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溫柔鄉

出了脂香樓,上了馬車,七彎八拐,石長生隨哈比來到一家酒店,半路上與哈比說了些閑話。很巧,哈比下榻的酒店正是他下榻的同一家——帝都酒店。

進到哈比的房間,哈比讓人開了一瓶極品紅酒,對石長生道:“來,為英雄少年幹一杯!”石長生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碰杯後,哈比問起石長生的來曆。石長生心想自己來妓院嫖妓的事若是傳了出去,未免給明瓏學院抹黑,便支吾著說自己來自銀華國東江行省,來這裏遊玩的。哈比眼光老到,一聽就知道石長生在撒謊,但也不點破,道:“小兄弟身手不凡,不知師從何人?”

石長生沉吟片刻,道:“鐵人。”他不敢說出摩龍的名字,說是鐵人,那也不假,他在暗室受訓,不就是從三十六個鐵人那兒學來的本事嗎?

哈比不解其意,也沒聽說過這天下幾時有過鐵人這麽一個高手,但也想到石長生對他必有所隱瞞,並不以為意。哈比之所以幫石長生,正是看出石長生功夫雖好,卻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有心拉攏他為自己效命。他雖是商人,但紅海財團業務廣泛,什麽人才都是需要的,而且由於自己身家億萬,常常不免被一些江湖盜匪看作綁架的最好對象,多認識些高手,將來總用得著。

哈比又與石長生談了一陣,可是石長生不善言辭,又不想說真話道出自己的經曆,二人話不投機。哈比隻覺興味索然,但他看得出石長生對他剛才的舉動頗有感激之情,心想不管如何,討好石長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哈比不再多言,道:“石兄弟,如今天色已晚,我也看得出你很累了,不如早點休息,我們改日再聊,我讓人送你回去。”

石長生道:“不必了,我就住在樓上的房間。”

“哦?”哈比聞言心想:“你住得起這麽高檔的酒店,怎麽連嫖妓的錢也給不起?”心中越想越覺得石長生有點神秘,便道:“若是如此,我明日請石兄弟一起用早餐如何?”

石長生道:“哈比先生,不如叫我阿生行了。您是一方大賈,我做您兄弟,愧不敢當。”哈比笑了:“哪裏,四海之內皆兄弟嘛!行,我就叫你阿生。阿生,明日一早我叫人去你房間叫你,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兩字說得特別重,語氣很是曖昧。

石長生也覺得同這哈比聊天很是無聊,便點頭道:“那在下告辭了。”

石長生回到房間,回想今日的經曆,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很是倒黴,盡碰上不順心的事,便脫下衣裳,想洗個澡清醒清醒。躺在澡盆中,石長生又想起了艾薇兒,心中隱痛:“薇兒,我真的恨你恨不起來呀!”

石長生洗了很久,身披浴袍走進臥室時,忽在門外聽到裏麵有些微響動,他內力高深,雖然裏麵隻是輕輕動彈,也被他發覺了。他洗澡時也聽到門響,以為是服務員來送茶點之類的,可服務員不可能進他的臥室。石長生一把推開門大喝:“什麽人?”

“是我!”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盯著石長生,石長生驚道:“珍珠。”

珍珠此時已褪盡衣裳,身上披著一襲薄紗。薄紗下身形玲瓏,曲線畢露,玉臂輕舒,露出薄紗外,肌膚如雪;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散在床頭,再襯上一張叫人又憐又惜的姣好麵容,不愧是脂香樓的頭牌,果然美豔無匹。

石長生被這**景象弄得麵紅耳赤,口幹舌燥,顫聲問道:“你……你怎麽在這?”

珍珠道:“是哈比先生把我贖了出來,讓我來這服侍你的,在你剛才洗澡的時候我進來的。”珍珠聲如天籟,說不出的好聽。但石長生想到的是,這個哈比對自己如此厚待,到底什麽原因呢?但是他也懶得多想,因為他不打算收這份禮。

石長生歎道:“你還是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是個窮人,我養不起你,你跟著我,肯定隻有苦吃的。”

“我不在乎的,何況我也不想再回妓院裏過那受盡淩辱的日子了。”珍珠輕輕直起腰,酥胸半露,老天真是偏袒她,居然讓她的身材發育得如此完美,與艾薇兒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石長生又一陣臉紅,別過臉去。

石長生搖頭道:“你跟著我算什麽呢?我不需要奴仆,我也暫時沒能力娶妻。”珍珠道:“你不用給我名分的,我不計較,我隻求同你在一起。”

石長生一愣,他聽得出珍珠話中的意思,顯然是對他有了情意,訝然道:“我們隻……那個……過一次,難道你就喜歡上我了嗎?”

