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醒來

“這是怎麽回事?我的眼睛怎麽了?”

我捂著雙眼,使勁揉了揉,再次睜開,眼前還是漆黑一片。

這時候,我剛想痛哭流涕,因為我的眼睛瞎了。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在我耳邊響著。

似乎是河流的聲音,那聲音,忽遠,忽近。

一道光照進了我的眼睛裏,我感覺很是溫暖。

眼前的黑暗,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房頂上的畫麵也開始變得清晰,我的眼睛恢複了過來。

我看到自己站在房頂上,伸著頭,這時候,我意識到剛才的畫麵,就趕緊俯視底下。

剛才有一個人跳了下去,不過那個動作,似乎是被誰給推下去了。

就當我伸著頭往下看時,底下卻空無一人,就隻有我的梯子還在那裏搭著。

也就是說,之前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是假的,都是幻覺。

這裏讓我感覺很陌生,明明是自家的盆景店。

可我總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能夠回答我的問題?我到底來到了哪裏?我還是白小飛本人嗎?

林和呢?胡叔呢?街道上的人呢?

屋子裏為何沒有一個人,而且屋裏的積塵,很明顯是很多年都沒有住過人了。

我感覺這裏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空間。

我似乎是處於一個玄妙的世界,掙脫不開。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身上連一點傷口都沒有,就連這副軀殼都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我摸了摸身上,發現木牌子不見了,我白家祖傳的烏桐木牌消失了。

這時候,一個奇怪的問題又從心頭冒了出來。

“我,真的是白小飛嗎?”

對了,用鏡子照照我的臉,一想到這,我急忙爬著梯子,從房頂爬了下去。

我來到屋裏,打開抽屜,我記得之前把一麵鏡子放到了這裏。

可是這個抽屜裏卻空****的,什麽都沒有。

我閉上眼,想試著回憶一下之前放的位置。

可我剛一閉上眼,腦海中就再次浮現了薑夢槐變成紙人的畫麵。

一個栩栩如生的女紙人,就這樣站在我麵前。

我的耳旁也是薑夢槐求救的聲音。

嚇得我睜開眼睛,把抽屜給蓋住,因為我已經無法再思考了。

之前放的鏡子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迫切的想要照照自己的模樣,總感覺這副軀殼不是我自己的。

白小飛的物體不知道在何處。

“水!可以用水來映射出自己的模樣!”

想到這,我就急忙跑到廚房,扭開水龍頭,這我發現,水龍頭竟然是壞的。

水缸裏也沒有水,我來到院子裏,試圖找到一些水,可是這些我需要的東西就好像在避著我一樣。

我越是想要得到什麽東西,這些東西就越是得不到。

這時候,我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對啊!怎麽現在才察覺到呢?

我發現,自己腦海中想要得到的東西,想要看到的場麵,似乎都在因為我的思考,在變化,在消失。

我剛才去胡叔房間的時候,迫切的想要見到胡叔,可結果呢,我推開房門一看,裏麵根本就沒有住人的蹤跡。

我聽到房頂上有腳步聲,我以為有人在房頂,就搬著梯子爬上去,房頂上卻是空無一人。

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我想看清楚他的臉,可到最後,我看到的隻是迷糊的人影。

那個人被推下去的時候,我以為他會摔死在底下,結果也就不想而知,院子裏並沒有那個人。

這一切,都是我的想象,而且隨著我的想象,它們就會躲避我,不讓我發現。

這裏所看到的一切,所觸摸到的一切,都像是另一個世界裏的。

我現在可能迷失在了一個未知的世界,又或者我在做夢,被人給困在了這裏。

那麽盆景店外的世界,隻要我不去想,不去思考,應該會是不一樣的場景。

我開始不再思考,立刻跑著去推開盆景店的大門。

這時候,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我看到盆景店外麵的世界,竟然是一片空白,整個鎮子上隻有我這家盆景店。

周圍全部是空白的,因為我的腦海中沒有構建這些畫麵,所以這些畫麵就不複存在。

這一刻,我明白了,我找到了蛛絲馬跡。

我似乎是被人給困在了這裏,不過好在我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現在,又有一個難題在困惑著我。

“我該怎麽逃離這個玄妙的世界呢?”

我摸了摸腦袋,閉上眼想要找到這個世界的突破點。

可是我一旦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薑夢槐變成紙人的畫麵。

那個薑夢槐紙人就站在我麵前,嚇得我想要睜開眼睛,不再去看那個畫麵。

可這時候,我的內心告訴我不要睜開,似乎是在暗示我這裏就是破解幻術的突破點。

我開始思考起來,隻要我閉上眼睛,就會看到薑夢槐變成紙人的樣子,難道這個女紙人就是使我進入幻象的關鍵所在?

我開始試著尋找周圍的蛛絲馬跡,我看到薑夢槐紙人的旁邊有一棵大槐樹。

這棵樹是關窯祭品店裏的。

我掰斷一根樹枝,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均勻的塗抹在樹枝上,嘴裏開始念著咒語。

“以血為令,以樹為劍,道法自然,心劍合一!”

咒術一出,我立刻就揮起手中的三尺劍。

“刺啦”一聲。

眼前這個栩栩如生的女紙人,被我砍成了兩半,它痛苦的嚎叫著,惡狠狠地眼神在瞪著我。

它的身子也開始慢慢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

眼前的畫麵,開始變得如同鏡子碎裂一樣,掉落一地。

我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兒,眼前是漆黑一片。

皎潔的月光,此刻,正從窗戶外照射進來,而我躺在**。

身上還纏著白布條,白布上被血給染紅了。

我想要直起身子,剛一動彈,傷口處就開始隱隱作痛。

這時候,我發現一個人在我旁邊睡覺。

那個人的臉很熟悉,隻是我一時間喊不出他的名字。

“張帆?你怎麽在這裏?”

我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他竟然是張帆,我都以為是看錯了,趕緊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