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帝都夜市
奧克國帝都，建於複生世紀3600年，現今固定人口約三百萬，流動人口難以統計，估計每月不下一百萬。它東接羅林山脈，西靠古尼大江，往南直通奧克國南方七大行省，而且，如果要西去暗堡、魔神部落或是風林家族，帝都都是必經之路，位置十分重要，如同整個奧克國的心髒。
帝都也是舉世最繁華的旅遊勝地，城內建築宏偉，城外風景別致。由於這裏經曆了無數次的戰火，留下許多當年戰爭的遺跡，供人們瞻仰或憑吊。世界各地的文化在這裏交匯，形成了帝都獨具特色的風情。這裏除了有奧克國本土的名產外，還有來自亞姆大陸的風味小吃，來自精靈國度的藝術品，甚至就連魔族的頭盔、鎧甲在這裏都買得到。
進入帝都，石長生大開眼界，隻見形形色色的人物和南來北往的文化交織成一曲華麗而又內涵豐富的歌。兩個人在城裏逛了一大圈後，在最豪華的帝都酒店下榻。
“我來吧。”韓冰將一根金條遞上櫃台，回頭對石長生道，“下次你再請我。”石長生望望酒店的價目表，瞪大了眼睛：“天哪，住一晚就要一百個金幣！這可是普通老百姓半年的飯錢。”
“要不然怎麽顯得出這些貴族的與眾不同呢？”韓冰帶上石長生走上了鑲金帶銀的樓梯，“走吧，別像個鄉巴佬似的。”
進了二人的房間，石長生再一次目瞪口呆。隻見這房間比自己待過的黑暗訓練房還要大，裝飾極盡奢華，連門把上都鑲有鑽石，窗外可以看到雄偉華麗的皇宮，整個帝都盡收眼底，視野開闊，令人神清氣爽。
“人跟人真的是不同呀！”石長生感慨道。這時，他聽到嘩嘩的水聲，隻聽韓冰叫道：“洗個澡吧！”石長生走進浴室，看到一個可以容納八個人的大澡盆，居然是用玉石雕成的。他試試水溫，不冷不熱，連忙脫下衣裳，一下跳了進去。
躺在浴盆裏，石長生抬起頭，望見天花板上也鑲有水晶，如暗夜星辰，真的恍如做夢一般，不禁自語：“這才是真正的人生享受呀。”
這時，韓冰走了進來。他此刻換上了一套睡衣，笑道：“蠻舒服吧？”他忽然低頭，望到石長生脫下的雷霆戰甲。石長生看到他的眼光停留在雷霆戰甲上，渾身一震，正要起身把它抓在手裏，韓冰道：“別緊張，這東西對我已沒用了，你送我我也不要。”
石長生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找到史前人類寶藏了？”韓冰搖搖頭道：“還沒有，不過是遲早的事。行了，我們現在不談這些煩心事，好好享受吧。”
韓冰剛出浴室，忽然兩個妙齡女郎推門進來了，石長生嚇了一跳，急忙用毛巾遮住下體，那兩個女郎捂嘴咯咯笑開了。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石長生臉紅耳赤。其中一名女郎向石長生鞠了一躬：“先生，需要按摩嗎？”
石長生與韓冰並排躺在按摩**，享受著女孩子纖纖玉指在身上揉弄。石長生起先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被人這麽服侍，但看到韓冰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想自己也別太像個沒見過世麵的人那樣，於是閉上眼睛也享受起來，口中問道：“韓冰，這是你第幾次來帝都呀？”
韓冰道：“第三次了。”石長生又問：“你這麽會享受，你哪來這麽多錢？”韓冰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弄點兒錢還不簡單。”石長生這才想起韓冰是強盜出身，這些錢肯定是來路不正，但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吃完晚飯，我帶你到夜市上走走，看看那兒的花街柳巷。說不定從那兒回來，你會把艾薇兒忘得一幹二淨也說不定。”
