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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局長得知何少川潛逃並且打傷了彭菲菲後,氣得暴跳如雷,他立即指示全城緝拿何少川,封鎖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等所有交通場站,在各個進出本市的路口設置警戒,檢查每一輛出境的汽車,務必讓何少川插翅難飛。
彭菲菲受的傷並不是很重,不久就醒了過來,看到蔣子良關切的眼神,她不禁嫣然一笑。蔣子良連忙問道:“菲菲,你怎麽樣,感覺好點兒了嗎?”
“沒事了。何少川呢?”
“跑了。”
“這都是你的好兄弟啊!”
“從今以後,我跟他誓不兩立!”
“別,到時候你見到他又覺得他是冤枉的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啊!”
“哼,誰動我衣裳,我剁誰手足!”
話音未落,洪躍宗走了進來:“幹嗎呢?表態呢?”
蔣子良兀自氣憤地說道:“老洪,我真是瞎了眼了,把那個中山狼還當朋友看。”
“我們誰都沒想到啊。估計他也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說是不是?”
“他愛咬誰咬誰,就是不能打我老婆!媽的,這個死兔子!”
彭菲菲坐了起來,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表忠心了。我們想想,怎麽抓住何少川吧。”
洪躍宗說道:“已經有人去他家了。”
“他會那麽傻地跑回家嗎?”彭菲菲說著話坐了起來。
“菲菲,你快躺著。”蔣子良著急地說道。
“嗨,又沒腦震**,你緊張什麽?”彭菲菲翻身下床,說道,“走吧。”
周璿此時走了進來,穿著一身的白大褂,關切地問道:“彭警官怎麽樣了?”
彭菲菲嘟噥道:“叫什麽彭警官啊?真生分!叫嫂子。”
周璿羞得麵若桃花,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彭菲菲說道:“回局裏。”
蔣子良急忙問道:“周醫生,你說她有事嗎?”
“沒事了,就是短暫昏迷,沒什麽大礙。”
“看,弟妹都說沒事了,快走吧快走吧。”
走出醫院,微風吹來,彭菲菲精神大振,問道:“他們到哪兒去找何少川了?”
“各大交通場站。”
“真是瞎忙活,你一直在醫院裏陪著我的?”
“是啊。”
“工作為重,你怎麽能這樣呢?”
洪躍宗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子良,你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啊。”
“什麽呀,我這又當了一次呂洞賓了。”
彭菲菲懶得跟他理論,說道:“咱們去監控中心,他開著咱們的車,能跑到哪裏去?”
“對啊,”蔣子良一拍腦袋,說道,“咱家車上裝了GPS了!”
來到監控中心,輸入GPS衛星定位編號,係統立即搜索起來,很快,大屏幕上出現一個紅點,正沿著春園路向東行駛。
三人立即出門,開上一輛警車往春園路飛奔而去,監控中心的同事不時打來電話,匯報何少川的最新動向:“疑犯離開春園路,向左轉向霞飛路……疑犯離開霞飛路,向右轉向同心路……”
蔣子良開車,隨著監控中心的指示一路狂奔。
“疑犯離開同心路,向右轉向人民廣場南路……”
蔣子良皺了皺眉頭。
“疑犯離開人民廣場南路,向左轉向鵬程路。”
“他要去哪兒啊?”蔣子良忍不住問道。
彭菲菲也茫然地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啊。”
洪躍宗說道:“好像這是去你家的方向啊。”
監控中心繼續發來指令:“疑犯離開鵬程路左轉到新梅街,疑犯不動了。”
一聽這話,蔣子良再踩一腳油門,再晚一會兒,何少川棄車而逃,他就很難找到他了。此時,蔣子良滿腦子都是找到何少川後如何狠狠地揍他一頓,而且一定要當著菲菲的麵。一會兒的工夫,蔣子良驅車來到了新梅街,他家樓下。他的車就停在路邊,車內似乎還坐著一個人。蔣子良將車開到何少川前方,擋住了去路,三人立即跳下車拔出槍,將何少川包圍了。可是透過擋風玻璃,他看到駕駛座上坐著的根本不是何少川,而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在叨著煙。蔣子良疑惑地看看車牌,的確是自己的車。他一把將車門拉開,將那人拽了出來,手槍指著他的腦袋:“你是誰?”
“我……我……你們是誰?”
“你是誰?何少川呢?”
“誰……誰是何少川啊?”那人嚇得渾身直哆嗦。
“你在這裏幹什麽?”
“等……等人。”
“等什麽人?”
“等……等……等一個……一個叫蔣子良的人。”
“等他幹什麽?”
“跟……跟……跟他要錢。”
蔣子良一聽,槍口用力頂了頂那人的腦袋:“要什麽錢?”
“那人說……說,把車開到這裏來,就有一個叫蔣子良的人過來給我錢。”
“憑什麽給你錢?”
“那人說……這車……這車是蔣子良的,我把車開回來,蔣……蔣子良就會給我錢。”
“那人長什麽樣子?”
“瘦高個,長臉,短發,穿著一件T恤衫,藍色的。”
蔣子良把手槍收了起來,繼續問道:“他在哪兒把車給你的?”
“在關帝廟旁邊的農貿市場。”
“什麽時候?”
“大概二十多分鍾之前吧,他給我了一百塊錢,讓我把車開過來,說是蔣子良還會給我五百塊錢。”
“他為什麽找你?”
“我不知道,大概因為我長得帥吧。”
“媽的,就你那德性,還帥!”
“哎,你怎麽罵人啊?”
“罵你怎麽了?不能罵呀?”
“你就是蔣子良吧?”
“是。怎麽啦?”
“那你給錢啊!”
蔣子良氣得不打一處來,說道:“你知道那人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
“那人是通緝犯,我懷疑你們是同黨!走,跟我回局裏調查去。”
“哎,我不認識他啊。”
“你不認識他,他怎麽會讓你開車?”
“我不知道啊,我就在路邊站著,他就把車開到我跟前,說讓我幫個忙。”
“哦,那沒事了,你走吧!”
那人一溜煙地跑了,五百塊錢的事也不敢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