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的禮物
粉紅色的文胸托起傲人的**，在奔跑中上下顫動，試圖掙脫一切束縛；同色係的**雖然遮住了大部分的隱私，但輕薄的布料在強光燈的照射下，暗藏著的“叢林”若隱若現。高挑、健美的身姿在沙灘上奔跑，伴著音樂的節奏、海浪的背景以及機械的轟鳴構成了一幅美得無與倫比的人體影像作品……
接機的仍然是飛，不同的是，這次Gun也親自來接了。
一見麵，三人熱情地擁抱在了一起——畢竟也是一塊兒打過仗的戰友了。
“龍，你太棒了，你知道現在你的身價是多少錢嗎？”Gun顯得非常開心。
阿華心裏一沉——難道自己這麽快就曝光了？！
Gun看出了阿華的顧慮。
“放心，衛星上看不見麵部特征的，你現在在我們這個行當裏有個新綽號——阿喀琉斯！你現在身價值600～800萬美金一年！你隻用了兩年，就從一個無名小卒做到了金字塔的塔尖！祝賀你！”Gun很是得意，在一旁的飛更是眉飛色舞。
“阿喀琉斯？”阿華想了起來，荷馬史詩中的戰神，傳說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浸潤過什麽聖水，所以刀槍不入，戰無不勝。但他母親當初拎著他的腳踝蘸聖水，所以腳踝沒有蘸到，他的致命弱點就是腳踝，最後在特洛伊戰爭取勝之後，被對手用箭射中腳跟而亡。西方還有一個“阿喀琉斯之踵”的“成語”。
“哈哈哈，這麽說，我還是有弱點的哦。”阿華本是應酬的玩笑，可說出口之後，內心又泛起一陣隱憂。
返回總部，大部分阿華認識的人都在等候，大家歡呼著“阿喀琉斯”，紛紛上前擁抱。
“阿喀琉斯，告訴我們你是怎麽偽裝的，為什麽你總能擺脫衛星的鎖定？”
“龍，你用槍榴彈攻擊直升機的那招真棒，你一定要給我演示一次！”
“嘿，你知道當時我和他們打賭，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為此，我贏了100鎊！我要請你喝一杯。”
“你知道LD給你開了一個盤口，開始的賠率是1：10，賭你死，後來到1：1，最後開始賭你的殲敵人數，很多‘公司’快破產了，隻有我們和少數兩家公司發大財了，而且，我們公司因為有你的合同在手，現在的傭金提升了60％，Gun會給你發獎金的，哈哈哈哈。”
……
看到大家這麽熱情，阿華心裏自然很開心，但同時也有些奇怪，現在，外界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怎麽J國那邊官方和安騰組織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談笑間，Gun又湊了過來。
“龍，下午還有時間，我們先談正事，晚上我們開派對，給你接風。”
“好，我們去會議室，人先少一點吧。”
阿華、Gun、刺蝟三人，進了會議室，琳達隨後也跟了進來。
“談談你的業務。”大家坐定，Gun開門見山。
“去K國，從集中營裏救出這兩個人。”阿華邊說邊把U盤插上電腦，打開了刪除背景的資料。
一聽說K國，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那絕對不是個度假勝地。
“誰是雇主？”Gun並沒有追問原因，這是行規。
“匿名雇主，我是全權代表，傭金由我直接支付。”
“我們需要大概核算一下。”
“我明白。”
兩人談生意的時候，刺蝟已經開始仔細研究衛星照片了。
“細節一會兒談，我們談談我們的合作如何？”Gun乘著空，換了個話題。
“你的合同快到期了，你有什麽打算？”
“我不一定能參加隊裏的每次行動，我想結婚了。”阿華猶豫了一下，找了個不太像樣的借口。
“哈哈，我的朋友，我知道這是借口。其實任務一直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阿華保持了沉默，心裏琢磨是否應該和錢處請示一下再表態，畢竟，現在自己有正式的身份。
