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喝酒誤事

姚大叔臉上布滿了憂傷和讓我害怕的冷漠氣息。

我搖搖頭也不算太介意,隻是太久沒接觸了,畢竟宿舍裏那些男生也都有這麽愛好,尤其是去網吧的時候更是。

“大叔,我這邊管的義務是進這條門的,那邊電梯上去的,我真不知道,你得上二樓去問。”

我又一次強調,當然也不敢再提上次一時興起的言論,差點又是熱火上身。

本以為是一個癡情的男人,沒想到是一個精神病。

至今我應該是見到了三個人格,一個是第一次講述美麗的愛情故事和藹可親的大叔,還有一個就是眼前也是診所的中醫大夫,應該是屬於大哥級別。

這個大哥冷漠抑鬱,故事裏是妻子出軌或者說感情不和。

而剛剛見到的那個喜怒無常故事摻雜很亂的人格,也是其中一個,看起來有表演人格的性質。

根據我的推測,很有可能本身姚大叔受過什麽刺激,所以才變成這樣,可能他所謂的妻子根本不在這。

我在心裏搗鼓著,大叔也沉默著抽了一支煙。

“在不在不重要了,本就不是我的,該我的也沒有好好珍惜。”

他將煙扔在地上,黑色皮鞋踩在上麵用力捏碎,眼裏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以後我弟弟再來,就讓他回家,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就不會再糾纏你。”

他扔下這麽一句話,就轉身從大門出去,瀟灑裏帶著幾分孤獨。

也不知這場鬧劇到底藏著什麽秘密,反正不要跟我有關係就行。

我也是總算能坐下來歇息一會,希望今天的鬼可不要來折騰我,最近真是太累了。

我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外麵陰風陣陣襲來,凍得我忍不住哆嗦。

每一晚我都要穿上外套放一件毯子在旁邊,要不然第二天指定要感冒。

“正月裏來是新年呀,我們一起喝酒呀,喝個不醉不歸呀!”

門口傳來牛唇不對馬嘴的小調,聽著聲音喝得估計還挺高興。

我抬頭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這麽晚應該是醉酒,不會進來吧。

我正要換個姿勢繼續睡覺,沒成想對方還進來了。

反反複複唱著那小調,在客廳又是扭秧歌又是一頓劃拳的。

我都給他整清醒了,等我揉搓眼睛仔細看他,好像是熟悉的身影。

再結合他這幅醉鬼的樣子,我猛然想起這不是人用現金去了鬼屋那邊嗎?

他怎麽還能從裏麵出來,真是太奇怪了?

我可沒聽說進去的鬼還出來過的,尤其是上一次強行打開評級造冊,我的臉差點扒拉下來了。

這連著好幾天品級冊一打開我就頭皮往下墜,跟針紮一樣的疼。

我連忙縮成一團,巴不得這醉鬼不要看見我,這一次我肯定是不會幫他登記造冊了。

可不能再被坑上第二次。

“小夥子,還記得老夫不?”

他黝黑的臉上喝得漲紅,一股濃重的酒氣飄散過來,一雙小眼亮晶晶地盯著我。

手裏拿的還是之前那個酒葫蘆,整張臉笑得皺巴巴,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大叔,你要是人你就去二樓,你要是鬼自己登名造冊告訴我房牌號,我給你就是,可別謔謔我了。”

我一口氣把話都給說完了,半點墨跡都不想。

“小夥子,害怕甚,上次咱也沒把你怎麽樣。”

醉鬼大叔笑嗬嗬的,又噸噸的喝了一口酒。

那濃香的酒味倒是不錯,我聞著都想嚐一口,就跟那烤熟燜飯的大米香味。

“想喝呀。”

我肯定是搖頭,怎麽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出來,就算想也不能喝。

他們的東西指不定裏麵有什麽,可不能輕易相信。

“給你喝一口呀。”

這大叔倒是不小氣,直接一葫蘆遞給我。

我推了回去:“叔,我不喝酒,就算喝也要講衛生。”

他聽完哈哈大笑,又抿了一口酒,就好像當水喝一樣。

“既然不陪我喝酒,就給我登記造冊吧。”

我把黃色冊子遞過去,這一次絕不打算看裏麵的任何東西,直接讓他報給我。

大叔接過去打開,十分大氣的寫下名字和一些信息遞過來,我立馬捂住眼睛和臉:“你告訴我填寫了哪個房間?”

大叔卻沒有告訴我,直接放我麵前:“自己看,就不怕我說的跟填的不一樣?”

“這要是搞錯了,你們的美女經理可是會發狂。”

我愣了一下,就要移開手,但是想到上次的情況,我還是堅持住了。

上次能扒開,這一次陷進去了我就完蛋了,很明顯這個醉鬼就是故意看我笑話,夠壞的。

“我相信你的人品,上次你已經來過一次了,應該會誠信做生意吧。”

酒鬼大叔又是一陣大笑後,他伸手合上了黃冊子,那眼神裏看我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皇字一號,還是上次那個房間。”

我拉開抽屜,心裏又有疑問了,牌子拿走並未歸還,難不成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房間?

還是說這種歸還就是不住了,自動將牌子鑰匙還到這裏?

我在抽屜最裏麵找到牌子,發現這跟上一次給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放的地方也是如此。

這就很奇怪了,這些東西怎麽放進來的,平時都是上鎖的。

最大可能就是白天的時候,李姐來過收集,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整整齊齊。

“磨磨唧唧的,牌子是會巧克力味的,你想要舔一口?”

我臉色尷尬把牌子遞過去,這話說的一點麵子也不給留,當然也不能生氣。

“給你。”

可是大叔卻沒有接過牌子,反而把酒葫蘆遞過來,壞笑著看我。

“乖乖好學生,沒喝過這樣的酒吧?”

“我給你說這個酒沒有半點酒精濃度,比雞尾酒濃度還要低,要不跟我喝一頓?”

我把牌子放櫃台,不想理他:“不喝,多謝邀請。”

那酒鬼大叔見我如此無趣,又不再多說,又自己在客廳裏瞎晃悠了一陣子。

倒是我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個人又到底是誰?

為什麽能這麽自由出入,還能隨意記賬,住的地方永遠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