珍珠低下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知道嗎?那晚你喝醉了抱著我時,你不停地叫著一個人的名字,薇兒……薇兒……她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我看到你……慢慢地流淚了,我才知道你來脂香樓不是同那些客人一樣尋歡作樂,你是來解脫自己的痛苦的。那天晚上,我盯著你的臉,看了很久很久,就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麽……”

石長生聽得目瞪口呆,心想:“這樣就可以喜歡一個人嗎?這女人真的很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珍珠就是在那晚看到石長生眼角的淚水,便一發不可收拾地動了情。她不知道自己懷裏這個男人的名字,她隻知道他很癡情,很痛苦。他睡著時像個孩子,但還是很英俊,他的身體很結實,上麵有許多的傷疤,每一道都很深,像在訴說著一場場慘烈的搏鬥。從這些傷疤上,她知道懷裏這個男人是個戰士,是個英雄。撫摸那些傷疤時,她感到自己在心疼,這是從沒對哪個男人有過的一種感覺。

那晚,珍珠很想多抱這男人一會兒,她看遍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一次次地親吻著他的臉、他的唇。珍珠知道明天太陽出來後這個男人就會離去,很快自己就會從他記憶裏消失,她祈求上天不要太早天亮,卻不知不覺地睡去了。當她醒了看著石長生時,她很想調笑幾句,就像對個普通的客人一樣,她以為自己隻是一時的感動罷了。然而,當她嘲笑石長生是個處男時,卻發現自己很蠢,因為她發覺自己這樣一說,石長生就真的當她隻是個浪**的妓女了。

事後,她哭了很久,後悔自己當時的表現。沒想到,石長生又回來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同這個男人是有緣的……

石長生望著珍珠胸口起伏,像在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像個妓女,她看起來那麽的清純。石長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他很想抱著這個叫人憐惜的女孩子,讓她不要難受,可他最終沒有動手,道:“你知道我……愛著另一個人,你還喜歡我?”

“我知道你不是屬於我的,我也不求天長地久,老天能讓我碰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我隻希望你同我在一起時,能開開心心的。”珍珠起身,跪在**,輕輕地摟住了石長生的腰,扶石長生坐在**。石長生握著珍珠柔若無骨的手,心中陣陣地感動,又陣陣地警告自己:“石長生呀,你不要再輕信女人了,她們說不定又是在騙你呀。”

珍珠不知道石長生的想法,她隻覺得石長生的懷抱很有力,很安全。她輕輕笑道:“你要是高興,你就當我是她好了,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石長生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很疼。他隻覺一股火焰從體內升起來,他摟過珍珠,在懷中狂吻起來。他需要發泄,不然他真怕對艾薇兒的思念會折磨得自己發瘋。

“不要離開我!”石長生摟緊珍珠,眼中的淚水又流下了。珍珠也流淚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摟住自己,卻對另一個女人說著動情的話。

“對不起,我有點控製不住。”看到珍珠的淚水,石長生知道自己的話深深地傷了這個女孩的感情。珍珠搖搖頭:“沒關係。”可是眼中還是有著一股深深的幽怨。石長生咬咬嘴唇,如同對自己提問又如同在問珍珠:“告訴我,怎麽忘了她?”

“不用忘!”珍珠撫著石長生的頭發,“你可以心裏有她,也有我。”石長生愣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能容許自己一心二用。他不知道珍珠是從歡場出來的女子,對於一心一意的男人,早就沒有了奢望,她比像艾薇兒那樣的富家女大度得多,隨和得多。

“告訴我……”珍珠眼如星辰,盯著石長生的淚眼,“有我嗎?”

石長生久久沒有說話,終於,他不忍再傷害這個女孩子的心:“有!”

珍珠露出天使般燦爛的笑容,她俯下身來,一遍又一遍地吻著石長生的額頭、眼、唇,恨不得把石長生吃到肚裏,像心肝一樣疼著愛著。

石長生感到身體漸漸溫熱,他回吻著珍珠,抱著珍珠站了起來,兩人身上的浴袍和紗巾無聲地落地。

“啊……天哪……你好……強呀!”珍珠這才發現石長生這個男人在清醒時比她想象中強得多,她越來越發現石長生的可愛,她真的快要愛死這個男人了。

有些東西不需要學的,石長生已經感到了被珍珠包裹的幸福,他自然而然地挺動著身體,一次又一次讓珍珠嬌喘著發出令他驕傲的呻吟聲,他這時真的忘了艾薇兒,或者他覺得自己已然占有了艾薇兒,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因為**的樂趣已經讓他忘乎所以。

“求你,說愛我,不然我真的會死的……”珍珠瘋狂地吻著石長生,更加努力地配合著石長生的動作。她終於發現,原來隻有和自己真正心愛的人**,才能達到最終極的快樂。

石長生俯下身,吻著珍珠兩腮的淋漓香汗,低聲如訴:“我……愛……你……”

一切都炸毀了,當石長生濃濃的熱情衝進珍珠的體內時,珍珠看到窗外一顆流星劃破那輪明月,她已經無法再思考什麽,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和石長生的靈魂交織在一起,時而像霧,時而像雲。她和石長生的身體,都已經被終極的快樂徹底地占有,隻剩下兩個喘息的、顫抖的軀殼,仍在呻吟,仍在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