“150萬鎊一年，兩年合同，任務由你選擇，傭金比例提高25％，怎麽樣，還需要考慮嗎？”
“假設我兩年中不能參加任何一次行動，那你不虧大了。”阿華笑了，說實話，這個條件足夠**了。
“剛才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身價了，花150萬鎊排除一個對手，很值，況且，我們還幫了你不少忙呢！”Gun倒是非常坦誠。
這就是“名氣”的好處，或者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提防自己了。
“成交。放心，我不會白賺這筆錢的，至少，有些行動方案我們可以一起完成。”阿華實在舍不得一年150萬英鎊，差不多300萬美金的收入。再說，自己隨便製定一個戰術方案，就能降低Gun的風險，也不欠他的。
“諸位，這個活難度不小。”刺蝟瀏覽完了照片，開了口。
“首先，是通道問題，我們如果乘直升機進去，邊境的防空火力是個大問題，我們沒有那麽大功率的幹擾設備；如果從地麵進去，風險太大了，這裏不是非洲，也不是XLY國。”刺蝟顯得有些無奈。
“幹擾問題我解決，對了，這部分費用應該從傭金中扣除吧。”阿華接過話題，突然想到海軍出了那麽大的力，多少也該有點補償吧，給點甜頭，以後好辦事。
Gun沒有表態。
“還有，初步計算8個人差不多，但返程帶上，我們的直升機不夠，需要再租一架。”
“8個人不夠。”阿華打斷了刺蝟。
Gun和刺蝟有些不解。這種行動的人數阿華不應該和他們有太大的差距。
“有個可能的麻煩，可能還有其他隊伍也想搶人，從準備時間上看，很可能和我們的時間差不多，我們需要做兩套方案。除了和K國正規軍周旋以外，還要計劃和其他的傭兵作戰，保住貨物或搶出貨物。”會議室頓時陷入了沉寂。
“我說吧。”阿華估計他們也想不出什麽高招了。
“我們需要有三個小隊。A隊掃雷並潛入營區，帶出目標；B隊擔任外圍警戒及掩護；C隊在這個區域，擔任遠程警戒並且阻擊西北方向可能出現的一個營的敵軍……”
阿華說到這裏，在座的人沒什麽反應。這些都是常規戰術，刺蝟不明白為什麽要增加人數，尤其是C隊，本身就是個備份隊，這種行動，誰都希望在天亮前，沒人發現集中營裏少了兩個人，等發現的時候他們至少應該在公海上喝啤酒了。
“現在，有兩個可能性可能同時出現。”阿華自己都覺得有些拗口。
“第一是K國正規軍的介入，我們將麵臨營區守備部隊和支援部隊來自東方以及西北方向的兩麵合圍；第二，就是有可能出現的其他雇傭兵，而且，在任務的任何一個階段都可能遭遇……”阿華稍微停了停，現在，大家的“興趣”明顯上來了。
“可能性一，進入的路上就遭遇，我想，一定不能交火，需要的話，我們讓路，放他們進入；可能性二，雙方同時滲透進營區遭遇，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我想，行動時間應該在淩晨2點～4點之間，所以大家都在趕這個場，如果遭遇，一定要避免交火，我想，對方也會這麽想，誰先找到貨，誰帶貨出來；可能性三，撤退的路上遭遇，不管貨在誰手裏，該動手就得動手了！”阿華喘了口氣，也看了看大家的反應。
可能是阿華一次性講了太多“可能性”，大家好像還需要消化一下。
“所以，首先，我們在人數上必須占優勢！一般這種行動8～12個人足夠了，而我們至少需要超過對方30％～50％的兵力，我們人越多，交火的可能性就越低！”
“就算我們全公司出動，在K國的縱深地域和第三方交火，下場還不都是一樣嗎？”刺蝟直接說出了大家的想法。
“OK，是這樣。所以，我沒打算和第三方交火。”阿華賣了個關子。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我們指揮K國軍隊圍剿第三方！”
大家好像還沒聽明白。
