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殺人狂魔

梁白涼的話像是一鍋粥的一顆老鼠屎,在一鍋粥裏滾來了,整鍋粥都不能吃了。其他同學都在議論紛紛,無論餘芳芳大喝靜下來,都於事無補。餘芳芳最後火大的怒吼:“你為什麽要擾亂我的課堂記錄?”

“真的。”梁白涼閃躲的眼神瞅著餘芳芳說。“我沒說謊。真的有人要害林朵昔,那個人或許就等她一個人了。你讓她去跑步,是給他機會行凶……”

“那個人?”餘芳芳挑了挑眉,追問著。她忽然想到了殺人狂魔,難道是他?

梁白涼咬了咬嘴唇,不肯再多說一句話。她沒忘記那個人的叮囑,如果她說了就要死的,雖然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說,他也會弄死她。她現在隻想逃,可是又不批準轉學,她現在真的是急地差點就要絕望了。

看著梁白涼就要崩潰的表情,餘芳芳也不逼她了,丟下一句話:“大家自習。”她走得那麽匆忙,就好像走慢一步就會有人死掉似的,她趕著想要去訓練場,途經校醫室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小芳芳。”這個聲音不是她期待聽見的,但是她聽到了就會停下來的。

“是,千古教官。”餘芳芳整理了一下淩亂的心情,轉身麵對白千古。

“你這麽趕著上哪啊?聽說又死了兩個人了。你知道嗎,我很擔心你的啊。你可是我得意的學生。”白千古邊說著就向她走過去,卻看到了餘芳芳退後了一步。

“感謝你的關心。我隻是去找我的學生。”餘芳芳恭敬地回了一句。

“嗯。林朵昔嗎?她走得那麽急,我叫了她兩句,她還不理我呢。”白千古自嘲地說。

餘芳芳心裏大叫不妙,朝著白千古慌張地丟下了一句話:“我還有急事,我先走了。”

“什麽事,你連我都要瞞著嗎?”白千古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非要咄咄逼人地問她,就好像她瞞著他就是大逆不道似的。餘芳芳有些難過,還是坦白說了:“有學生說,林朵昔會有危險。”

“什麽學生?你可別輕信了別人的話,這個世上,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多得是。這個校內還有人敢動我千古的人,他也別想好好過日子了。”白千古冷嘲熱諷地說著,放開了餘芳芳。

餘芳芳向白千古鞠躬了一下,還是急著往訓練場跑了過去。她其實本來也不相信梁白涼的話,可是她的眼神不像是說謊,她似乎已經到達了心理承受極限了,再受一點打擊就會崩潰了一樣,她又怎麽可能會是說謊?

大老遠地看到了林朵昔晃了晃,就倒下來了,她身邊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刀滴著血,似乎有些唐突了。餘芳芳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孫侯。

孫侯一看到餘芳芳,馬上就想逃跑,他自認為打不過餘芳芳,他心想打不過,他不會跑嗎,誰會笨死了似的等她抓。

隻是餘芳芳的跑步比他想象中還要快,伸手抓著他,他就拿著沾血的水果刀往餘芳芳一劃,餘芳芳敏捷地躲開了,抓著他的手腕就往他的身後一擰脫臼了,讓他痛地慘叫了起來。

“疼啊疼啊啊啊。”

水果刀從他的手裏滑落下來,撞擊水泥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為什麽要傷害她?”餘芳芳逼問,“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是殺人狂魔要我這樣做的。我不這樣做,我會死的。我隻是為了活命,你別問我了,我會死的。會死掉。”孫侯露出痛苦掙紮的表情,就像是走投無路了一樣。

“無論是什麽理由,都不能成為你傷害別人的借口。你這是刑事犯法,故意傷人罪。作為警官大學的保安,有一點職業道德,就不應該這樣。”餘芳芳已經製服了他,就跟他說了幾句教導的話。她另外一隻手摸出手機,給白千古撥打了電話,說:“過來一下,千古教官。朵昔好像中刀了。”

孫侯冷笑地,眼底都是絕望的神色,說:“沒用的。我用的刀往她的肚子捅了一刀,就是要她去死。雖然我也喜歡她曾經那麽漂亮,但是沒辦法,她是要死的人,我就讓她死個痛快。”他的聲音那麽冰冷刺骨,以至於餘芳芳感覺不舒服地用膝蓋往他的膝蓋一撞,讓他隻腿跪倒在地上。

