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軌的餘旭從

朱巴界與孫侯打起來了。

葉世風走進去就看到兩人扭打在一塊,朱巴界腰胖膀大,略占上風,孫侯的動作比較靈活,但是力量上比不上朱巴界,而且隻會蠻打,處於劣勢了。

本來葉世風想要過去分開他們倆的,但是他們倆的眼神就像是不打倒對方就不罷休一樣,如果強行分開他們,那股怨氣還沒散,等他轉身,他們照樣還是會扭打起來。

他就幹脆不插手了,等他們分個輸贏了,再說。

他們倆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個沒完,葉世風就坐在一旁,看著保安室的大屏幕,留意大門的監控錄像。

等到他們終於累了,都停下來了,朱巴界開始抱怨了:“孫侯那個瘋子,整天就隻想著他女友,我都說讓他管好自己的女友了,說不定就是他女友偷走的明信片了。我一說,他就打我。”

“誰讓你汙蔑我女友了!我的女友怎麽可能做那種事!你管好你的嘴巴!”孫侯說起來又激動了,就好像又想打架。

“我看你向鄭展鴻道歉那麽難受才讓你留心你的女友而已!我好心勸你,你還打人!我以後不給你說了,你自生自滅!”能把一個叛逆小子迷惑地這麽死心塌地的女人,他朱巴界是敬而遠之的。

“誰稀罕了!”

葉世風聽著聽著就打瞌睡了,趴在桌麵上睡著了。他又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一個戴麵具的男人拿著武士刀一刀捅進了他的身體,他還沒來得及躲開,也還沒來得及反擊。

他聽到那個戴麵具的男人跟他說了一句話:“我想活下來。你想知道的過去,我都知道。”

“你是誰?”葉世風在夢裏差點昏迷過去了,意識渙散前問了一句。

“我是W,編號003。”戴麵具的男人冷酷地說了一句話。

居然讓他記憶猶新,卻又似曾相識。

朱巴界看到葉世風醒來了,但是感覺居然有點怪怪的。他的眼神有點令人畏懼的冷,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就好像是‘沒什麽事別煩我,不然弄死你’這種冷漠抗拒別人的感覺。

“你怎麽了?”朱巴界本想說到葉世風值班了,但是看到他這個表情,都像是換了個人似得,有點害怕。

“沒事。”葉世風在保安室裏麵翻了翻,戴上了一雙白色手套,一把推開朱巴界,就要大步踏出保安室。一抹身影在黑夜裏移動地太快,卻還是被他犀利的眼給捕捉到了,他跟著追逐去了。

朱巴界向後踉蹌了幾步,天啊,葉世風什麽時候這麽大力氣了,他這麽大塊也讓他給輕鬆推開了?他上哪去了?他還等他接班呢?

葉世風走得也比那人慢,甚至還不發出一點聲響,很快地他就抓住了對方的肩膀一扭,發出脫臼的聲音。

“啊。”對方疼痛地回應了一聲,似乎被葉世風的出現驚嚇到了。

“你是誰?”他有些惱怒,但是又害怕對方實力不敢發作出來,本來現在還要執行最後一個任務,他就離開警官大學。

“啊?”月光照耀在葉世風的臉上,他那邪魅的表情居然格外詭異。“你在我麵前還敢走得那麽快。不錯,你師父是誰?”

葉世風?那個保安。林朵昔的男神?不對?他看起來怎麽這麽奇怪?

“我沒有師父——”

葉世風完全不理會他說什麽,忽然用力扯他的衣領,紐扣都掉落下來了,露出的胸膛上,右心髒的位置紋著字母P。

啊,是P的徒弟。沒想到這麽快就跟他的徒弟會麵了。P還沒死嗎?

葉世風噙著殘酷的笑,用力捏著他的下巴,說:“我要去見你的師父了。你想跟著去嗎?”

氣氛忽然詭異起來。

“不。”男生忽然一腳踹向葉世風,葉世風都沒有移動半步躲開,而是直接抓住他的腿腳,反方向用力甩向旁邊的牆壁。

男生吐了血昏迷過去,葉世風將他撈起來,丟到人煙稀少的校道路中間,就離開了。

夜晚太靜,連風拂過樹葉的聲音都細細碎碎的,像是夜晚情侶低聲呢喃的情話。

望著窗外靜謐的月亮,坐在輪椅上的楚鈺有些怔忪,她好像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看月亮了。以前,都是守在那個人身邊,一起看月亮。嫁給了餘旭從,連月亮都不敢看了。

他隻要看到她看月亮,就會說她:“怎麽,你還沒忘記他嗎?你為什麽要念念不忘,你知道我很喜歡你的吧?我說過他死了,你怎麽就是不信我。”

不是她不信他,而是她希望他還活著。

他是那麽的強大,怎麽可能就這樣死了。

她都還活著,比她強大的他,怎麽可能死了?