“C國有句古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阿華好容易把成語翻譯成英語，說出來就後悔了，大家好像都沒聽懂。
沒辦法，說故事吧。
“很有意思的故事，問題是我們怎麽指揮K國正規軍？還有，你怎麽控製目標一定能被K軍搶回去？”故事說完後，Gun聳了聳肩。
“Sorry。”阿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太專注說故事了。
“我們楔入K軍的頻道，我找了一個會K語的，直接給K軍提供對手的具體方位和部署；另外，我們A、B兩隊中的一隊，負責堵住對手的一個方位，把對手驅趕進預設的地區，交給K軍；同時，由狙擊手狙殺負責押送貨物的人員，並且隔離貨物和對手主力，一直堅持到K軍搶回貨物；A、B兩隊中另一隊返回集中營，阻擊押送的K軍，再次搶回貨物……實際上，C隊也要分兩隊，或者說再增加一隊，D隊，剛才我說的那麽多可能性，隻要有一種可能成為現實，那麽D隊就變成這次任務的關鍵了。”
“經典！”大家心裏同時冒出這麽一個詞。
“我同意。”Gun首先表態，同時看了看刺蝟和琳達。
“我們完全有能力楔入K軍信號，但需要足夠靠近，據我了解，K軍一般部隊尚無衛星通訊，都是地麵中繼信號。”琳達想了想，對著Gun表態。
“這個沒問題，我們可以機載一台‘中繼’放大信號。”
“OK。中繼成衛星信號，我在這裏就能搞定。”
阿華心裏一喜——這回可以少欠海軍一個人情了。
“人手方麵我們有些緊張，現在中東那裏抽不出人了，我們需要外雇人員。另外……D隊……”刺蝟欲言又止。
“那就雇我的人吧，我正好有幾個朋友也想賺點外快。你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阿華就等刺蝟提這個問題呢。
“哦，是上次你的那些戰友嗎？他們很棒！”Gun的笑容裏閃過一絲猶豫。
“有其中之一，還有三四個新朋友。”阿華並沒有感覺出Gun的異常。
“還有，D隊，很危險，而且，很可能我們沒有第二次去接他們的機會了。”刺蝟的擔心仍停留在戰術方麵。
“D隊用我的人吧，他們可以向北撤離，你懂的。”阿華故作為難。
向北是我們的邊境，而且越往北，K軍的兵力越薄弱。
“OK？”刺蝟轉向Gun。
“琳達，給你一小時，作出電子地圖，然後參加龍的派對，明天早上我們繼續，下午2點做任務簡報。散會。”
派對在沙灘上舉行。Gun請了服務生和樂隊，還有20多個泳裝美女，留守的20多個粗壯的“公司職員”人手一個。
酒過三巡，場麵開始熱鬧起來。Gun卻把阿華叫到了一邊。
“阿華，你的本國朋友是這麽叫你的吧。”Gun的發音還算是標準。
“是啊。”阿華麵帶微笑，但心裏有些詫異。
“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也是嗎？”
“當然，而且我們現在是同事，也是戰友，對了，你還是我的老板。”
“哈哈哈！”Gun笑了。
“能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
“你……有沒有組建……自己的公司？”Gun有些猶豫。
阿華一下子明白了，心裏也踏實了一些。看來Gun還不了解自己目前的身份呢。從聽說自己現在出名以後，阿華一直在評估自己到底暴露了多少。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沒暴露不等於未來不會暴露，Gun沒摸到底也不等於其他人摸不到底。
“哈哈哈，Gun，我想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自己開公司的想法。我這個人比較懶，喜歡打仗，不喜歡操心。”
“那就好，我相信你。”Gun的語氣好像並沒有輕鬆。
“你知道C國已經有進軍海外的保全公司了嗎？”
“我知道，好像叫什麽……”