“花街柳巷？”石長生一驚，“你……你同艾薇兒已有婚約，怎麽還可以去那種地方。”韓冰見石長生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不屑地笑了笑：“哪個男人沒有一些逢場做戲的時候。”
石長生心裏不是滋味，在他頭腦中，愛一個人意味著要忠誠。看韓冰的樣子，他對艾薇兒的感情的確是不過如此。換成是從前，石長生一定要大罵韓冰，甚至拳腳交加，可是這段時日與韓冰相處下來，發現自己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反而覺得韓冰的確是個灑脫而且懂得享受的人，隻是自己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罷了。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韓冰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慢慢地喜歡起這種浪**奢華的生活了。
於是，入夜後，石長生隨韓冰來到了帝都有名的“鬧花街”。雖然夜已深，但街上燈火通明，四處可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揮舞著手絹與路上色迷迷的男人搭訕，路旁酒店不時見到一些肥頭大耳的男人抱著濃妝豔抹的妓女調情逗趣，同時一雙手大肆在女人身上**，場麵不堪入目。
二人走進了一家大酒店，一進去就看到鶯鶯燕燕，一室皆春，靡靡之聲不絕於耳，令人想入非非。許多人在酒桌旁劃拳喧嘩，同時左擁右抱，一把把的金幣往妓女的胸口處塞，得意揚揚，哈哈大笑。石長生四麵張望，到處都有看不盡的新鮮景。
“哎呀，川少爺，你可來了，想死我了。”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一見韓冰立時擁上來，“小沒良心的，去哪裏了，是不是把我這老太婆給忘了。”
韓冰大笑，摟住那婦人的肩頭道：“容媽媽，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阿綱。”那少婦立時攀上石長生的肩：“哎呀，阿綱少爺，第一次來吧？從沒見過少爺哦。你瞧瞧咱們川少爺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俊呀，真叫人愛得死去活來呀……”
石長生被這婦人一把抱住，聽著她對自己連誇帶讚，腦子裏亂成一團，隻是訕訕地笑笑。“喲……還害臊呢！小少爺，沒關係，多來幾次大家就熟了。”容媽媽摸著石長生的臉哧哧笑道。
石長生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幸好這時韓冰為他解了圍：“容媽媽，我們可是餓壞了，還不上點兒吃的嗎？”
“馬上來馬上來！瞧我這記性。”容媽媽親熱地在韓冰身上撫了一下，轉頭邊走邊叫：“麗麗，珍珠，快下來看看，川少爺來了。”
“川少爺？阿綱少爺？”石長生還在回想剛才那兩個名字。韓冰望著他一臉愕然的樣子，笑道：“在外麵用個假名方便很多的，你也不想你那院長大人知道你出來嫖妓吧。”
石長生臉一紅：“我不幹那些事的。”韓冰道：“到時再說吧。”二人說話之間，兩個清秀可人卻濃妝豔抹的少女飛也似的從樓上跑下來。韓冰張開雙臂，兩人立時撲進韓冰懷中叫道：“川少爺，怎麽這麽久不來看我們呀，是不是有了新相好呀？”