“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就是犯罪。她沒事的話,你隻是故意傷害罪。如果她死了,你就是殺人犯。罪加一等,你如果招了殺人狂魔是誰,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你的犯罪情節還能酌情減免,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餘芳芳說著就看到了白千古出現了,她隻是飛快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鎖定在訓練場另外一頭的昏迷人影,往那裏跑了過去。

這是餘芳芳第一次看到白千古女人身份地跑著去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微妙,說不清楚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甚至有些失落。他到底是她的傷疤,即便好了,摸著傷疤還是有點不習慣。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會讓你活下去。”白千古信誓旦旦地說著,伸手給林朵昔的肚子上用衣服用了緊急包紮,橫抱了林朵昔。她那麽輕,讓白千古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白千古抱著昏迷的林朵昔路過原本餘芳芳站立的地方,已經不見他們人影了,估計他們也去了警察局了,她就帶著林朵昔回到了校醫室。

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她的臥室門口,冷聲問:“怎樣,要我開刀嗎?”

“當然。你醫術比我高明,讓她活下來。”

“嗯,你還對那人念念不忘?”

“你想太多了。隻不過是因為她是魚餌。我們這行的人哪有感情?”

這個時候,永明市第一人民醫院兩個手術室的燈正亮著。等到手術室的醫生走了出來,王鬱涵剛從驗屍室走出來了,問:“葉教官怎麽樣?”

“活下來了,他生存意誌力很強,是我見過最渴望活下來的人。真可怕,我一開始還擔心我盡力也救不活他。”手術室醫生讚歎地說。

王鬱涵也鬆了一口氣,說:“對了,另外的手術室呢?另外的那個教官怎麽這麽久還沒出來?”醫生和護士們搖了搖頭,說:“我不清楚。”

王鬱涵不放心葉世風一個人在病**,就守在他的門外。她想起來了,她接到林東鎖電話之前,她還接到了餘芳芳的父親的電話。他向她說到了他要給餘芳芳安排對象相親了,該給她找男友了,王鬱涵說不用。結果餘芳芳的父親就‘建議’她去關注一下餘芳芳在學校喜歡的那個男人的情況,‘提議’最好可以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然就別怪他主動給餘芳芳找對象了。

即便,王鬱涵並不想葉世風跟她家閨蜜餘芳芳關係太好,但是她也不是希望他死的人,她跟他無冤無仇。

“沒事吧?”王鬱涵坐在了葉世風的床邊,問候了一句。

“嗯。”葉世風睜開眼了,又緩緩地閉上眼,忽然又睜開眼,焦慮地問了一句。“那個死張攀是殺人狂魔,他怎樣了?”

“還在手術室。”

醫院樓下還響起來警車的鳴笛聲,葉世風有不好的預感了,臉色不好說:“該不會是他把持刀給他做手術的醫生護士都給……”

王鬱涵沒有接他的話,隻是說:“我把你褲兜裏的骨碎的DNA跟死者的DNA對比了一下,一模一樣。”

“殺人狂魔就是他。我沒猜錯。可惡,居然殺了五個可憐女生。”葉世風露出疲憊而悲憤的表情,王鬱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想太多了,你給林東鎖一個電話吧。我覺得你那傻徒弟,或許還在待命中,都不知道做什麽。”王鬱涵站了起來,也露出了疲倦的神態說。她這幾天都沒睡好,都是因為她發現了那些女屍被切割的身體部分,居然跟餘芳芳的身體部位非常相似。

葉世風拿著手機按著電話號碼,撥通了,才說:“喂,徒弟。那些女屍身體部位被切割的地方都跟餘芳芳的對應身體部分一模一樣吧,殺人狂魔是癡戀餘芳芳的張攀,他用了新型毒藥迷暈了女生先奸後殺,而且還控製了梁白涼和孫侯協助他犯罪……”

電話那頭傳來了讓他差點頭痛的女人聲音——“W教官,好久不見。我回來了。”但是,這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卻從他虛無的空白記憶中無跡可尋,他忽然有些抗拒這個聲音。

“你是誰?東鎖在哪。”

“他啊,看他似乎挺累的,我讓他睡一會。你讓我去日本,我還是喜歡呆在你的身邊呢。怎麽辦?”女人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點一滴地浸透了葉世風混沌的腦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葉世風差點就想要掛斷電話了,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懷疑這個女人或許知道一些他過去的事情,他提防她,對她半信半疑。

“哦,你還沒醒來嗎,沒關係。我有很、多、時、間陪你醒來。對吧,葉教官。你一定會記起我的,因為我是你選中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