“有三四家公司，都是政府背景的。”
“嗯，怎麽？”
“以你現在的聲望，完全有能力自己創建一家公司。”
“我的專長是攻擊，不是警衛，你知道的，這是兩個行當。”
“沒錯，但你知道，我們這一類的公司，大多數都是從保全做起來的，隨著公司的發展，任務會越來越多樣化，其實到最後，真正賺錢的都是類似我們今天談的業務，單純依靠保全是賺不到錢的。”
“明白了，你是擔心未來我和你競爭？”
“不，這個市場很大，我們並不回避競爭，但我擔心未來，我們會發生衝突。”
“衝突？”
“C國現在的發展越來越快，很快，你們就會感覺你們在全球的利益越來越需要強力介入，歐洲的某些高層組織預測，未來的世界，也就是C國O盟和A國三個國家和地區的競爭，而且競爭的區域會從亞洲轉向非洲，區域越來越小；而你知道他們在利益上的矛盾要遠遠少於共同的利益，也就是說，未來有2/3的衝突，可能來自於C國因素。”
阿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Gun的估計是非常片麵的，他不是個武夫，更像個政治家，很有戰略思維。
“現在在你的國家，海外作戰經驗比你還多的人恐怕為數不多，我知道你的大部分行動都是有背景的，這次我想也差不多，你現在已經開始引起高層的關注了，遲早你會被吸納進和我們一樣的公司，而你們並不是一個完全的商業公司。”
“如果是國家的需要，我別無選擇。”阿華想了想，認為Gun的分析很有道理，但自己的確沒有什麽選擇。
“我理解。”Gun很誠懇。
“我也理解你的擔憂。”
“哦？”
“一個國家或者民族的崛起，總伴隨著衝突，而現在這個星球，越來越擁擠了！”
“哈哈，有道理，可你們不是一直提倡和平崛起嗎？”
阿華沉默了。
“以我有限的曆史知識來看，各民族和國家的根本矛盾，都是要依靠戰爭手段解決的，談，是談不出和平的……”阿華有些惆悵。
“你好像並不讚成你們政府目前的說法？”Gun有些意外。
“我說不清，但我很擔憂。”
“擔憂？”
“我的民族除了發展經濟，現在還被一種空前的娛樂文化所包圍，喪失了一個民族應該有的尚武精神！”
“哦，能說說嗎？”Gun喝了一口啤酒，很有興致地追問著。
“大約3000年前，我的民族開始崛起，大概800年前，這個民族的經濟與文化達到了頂峰，你知道嗎？”
“我知道你們有潛艇。”
“嗬嗬，那是你們BY命名的。
“當時，整個國家都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很快，就被少數民族給滅了！”
“你是說今天，很像800年前的情況？”
“比那時更糟！”
“為什麽？”
“那時候，還沒有A國呢。”
“哈哈哈……”
“你知道我上小鷹號的感覺嗎？”
“嗯，說說看。”
“我感覺到了一個民族的自信！”
“你知道嗎，我就喜歡你的坦誠！”
“我在那些年輕的水兵眼裏，能感覺到著眼全球的責任感。”
“你們的士兵呢？”
“他們或許更勇敢，但他們太單純，而且，缺乏一個士兵的自信和好鬥！”
“其實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Gun笑眯眯地喝著啤酒。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阿華也喝了一口啤酒，想了想，接著說。
“同樣在800年前，C國北方的蒙古族，他們也算能歌善舞，但他們的男人都會騎馬、射箭，最後他們征服了大半個歐洲，我說的是一個民族男人的血性！”
“嗯，我同意！”
“從歐洲來看，文藝複興後，基本上藝術比較發達的國家，在‘一戰’和‘二戰’中表現都不怎麽樣。”
“哈哈哈，你是說YDL國、F國？但你知道D國也是文藝複興的主要國家，雖然兩次世界大戰都戰敗，但其民族的戰鬥力不容小覷。”
“那是因為希特勒是個不成功的畫家，我說得對嗎？”
“哈哈哈哈，阿華，你太讓我意外了，一個武士，能看到這些！”
