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老丈人拉糧食
段長都自立為帝了，實力絕對強悍，貿然出征說不定要吃敗仗。
先不說敗仗後死多少人，他們臉麵掛不住啊。
“陛下，臣有一人可擔此任。英國公張懋！”劉健提議道。
張懋一聽心髒亂動。
他就是個祭祀，說難聽點是宮裏的算命先生，平時看看時辰算算良辰吉日還行，要他去打仗？
搞笑麽這是。
但是沒辦法啊，自己在宮中本來就沒地位，說話一點分量都沒有，劉健當著皇帝麵舉薦自己，不去不行啊。
“陛下，臣願意出征。”
張懋咬著牙答應，心裏已經將劉健罵了個遍。
弘治皇帝了解張懋，不曉得劉健推舉他去是個什麽意思，微微思索，也找不出合理理由，隻好順口說道：“行吧，那就你去。”
張懋心裏那個苦啊，不過確提前打好了注意。
跟段長對戰的時候，能打則打，不能打則跑，性命第一，什麽輸贏成敗，那都是扯淡。
劉健沒想到張懋這麽快就答應了，甚是意外，側頭問道：“張大人，您大概多久能到霸州？”
“四五天。”張懋說道。
“挺快的，那就麻煩張大人了。戰事緊急宜快不宜慢，望張大人速戰速決。”劉健鼓勵說道。
張懋臉上笑嘻嘻，心裏mmp，想著你個夠劉健，給老子等著，等有機會了老子定會好好弄你一回！
霸州這邊，宋青山來了之後，沒有一點點慌張或者準備，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整天吃吃喝喝，也不排兵布陣，看得人滿頭霧水。
霸州城有人說了，說宋青山根本就不會打仗，此次過來就是為了遊山玩水的。
一時間弄的民怨載道，絕望的氣息在霸州城快速彌漫。
這不，趁天下著鵝毛大雪，宋青山居然叫了一大夥人，在露天雪地上吃起了火鍋。
溫子健心裏十分著急，可見宋青山都這樣了，自己再急也沒什麽辦法，當即兩手一攤，做了個我不管的表情，披上外衣，湊在火鍋旁邊吃喝。
“宋大人，您沒來之前我還覺得我挺能吃的，直到見了你才發現，我吃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豬食。”
溫子健夾了一片毛肚，十分認真的說道。
宋青山嗬嗬一笑，給溫子健的油碗裏加了點蒜蓉，說道：“溫大人，嚐嚐這個。正所謂吃肉不加蒜，香味少一半。”
一句話把溫子健逗笑了，他以為宋青山開玩笑，讓自己嚐嚐新鮮口味，誰知沾了下蒜蓉後發現，這味道簡直嘚的一下就上來了。
“妙啊，老夫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嚐到這種美味！就是神仙也不一定能嚐到這種東西。”溫子健不斷砸吧嘴唇，辣火的感覺從喉頭一直穿到全身。
“對了溫大人，你難道就不關心打仗的事情嗎？”宋青山問道。
溫子健被辣椒嗆住，連續咳嗽了幾聲，搖頭說道：“我本來挺著急的，但做不了主啊。兵權在你手上，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我能幹什麽？哎，算了，還是繼續吃吧。”
宋青山眯眼一笑，覺得溫子健是個聰明人，也沒多說什麽，舉起酒杯跟他碰酒。
兩人一來一往喝的有些暈乎，自然煩心事也燒了許多，談天論地，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報！”
就在這時，一守城官兵跑了過來：“報告兩位大人，我們抓住了一夥運送糧食的人。”
“報！”
接著又有人跑了進來，同樣說外麵有人偷偷運送糧食。
宋青山不緊不慢的放下酒杯，暗暗說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走，出去看看。”
宋青山說完起身就走。
巧的是，走出沒多久便遇到了老丈人，見他鬼鬼祟祟眼神躲閃，宋青山笑著問道：“咦？這不是咱家老丈人嗎？我還準備救你呢，這會怎麽就出來了？”
老丈人頓時歎了口氣，不住搖頭說道：“哎，我也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
宋青山感覺情況不對，仔細觀察了老丈人一眼，發現他雙手垂在下麵不斷的勾弄手指。
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到底怎麽回事？”宋青山問道。
老丈人先是一愣，旋即流出了眼淚。
“宋公子，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聽段長的話……我該死，該死！”
老丈人說一句該死就抽自己一巴掌，感覺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我看你運送了不少糧食……您這是資助敵人？”宋青山問道。
老丈人點點頭，接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伏地痛哭。
“公子，是我不對，我錯的。求求你了，饒過我吧。”
“快起來。”
宋青山很不耐煩的將老丈人扶起，接著問道：“對了，你們既然知道我是來剿匪的，為什麽還要資助他們？”
老丈人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也不想啊，是那段長叫人過來威脅我，說什麽我不照他的做就殺我全家。以後到了京城，還要殺柔柔和你……我害怕啊，不得不這樣做。”
“行，我知道了。”
宋青山說了一句，雙拳緊握。
段長這夥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不好好修理一遍，簡直不知道什麽叫王法。
外麵站著王守仁一眾人，他們是來詢問情況的，宋青山不想讓老丈人再出事，出去解釋到：“我已經問清楚了，這兩人是資助匪徒的，還知道匪徒的位置，本官想帶這兩人出去剿匪，所以眾人聽令，從現在起，所有人不得飲酒，寅時一到，立刻出兵！”
王守仁嗯了一聲，立刻叫人出去安排。
老丈人有點疑惑，湊近宋青山問道：“那個……我好像沒說匪徒的位置啊？”
宋青山狠狠瞪了他一眼，怒聲說道：“虧你說得出來！他們要砍你頭的，知道不？要不是我這句話，你這會早完了！”
老丈人長吸口氣，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軟軟趴在地上。
……
夜晚，宋青山怎麽都睡不著，看看時間，距離太陽升起還有五個多時辰。
再聽聽周圍，許多兵士輾轉反側，也是睡不著。
這幾天吃吃喝喝唱歌跳舞，又沒什麽事情做，導致他們精力十分旺盛，大半夜根本睡不著覺，所以宋青山也就不準備讓這些人睡了，讓王守仁簡單集合一下，開始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