忽然,樓下一陣混亂喧嘩的聲音,她敏感地感覺到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這時候,餘旭從正在酒吧跟一個妙齡女人在喝酒,對方濃妝豔抹穿得妖嬈迷人,最關鍵的是她那迷人的美腿跟楚鈺極其相似,他撫摸著手裏的那酒杯,摟著女人就喊了聲:“小鈺。”

“討厭,人家不叫小鈺,人家叫鳳姐。”女人身上散發著刺鼻的香味,撒嬌地靠在他的懷裏畫圈圈。

“我說你是小鈺你就是小鈺,你不是我就不跟你睡覺!你還想不想要錢了!”餘旭從忽然發飆似得砸昂貴的酒,大吼。

鳳姐賠笑著,心裏想著這金主還真是難伺候,有錢了不起啊?等她拿到錢就跟他拜拜了,再怎麽有錢還不是要砸她身上,不就是情場失意找安慰嗎,你情我願逢場作戲,凶什麽,她忍耐也隻忍耐他這個晚上,過了今晚她又是其他人的了。

“好好好,從哥說我是小鈺,人家就是小鈺。”

餘旭從陰沉不定的臉上露出厭煩的表情,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看到她跌倒到地上,嫌惡地說:“你這麽忸怩那麽賤幹嘛。我家小鈺冷冰冰的!你不像小鈺!重來。”

鳳姐嘴角溢出了血,撫摸著紅腫的臉,眼噙淚水,埋怨地說:“你居然打我!酒吧的店長都沒打過我,你居然打我!”

“小鈺不會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不是小鈺!滾!”餘旭從憤怒地下逐客令。

鳳姐走出包間,就看到臉色難看的店長。店長說:“你要是服侍不好他,我也不敢收留你了。你是我們這裏長相跟他嘴裏的小鈺六分像的女人,我才找你的。你得罪了他,我這店都不好做生意了。你看在我優待你這麽多年的份上,再忍忍他吧。”

鳳姐去到衛生間補了妝,回想起店長的話,忽然心灰意冷,果然商人都不會是善良的人,不就是為了錢,她也是為了錢而已,不就是一個情場失意的男人,犯賤想要冷冰冰的女人是吧。

鳳姐再次收拾情緒,冷漠著臉回到了那個包間。餘旭從正在一個人喝悶酒,當他看到她又進來了,就沒好氣地說:“滾啊,又回來做什麽?”直到他撞上冷淡的視線,居然收斂了自己的不耐煩,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小鈺,說你愛我……”

“我愛你。”說著言不由衷的謊言,她覺得他可悲,居然要在這個地方找女人發泄。他沒有女人嗎?但是她不會勸他回家的,他夜不歸宿對她有好處,她會得到很多他的錢。

兩人一起去了酒店,滾床單的時候,餘旭從的手機在響,女人問要不要接電話,餘旭從也不管那手機,吻著女人,低聲重複呢喃著小鈺的名字。

等到天亮了,透過玻璃窗的陽光照耀在地上散亂的男女衣服上,形成曖昧的氣氛。

餘旭從醒來了,沉默地抽著煙。像是被煙味嗆醒了,女人睡眼朦朧地看向他,說:“早啊,親愛的。”

“我會讓我的司機給你轉一筆錢。”餘旭從冷靜地說。“就當做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

男人深情的樣子跟絕情的樣子都會令女人十分著迷,偏偏餘旭從這兩個樣子都讓她給瞧見了。

她有些情不自禁地摟住他,說:“人家還想要嘛。”

餘旭從毫不留戀地扒開她那像章魚爪般緊緊粘他身上的手,下床了就去洗澡。她有些鬱悶又有點煩躁,什麽男人她沒見過,憑什麽他這麽灑脫。她拿起他的手機,想要打開看看昨晚是誰給他電話,如果是他的妻子?那她就刪掉未接來電顯示的記錄,等著他們吵架離婚,但是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她隨便按了幾個數字都顯示錯誤密碼打不開。聽到開門的聲音,她趕緊把手機放回原位。

餘旭從穿上了昨晚那套衣服,拿起手機,橫掃了她一眼,從她臉上看到明顯的眷戀,故意說:“我是殺手。你別招惹我,你會死的。真的。”

他的意思是,她若是拿走他的錢,以後跟其他的男人怎麽樣,他都不管她。那要是糾纏他不放,她再去跟其他男人睡,他會殺死她。

“我如果懷了你的孩子怎麽辦?昨晚你好像沒有安全措施?”其實當時她很想提醒他安全措施的,畢竟她是風塵女子,任何男人沾染不幹淨的女人,都應該有心理準備不是嗎?就不怕她有什麽不健康,萬一她有艾滋病,那不是也讓他染上了。但是她對他感興趣了,忽然覺得懷上他的孩子也不是壞事。

餘旭從當時將她當成楚鈺,根本就沒想到安全措施,被她這麽一說,他忽然眼神陰狠了許多。他不會讓他的孩子從楚鈺以外的女人體內生出來,那會是他背叛了楚鈺的證據,也將會是楚鈺離開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