雙手撐在大腿,不停的低頭幹嘔。

可定睛一看地麵,上麵的血腥味更重,這十分厚實的棕紅色地毯,上麵鋪滿了紅色血液。

上麵還帶著人體和動物的毛發,嚇得我急忙往後退,鞋底也都是這個痕跡,根本逃不開。

而現在那酒勁終於不再控製我,但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根本跑不出去。

我第一時間往來時那一邊跑,可是跑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跑到盡頭。

而往反方向同樣如此,根本是個無解的鬼打牆,我隻能忍住惡心摩挲牆壁,找到機關。

可是也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隻能頭腦風暴回想我剛剛怎麽碰到的,還找到了原來的位置停下。

我在上麵摩挲著,手臂身上都沾染了黑色快狀的血痂,但也顧不上清理,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從這裏出去。

萬一外麵有人來了,我沒有辦法登記,出幺蛾子了就麻煩了。

更別說在這裏麵會遇到什麽,說不定一會又冒出一個妖魔鬼怪。

就在這時我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懷著死馬當做活馬的想法按了下去,果不其然這裏又動了。

但是開始地動山搖,牆壁脫落,我連站也站不住。

在幾分鍾以後終於落定,這裏重新恢複成了昏暗的樣子,但是麵前卻露出了一個老式電梯。

就像民國時期拿著指針轉動表示樓層的電梯,我不敢按動,還是先兩邊尋找出路。

“人類?”

“他來這做些什麽?”

“是來給我們吃嗎?”

這種此起披伏的交談聲嚇得我一哆嗦,拉上外套拉鏈假裝聽不見的往前跑。

“他好像害怕了。”

“長得倒是不錯。”

“做成人皮雕像應該會很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