韓冰大笑，捏著其中一個少女的下巴：“再有什麽新相好也不能忘了你們兩個美人呀！”兩個少女拍打著韓冰胸口：“騙人，說好下個月給我們帶禮物回來，一去就這麽久。”韓冰從口袋裏掏出兩條又粗又長的金鏈子：“怎麽會呢，瞧瞧，這不是帶來了嗎？”
“哇！好漂亮呀！”兩個少女見金眼開，一把搶過，撲上來抱住韓冰一邊親了一下：“川少爺，真的是愛死你了。”韓冰得意大笑，像足了一個來嫖妓的暴發戶，哪還有半點頂尖高手的樣子。石長生看著韓冰臉上一邊一個口紅印，忍不住想笑。
“快招呼好我的朋友，可不要怠慢了。”韓冰把手中一個少女推向石長生：“阿綱，這個給你。她叫珍珠，今年十六歲，是這裏的頭牌哦，可別浪費了。”
石長生看看這少女，見她臉容俏麗，眉清目秀，長得不比艾薇兒差，雖然沒有艾薇兒那種貴氣和清純，但另有一股風塵女人的熱辣勁，更容易讓男人動心。珍珠一下挽住石長生的胳膊：“阿綱少爺，第一次來呀，喜不喜歡這裏呀？”
石長生木訥地不出聲，隻是傻笑。珍珠像藤纏樹一樣纏住石長生，胸口緊摩著石長生胸膛。石長生雖然與艾薇兒也擁抱親吻過，但像這樣被**裸地挑逗還是第一次，不禁心跳加快，麵泛潮紅。
“去給我們弄好酒菜，我要最好的包廂。”韓冰在兩個少女屁股上一邊拍了一下，兩個少女應聲去了。韓冰看到石長生一副手腳沒處放的樣子，笑道：“怎麽了？不習慣呀？”
石長生點點頭：“是蠻不習慣的。”韓冰坐下來，從桌上一個黑桶中掏出一根白色的東西，叼在嘴上點燃了，吐出一口煙霧：“你很快就會喜歡的。”
石長生望望那冒煙的東西，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麽？”韓冰道：“香煙，怎麽，你不認識？”韓冰又掏出一根丟給石長生：“這是去年剛出的一種新玩意，一上市就大受歡迎，試一根吧。”
石長生學著韓冰的樣點燃吸了一口，嗆得直咳嗽。韓冰又笑了，道：“慢點兒吸，慢點兒吸。”石長生將香煙擲在地上，皺眉道：“這東西有什麽好呀？”韓冰踏滅地上的煙道：“抽煙就同做人一樣，一開始呢，總是很難受的，可慢慢就習慣了，到後來，沒有這種難受反而不習慣了。一根煙燃到盡頭，就像一段人生，有的人匆匆忙忙吸盡，有的人慢慢享受，有的人就像你一樣，沒吸完就自己弄滅了。”
“我聽不太懂。”石長生也掏出一根香煙捏在手中端詳。韓冰道：“不用懂，你抽兩次馬上就理解了。”石長生望了香煙好一會兒，再望望韓冰抽得瀟灑自如的樣子，心想：“為什麽他行我就不行呢？”有點不服氣地又點燃抽了一口，這一次倒是沒咳嗽了，石長生感到那煙進了肺裏，胸腔有種充實感。
“來這邊玩玩。”韓冰拉著石長生往裏麵一個房間走去。二人叼著煙，活像兩個小流氓一樣進了一間黑黑的房子。這裏麵是個賭場，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吆五喝六的，等那隻盅揭開時，有人狂喜大叫，有人滿臉悔色，有人捶胸頓足。小小一張賭桌上，看盡人生百態。
韓冰拉著石長生擠開人群，吐出一口煙，道：“下兩把，看看你手氣如何？”石長生猶豫著沒動手，因為他身上隻有區區幾十枚金幣，而桌上的金幣堆積如山，他不敢拿出來丟人。
“別怕，下吧！”韓冰拍拍石長生的肩道。石長生咬咬牙，一下將金幣全掏出來押了小。莊家大喊一聲：“買定離手，開！”
一開，隻見正好是一二三，小！石長生差點兒跳起來：“我贏了！我贏了！”韓冰笑著將一堆金幣推到石長生麵前：“手氣不錯嘛！”石長生看到眨眼間自己的幾十枚金幣變成了幾百枚金幣，真不敢相信錢來得如此容易。
“待會兒再來玩，先去吃飯。”韓冰拉著石長生離開了賭桌，二人上樓進了雅座，裏麵幾個侍從正在上菜，麗麗和珍珠也還沒到。從這裏向下看，隻見燈紅酒綠，聲色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