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醒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沒有看錯。

那就是張帆本人,不知道他何時來到了我的盆景店裏。

此時的張帆,還躺在我的**呼呼大睡,整個人擺了一個大字,睡的很香。

隱約中還有他打呼嚕的聲音,這小子什麽時候來了我的盆景店都不清楚。

我晃了晃他,“喂喂喂,張帆,快醒醒,你怎麽在這裏?”

張帆睡的很沉,沒有被我晃醒,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美夢。

這時候,我意識到自己剛剛打破那個玄妙的世界,但這裏也未必是真實的世界。

因為,張帆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我們誰也沒有邀請過他,他怎麽會出現在我的盆景店裏呢?

關鍵是還和我睡在同一張**,這也太奇怪了。

我試著閉上眼,腦海中沒有再出現薑夢槐被做成紙人的場景。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穿上鞋子,坐到椅子上,看了看屋裏的模樣。

屋裏擺著桌子,椅子,床,櫃子,等各種家具。

這裏確實是我的盆景店。

透過窗戶看過去,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把屋內給照明了。

我把手放在桌子上,去感受桌子的溫度,感覺很是冰涼,桌麵上也是順滑的,這裏的一切都很真實。

此時,張帆一腳把被子給踢開了,整個人蜷縮著睡覺。

嘴裏還在說著夢話。

“好香的牛肉,口感細膩,光滑,味道好極了,老板,再來一碗老刀燒!”

看來張帆在做夢吃肉喝酒呢。

這小子,睡著我的床鋪,還能做那麽香的夢。

要知道,我現在都混到吃泡麵的地步了,牛肉那都是富家人才能吃上的東西。

看張帆睡得這麽香,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

就起身準備去另一個屋裏找找胡叔,想詢問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把張帆給叫過來了。

推開門,走到屋外,天已經快亮了,院內冷冷清清的。

眼前的環境,讓我感覺到很孤獨,天冷了,該加些衣服了。

我披著一個大衣,冷風吹在我身上,感覺冰涼冰涼的。

來到胡叔的房間,屋內的燈還亮著。

“都這個點了,燈還亮著,胡叔他老人家還沒睡嗎?”

我帶著心中的疑問,推開了屋門,看到一盞燈在亮著。

屋內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盞油燈,一件皮大衣放在椅子上,屋內空無一人。

**的被子疊的很整齊,似乎昨晚並沒有人在這裏睡覺。

我感覺很是奇怪,就走進了屋裏。

“胡叔,胡叔?您老人家在嗎?”

我走進屋裏,才發現這裏並沒有任何人。

胡胡似乎沒有在屋裏,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裏。

“奇怪了,胡叔呢?難道是去茅房了?”

我摸了摸腦袋,就跑到茅房一看,胡叔並沒有在裏麵。

胡叔的屋裏點著一盞燈,可是卻沒有他的身影。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就隻好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院子外的風不大,但是很冷,即使我穿著皮大衣,也感覺到臉都凍紅了。

推開門走進屋內,張帆還在熟睡中。

胡叔消失了,張帆不知何時來到了盆景店裏。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暗道不好,總感覺會出事。

他們是不是在瞞著我什麽?

我走到床前,這時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清晨的霧氣還在飄**著。

“喂,太陽都曬屁股了,快醒醒,張帆!”

我不停的晃著張帆,想把他給叫醒。

“誰啊?正打擾我吃牛肉呢……”

張帆被我給晃醒了,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大致掃視一周。

最後把目光放在我的臉上。

“白小飛!你醒啦啊,怎麽都不叫我呢?”

張帆眯著眼睛,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行了行了,別和我套近乎了,你怎麽會來到我的盆景店呢?”我問道。

張帆坐了起來,指了指林和的衣服,“是他讓我來的,說是你受傷很重,需要我來照顧一下,沒想到你現在活蹦亂跳的。”

“原來是他呀。”我點著頭,坐在椅子上。

“對了,差點忘記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張帆坐在**,一張大臉對我笑。

“不要笑了,我這是很嚴肅的問題,我為什麽被困在玄妙的世界裏呢?”我問道。

“這個嘛。”張帆坐了起來,走到我身前,指了指我的額頭,“因為你的體內少了點東西。”

“少了什麽?”

我瞪大了眼睛,內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這一切的源頭,還得從那個紮紙匠說起。”張帆走到門前,把茶壺拿起來,放上一些上好的茶葉。

“你是說孫琉璃?”我疑惑的看著他。

“沒錯。”張帆點點頭。

“就是那個孫琉璃,是他趁你在和紙人廝殺的時候,做法把你的身體中的三魂七魄給取走了三魄,扣在了那些通了血靈的紙人手中。”

聽到這裏,我震驚不已,大聲喊道:“你說什麽?我體內的三魄都被奪走了?”

“不要這麽激動嘛,這誰也沒有辦法,那個孫琉璃實在是太強了,你們對付不了他的。”

張帆取出幾個茶杯,放在桌子上,又去提著燒水壺,放在爐子上燒火。

煙氣順著煙囪跑了出去,水在鍋裏開始沸騰起來。

一直響著“嘟嘟嘟”的聲音。

張帆又取出一些藥材,放在鍋裏,是在給我熬藥。

“這些都是誰吩咐你做的?”我問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的好兄弟林和了。”

張帆笑了一下,就來到我身旁,打開抽屜,把抽屜裏的藥品拿了出來。

他開始把我身上的白布給扯下來,白布上沾了很多血,一大片的紅色。

我的傷口也顯現出來,我身上多處都是被紙人給咬傷的。

胳膊上也都是紙人的指甲印,傷口處帶著血漿。

張帆把酒精塗抹在我的傷口處,我咬著牙,忍著酒精消毒的痛。

用酒精消完毒之久,他又把一些藥塗抹在傷口上,取出一些新的白布,給我包紮了傷口。

“好了,傷口處理好了。”張帆把醫藥用品等會到抽屜裏,又把那些廢棄的白布給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