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三個女生死了

教務室。

林朵昔和梁白涼就站在那裏。張攀嘿嘿地笑著找她們聊:“你們犯了什麽錯啊?”梁白涼馬上就先告狀了,說:“是她,她欺負我。看到我額頭上的包嗎?是她那課本砸我的。”

“沒錯,是我砸的,怎麽啦?”林朵昔也不跟她客氣,馬上就承認下來了。

張攀看著林朵昔,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可惜白千古不讓他碰林朵昔,不然他可會不擇手段得到她。他搖頭晃腦地說:“哎呀,女孩子嘛,要溫柔點,不要這麽粗暴,被打了就擦擦藥就好了。”

“有你這麽當教官的?你怎麽不說她做錯了,你怎麽不罵她啊?你也偏心。就因為她漂亮嗎?你看,她的臉色都憔悴了,也長痘了,你怎麽還偏袒她?”梁白涼歇息底裏地咒罵著說。

張攀陰沉著臉了,用力捏著梁白涼的下巴,說:“你覺得我不夠資格當教官嗎?要不要我教教你什麽叫尊敬?”

林朵昔看到他捏著梁白涼的眼底都露出懼意了,忍不住說:“張教官,你別捏疼了她,她是個女生。”

“在我眼裏,隻有聽話的和不聽話的區別,沒有男生女生的區別。不聽話就給我去死。”張攀陰鷙地說。

林朵昔就不說話了,她忽然為張攀以後的女友感到悲哀,這樣的男人的女友肯定非常膽小,完全被他控製了。他叫她洗腳就洗腳,叫她淋雨就淋雨,她覺得這樣的人生太無趣。她才不可能這樣子,就算對象是葉世風,她也不會對他言聽計從,她有她的原則,不觸及底線的事情,她可以點頭。

林朵昔也不知道張攀對梁白涼說了什麽,因為她沒在意聽,等到她回過神來,已經看不到張攀和梁白涼了。隻有她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教務室,她覺得有點困,就趴在桌上睡了。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餘芳芳坐在她的麵前。

“你為什麽不坦白說她欺負你,為什麽你給她機會踩著你?”

“嗬嗬,我說你會信嗎?”林朵昔悶悶地說著,不想看到她,幹脆就看著窗外的烏雲,看來就要下雨了。

“梁白涼呢?”餘芳芳沒看到她,有些意外了。

“不知道。”

二班的戴紫墨聽到了林朵昔說起梁白涼可能被張攀帶走了,有些擔心,就沉默了一會兒,才安撫她說:“就算她欺負你,你還是希望她平安無事嗎?你還是太善良了。你別管了,回去上課吧,我幫你找找。”

戴紫墨去到了張攀的公寓門口,敲了門半天。張攀才不情不願地開門,而且隻穿著短褲,叼著一根煙瞪著他說:“幹嘛?”

“梁白涼在哪裏?把人交出來。”戴紫墨不跟他客氣,直接看了他腿上的那剛痊愈的傷口警告他。

“不行。這個你放心,我不會殺她的,我隻是懲罰一下她罷了。她跟林朵昔那麽僵,我不敢殺她啊,萬一林朵昔成了嫌疑人,白千古會殺了我的。”張攀堵在門口,不讓戴紫墨看裏麵,神色閃躲地說。

“我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幹的,別再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收手吧。”戴紫墨終於還是開口勸他停下來了。

“嘿嘿,這個你就去問白千古吧,藥是我向千古要的。可是千古不給我,我也沒辦法的啊。是千古給我機會做壞事,要怪就怪千古吧。我還有點事就這樣啊。”張攀猥瑣地笑了笑就馬上關上門鎖上了,他就怕戴紫墨壞了他的事,畢竟他打不過戴紫墨這種專業殺手。

張攀轉身,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看著**嘴裏塞著東西叫不出聲音的人。

門外,戴紫墨在想是要破門而入,還是去問問白千古情況,萬一裏麵沒有人,那他就暴露了實力又找不到人,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他還是轉身離開,去找白千古了。

校醫室,白千古還在悠哉地織毛衣。戴紫墨忽然氣衝衝地闖入,就丟下一句冷地結冰的話:“張攀說你不給他藥,他也沒辦法,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白千古的手停下來了,心想著張攀還真是撇得幹淨,過河拆橋,也行,他要死就讓他死。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人嗎?”白千古也不跟戴紫墨廢話,冷漠地說。“那是組織的任務。張攀他敢要那種東西,就是要當炮灰了。你別摻和。”