“看到有什麽用，你我都無力改變什麽吧。”
“我注意到你剛才說這個地球越來越擁擠了，為什麽用擁擠這個詞？”
“難道不是嗎？地球的大小並沒有變。”
“你想過怎麽讓地球舒坦一點沒有？”
“這可是個哲學和倫理問題，我猜思考過的人很多，付諸行動的人隻有希特勒，但他失敗了！”
“你想過他為什麽失敗嗎？”
“他違背了人類的自然法則！”
“哦？”
“這個星球有它的自然法則，一切生物都在追求生存，人，更是這樣，他違背了地球上最強大的生物體的本能。”
“很深刻的觀點。那麽，你認為，這個星球隻能越來越擁擠了？”
“不一定。”
“嗯？”
“自然法則會作出選擇。”
“比如？”
“你們歐洲曾經的大瘟疫，當然還有戰爭。”
“上帝，很難得有東方人對世界的認識能夠達到這個深度的！”
“‘二戰’是個災難，但戰後對世界新秩序的作用全世界都能感受到，這沒什麽深奧的吧。”
“為你深邃的眼光幹一杯。”
“幹杯！”
“阿華，你知道這個星球上有一個超越國家和種族的組織嗎？和這個組織的信仰比較，國家的概念顯得非常的狹隘。”Gun喝完酒，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不怎麽了解，但我想，一定不是聯合國吧。”
“哈哈哈……”Gun笑了。
“你知道光照派嗎？”
“聽說過，不了解。”
“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阿華正努力回憶著“光照派”這個詞，尼古拉斯·凱奇有部電影好像提過，記不清了……突然，一陣急促的音樂聲響起，震耳欲聾。
“女士們、先生們！”音樂驟停，一個司儀上台。
“感謝Gun先生給了我們每個人這個美好的夜晚。同時，我們也都知道，這個派對是送給一位龍先生的，下麵，我們請龍先生上台。”
話音未落，兩個泳裝美女輕快地跑了過來，一邊一隻胳臂攬起了阿華。
阿華看了一眼Gun，Gun笑著示意阿華跟她們走。
“哇，你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亞洲人都強壯。”司儀開著E國式的玩笑。大家一陣哄笑。
“龍先生，派對如何？”
“非常棒。”
“喜歡禮物嗎？”
“沒有人不喜歡禮物，隻要美麗的蝴蝶結下麵包著的不是一顆拔掉了保險栓的手雷就行。”
台下又一陣哄笑。
“我很難保證對您而言，那不是一顆炸彈。”司儀也跟著笑了。
同時音樂再次響起。
伴隨著音樂，夜空中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阿華聽出了是凱特。難怪宴會上沒看到飛。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大，音樂也越來越雄壯——不可否認，兩者配合得非常好，而且，在雇傭兵的聚會上采用這種搭配，簡直就是絕配！
幾盞鎂光燈飛快地在夜空中滑過，已經能看見凱特的身影了。
終於，凱特在沙灘邊緣降落，射燈晃動著，飛走下了機艙，射燈突然關掉了，沙灘一片黑暗，隻有月光皎潔。
“咣！”突然，巨大的一聲鑼聲，燈光驟亮，音樂緊跟著響起。
巨大的光環照射著凱特的後艙。那裏已然站立著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女，海風將美女黑色的長裙吹起，伴隨著燈光閃耀，如同仙女般飄逸……
阿華努力分辨著那個美女……
“上帝啊！”阿華差點暈倒——那個美女不是別人，竟然是——胡俊麗！那是代號“小鳥”的國安局HK聯絡員，當然，也是阿華公開的女朋友……
“抱歉，我的朋友，事先沒有告訴你，我特意把她從HK接來，怎麽樣？你還滿意嗎？”Gun已經來到了身邊。
阿華簡直要崩潰了。
回國後，一直再也沒有和麗麗聯絡過。他的任務完成了，從工作角度也再不需要聯係了。阿華不能完全算是個“拔屌無情”的負心漢，但兩人特殊的工作的確不適合有工作以外的接觸，這是行規。同時，如果麗麗想找自己的話，還是能找到的。何況，現在，在完全屬於自己的那個“小窩”裏麵還有“另一隻小鳥”在苦苦地等著自己活著回去呢……
