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石屋暗道

捂在三藥鼻子上的手帕是用哥羅芳液浸泡過的。哥羅芳,俗稱氯仿,可以迅速致人昏迷,而綁架他的是童皛和夏含煙。

把三藥迷倒後,夏含煙伸手從座椅後麵拿過一卷背包帶,熟練地將三藥捆綁起來,這種一指多寬的扁平帶子捆綁東西比繩子要好用很多,把人捆綁起來後無論有多大力氣都掙脫不開。接著,她又用黃色的膠帶把三藥的嘴巴粘貼起來,然後將座椅靠背放倒,把三藥推到了第二排座椅的後麵。

這時越野車已經來到了東關,在距離陳家胡同隻有一百來米的街道邊停下來。童皛伸手打開副駕駛座前麵的手套箱,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轉身遞給夏含煙:“你去送信,我把這個家夥處理掉。”

夏含煙應了一聲,把信封放進挎包裏,打開車門下去。

隨後,童皛獨自一人駕車離開,不一會兒,越野車駛出古城西門,然後沿著漫河西岸的一條碎石路向城北的紫雲峰方向駛去。靠近山腳後,越野車鑽進了一片樹林,沿著林中幽靜曲折的小路行駛了不一會兒,樹木突然消失,前麵出現了一處幾十米高的斷崖,在斷崖下有一棟低矮的石頭屋,看樣子像是一座小山神廟,靠近後發現石頭屋與山崖是連在一起的。

越野車在石頭屋前停下,童皛推開門下了車,然後慢悠悠地繞著車轉了一圈,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四周寂靜無聲,除了偶爾的幾聲鳥鳴,聽不見任何動靜。他隨後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棟石頭建築。

石頭屋前麵有一個小門口,兩邊各有一個小窗戶,門口和窗戶都空空的,既沒有門也沒有窗扇,看上去像是扔在山崖下的骷髏頭。

童皛走到石頭屋的門口前,向裏張望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石屋裏光線有些昏暗,正對著門口有一尊被香火熏得黑糊糊的石頭雕像,神像的形象跟城隍廟裏的土地爺差不多,有一米多高。神像前有一張石頭供桌,上麵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香火了。神像的後麵是凹凸不平的石壁,石頭屋是直接把山崖當做了後牆。

他走到神像的右側,查看了一下神像的底座,整個底座比想象的大,是用石塊壘砌起來的,上麵有塊十厘米厚的石板。姑姑告訴他石板的下麵有個洞,他在估計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否能移開石板,因為石板連同上麵的神像至少有幾百公斤。他彎下腰,雙手按在石板的一側,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用力往前推,沒想到沒用多大力氣石板就開始往左側移動,下麵好像有滑動裝置。他很輕鬆地把神像移到了旁邊,露出了一個黑糊糊的洞口。

童皛探身往洞口看了一下,感覺一股冷颼颼的涼氣從洞裏冒出來,洞口大約有一米見方,隱約看到下麵有不規則的台階,因為光線很暗,看不清台階下麵的情況。瞥了一眼後,童皛轉身走出石頭屋。

回到越野車邊,童皛又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人後,他打開車後門,隻見三藥手腳都被捆綁著蜷縮在座椅後麵,雙眼緊閉,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伸手將三藥往車門邊拖了一下,然後抓起三藥扛在肩膀上,快步走進石頭屋裏。

童皛將三藥塞進打開的洞口裏,隨即聽到一陣骨碌碌的滾落聲,很快就沒有了動靜,從聲音判斷洞口下麵似乎並不深。沒有多想,他重新又把神像移回到原來的位置,然後轉身走出石屋,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