戴紫墨忽然想到了什麽,馬上轉身跑了,走在他剛才來時的路上。好不容易才去到了張攀的門口,張攀這次很快就打開門,笑得有點讓人莫名其妙:“你又來了啊。”

“我要進去看看。”戴紫墨堅持地說。

“她不在我這裏啊。”張攀話雖這樣說,可沒打算讓開。戴紫墨隻是用力推了他一下,張攀就被他推開了。張攀看著戴紫墨那白皙的皮膚,心想他要是女的,他也不想放過,可惜是個男生。

**沒有人。

戴紫墨疑惑地看著**,走近,聞到有點可疑的味道,仔細一看床單上也有濕了一塊地方,他伸手一摸,似乎是剛濕不久的,回頭看了張攀一眼。

張攀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我有時候看看手機的美女寫真,然後就忍不住自己一個人做那種事,你懂得。”

戴紫墨忽然蹲下來,看向床底下,沒人。他走向衣櫃,張攀就向前走了一步,還嚷了一句:“我的衣服有什麽好看的啊?”

戴紫墨還是要打開,衣櫃裏也隻有衣服,沒人。

“梁白涼在哪裏?”

“我放她走了。應該是在宿舍,或者教室吧。不信你就回去看看。”

戴紫墨不放心地跑進浴室看了,沒人,翻遍了整個公寓都沒發現,才歎了一口氣,失落地離開了。張攀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了。

當天晚上,林朵昔吃完飯在宿舍裏,就看到梁白涼已經在宿舍了,但是嘴唇發白,臉色不太好。林朵昔懶得理她,不管她。

梁白涼趁著全宿舍的女生睡著了,看了眼時間,十一點,才偷偷地去二年級的一個女生宿舍門口,叫了一個名字:“顧北聲。”

顧北聲揉著朦朧睡衣走向她,問:“有什麽事嗎?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我知道你叫顧北聲啊,葉教官叫你去約會。噓,別張揚,我帶你去。”梁白說著,她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了,連忙把手放到了背後藏起來。

“為什麽?我不去。”顧北聲警惕地說。“我又不認識你。半夜去見什麽人。”

“因為你喜歡葉世風教官。是葉教官叫我來帶你走的。你不去就算了。我回去告訴他。”梁白涼說完就要走了,顧北聲趕緊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我去……”顧北聲來不及細想,就跟著她走了。因為她的確暗戀葉世風教官,他是全校女生仰慕的偶像傳奇人物。

葉世風此時正躺在**,夢見了他要解開餘芳芳穿著的製服的紐扣,忽然就醒來了,懊惱著他怎麽會這個時候醒來的,他口幹舌燥,打算去倒一杯水喝。他喝了一口,就隱約看到窗外有人影晃動,腦海裏猛然蹦出了女鬼兩個字,那口水就噴了出去。

他趕緊靠近窗,凝視了好久,都沒看到人。他記得校長有安排教官通宵值日,應該不會有事的,就不管了,繼續躺下去睡覺。他又夢見了餘芳芳,這回他可算是如願以償了……

太陽剛剛出來了,這次吵醒了葉世風的還是那熟悉的手機來電鈴聲,葉世風打了個哈欠,才用腳把手機撓到了手邊,他抓起就接通了:“又是哪個欠揍的……”

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似曾相識的話,葉世風忽然睜大了眼,睡意全無了。他趕緊起身洗漱,換上一身新製服。

“娘子,開門啊。快開門。起床啦。”葉世風又飛奔到餘芳芳的門口,使勁敲門,心想她要是睡在他的身邊,他就不用這麽折騰了。

他敲了好一會兒,餘芳芳才忽然開門,一盆洗腳水就向他潑過去。葉世風反應敏捷,幾乎就是求生本能一樣,迅速地躲開了那盆洗腳水。

葉世風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身製服的餘芳芳那憤怒的樣子,連忙說:“別氣。今天也是要去開會,第三個女生死了。”

餘芳芳這才稍微氣消了一些,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第三個女生死了?”

即便是類似的會議,相同的時間,大家仍然聚在一塊聽著駭人聽聞的事跡。王慶巧的下巴胡子都長出來了,看得出這三天對他來說有多漫長了,刑警仍然還沒破案,大學卻以一天死一個女生的速度,連續死了三個女生。

“這次死的女生是顧北聲,他是我們顧北門教官的女兒。我們都感到非常痛心……”

葉世風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教官走上講台,他哽咽地說:“我沒想到連我的寶貝女兒也會遭遇不幸,她還那麽年輕,我以為她會成為一個優秀的警察,我以為我會親眼看著她穿著婚紗嫁人……一定要把凶手逮捕入獄,絕對不能讓他逃了,以祭奠我女兒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