心裏想著，但麵子上總要過得去。阿華轉身張開雙臂，“開心”地擁抱著Gun，湊近了大聲喊道：“我喜歡你的禮物，太棒了，我的朋友！”
說吧，轉身向著麗麗小跑過去。
麗麗同時向前邁了兩步，高跟鞋一下子陷進了沙灘，索性甩掉了高跟鞋，手伸到背後，一把扯開了長裙的拉鏈，邊跑邊甩掉了外套！
粉紅色的文胸托起傲人的雙峰，在奔跑中上下顫動，試圖掙脫著一切束縛；同色係的蕾絲**雖然遮住了大部分的隱私，但輕薄的布料在強光燈的照射下，暗藏著的“叢林”若隱若現。高挑、健美的身姿在沙灘上奔跑，伴著音樂的節奏、海浪的背景以及機械的轟鳴構成了一幅美得無與倫比的人體影像作品……
“龍！龍！龍！龍……”
“噓……”沙灘上一片沸騰。
隨著兩人的相擁，晚會達到了**。
“你怎麽來了？”
“你的朋友說要給你個驚喜，我就來了，你驚喜了嗎？”
“足夠驚喜了，你這麽穿，會讓那幫家夥流鼻血的。”
“不是泳裝派對嗎？反正我是你的禮物，隻有你有權拆開包裝……”
上帝，麵對這麽奔放的“小鳥”，阿華無言以對，“家裏那隻”可怎麽辦啊！
派對又持續了一個小時，阿華帶著隻穿了內衣的麗麗依次介紹給了每一個同事，接受了無盡的羨慕和E國式的玩笑。
下半夜。
阿華和麗麗沒有回房間，因為阿華擔心房間是否安全。不完全是因為擔心Gun有意竊聽他們的談話，而是更擔心他的那些充滿羨慕嫉妒恨的同事會偷偷安裝個竊聽器在床下，明天拿到會議室去播放。
和麗麗走在柔軟的灑滿月光的沙灘上，也蠻浪漫的。下半夜了，有點涼，阿華找了一件作戰服給麗麗披上。麗麗就隨便地披件很不合身的外套，露著白皙的長腿，還是那麽性感，漂亮女人真是穿什麽都好看。
“這次你過來是上麵安排的？”
“不是，不過我報備了，上麵也同意了。”
阿華寧可她是帶著任務來出差的。
……
“你怎麽樣？回國以後還好嗎？”麗麗感覺阿華有那麽一點異樣。
“還好，我現在有了新身份。”
“是不是也有新女朋友了？”麗麗很平靜。
“嗯，我……”阿華不知道該怎麽說。
“把她的身份證給我，我明天就安排一場車禍！”麗麗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阿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嗬嗬，和你開玩笑的，看來你是真的在意她了。”麗麗換了一副表情，但語氣中充滿了醋意，還有些無奈。
“其實……我也不知道……哎，解釋多了也沒用，但是，我……”阿華有些語無倫次。
“不用解釋了，男人都一樣。”
聽到這話，阿華心想，其實女人才都一樣呢。
“你有任務？”麗麗換了個話題。
“嗯……絕密的……”
“不用多說，我就隨便問問……危險嗎？”
“還好吧……”
“你的背上又多了幾道傷……”麗麗說著把手撫到了阿華背上新增的傷痕上。
阿華一直光著上身，就算在今天的聚會上，阿華的傷也算多的，在這個行業裏，傷痕就是資本。
“其實……我真的能理解你，有今天沒明天的，所以，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還有……行動的時候小心一點……”
“我想吻你。”阿華需要結束這種尷尬的談話了，這麽好的“風景”，既然送上門了，絕不能浪費——麗麗說得對，誰知道自己能否活過後天呢？感情的債，有命回來再說吧。
“當著那麽多人，你少吻了嗎？”終於，麗麗臉上泛起了微笑。
“現在，要單獨的……”阿華邊說邊把臉湊了過去。
麗麗稍微躲閃了一下，就在阿華強有力的攻擊之下屈服了。伴著月光和濤聲，兩人倒在了沙灘之上。月光下，阿華發現麗麗眼裏閃著淚光，格外晶瑩剔透，好在，“**”很快衝散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