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什麽幹嘛幹嘛

葉世風衝上前,二話不說就揍了孫侯一頓,這回孫侯想還手了,可是他不隻是躲不開葉世風的攻擊,連攻擊都碰不到葉世風的一根寒毛。他這才知道他跟葉世風的差距有多大了,怪不得葉世風能當上教官。

“可惡。”孫侯疼地在地上喘氣,咒罵著。

“不想還錢吧。”葉世風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聲,可是孫侯怎麽敢承認,葉世風的眼神那麽危險,就好像他一承認了就踩中地雷了一樣。

“沒說不還你啊。死都會還你的。”孫侯差點哭出來,哽咽地說。

葉世風剜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了。以後他打算一發火就去找孫侯揍一頓,因為他知道錢要不回來了。孫侯不想還錢這件事瞞不住葉世風的,因為葉世風太了解孫侯了。葉世風給他機會,不過就是給他機會圓謊,因為他就是為了錢才幫王雨接電話的,就是要坑步幼京的錢。如果不是步幼京出了國,孫侯會不擇手段靠近她,騙她的錢。

這個世上就是不缺貪婪的人,他欠了錢不還,還想繼續找那個人要好處。

但是,步幼京臨走的時候都隻是對他說了一句:“你叫孫侯是吧,我從我哥那裏聽說了,是你欠我錢。我花了一千五百塊認識了一個叫孫侯的人,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揮霍的事。我以後再也不會對男的那麽好了。”

孫侯當時還不以為然,不催債嗎,他想,哼,如果她對男的設提防心,他不會偽裝女的嗎?網絡上男女不分,年齡不分,樣貌不分,貧富不分,不過就是靈魂碰撞。他不在意再多撞她幾次,除非她設了心牆,誰也進不去,不然被他盯上就是她的不幸。

葉世風回到了公寓就把自己甩到了**,睡地一塌糊塗。他夢見了一隻老鷹,叼了一個死人走到了懸崖邊,忽然鬆開嘴,那個屍體就滾下去了。他連那個人的樣子都還沒看清,他就醒來了。慕昔貓蜷縮在他的肚子上睡覺,暖洋洋的。

葉世風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想步幼京了。他發現他現在不會很想林慕昔了,即便還記得她已經死了,但是步幼京是最近才消失的,這個令他更在意。狠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他卻難過得很,真想喝酒。

喝不醉的人為什麽要喝酒呢,因為他喜歡喝酒。

葉世風從桌麵上翻出來了兩瓶啤酒,打開了就喝,很難喝,尤其是沒有冰箱冰鎮過的,更是難喝。可是,他還在喝,就好像手裏拿著的酒是上好的美酒,而他是個酒狂似的,喝地那麽多,差點就昏睡過去了。

手機響起來了,葉世風一手拿著啤酒瓶不放,另外一隻手拿起手機,看都不看就按了接聽。

“喂?”

“開門,我在你的公寓門口。我有話跟你說。”餘芳芳的聲音沁人心脾,像是一潭泉水一樣澆灑在他幹裂的心田上,燃起一絲渴望。

葉世風支起身子,晃了晃,走到了門口,開了門,對著餘芳芳傻笑著說:“你、你來了啊。”

餘芳芳怔了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葉世風順手把門關上了,背對著門繼續灌酒喝。

“找我,額,有什麽事?”他喝著看著站在他兩步遠的餘芳芳,打著酒嗝問。

“就是學生的事情。你知道嗎?林朵昔那個孩子喜歡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她還錯以為你喜歡我。我真是拿她沒辦法,我很冤枉啊,憑什麽我就成了她的情敵了。看著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真不明白她……”餘芳芳說著就看到葉世風好像要向她走過來,可是卻站不穩要跌倒了一樣,她連忙上前一步扶著他。

他的臉就因為她扶著他而離她很近,仿佛連她的濃密睫毛都能數清楚多少根了。餘芳芳看到他這樣子,心跳加速,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暈,就要放開他,他像是察覺她要放開他,忽然伸手摟緊她的腰,邪笑著說:“你覺得我不喜歡你嗎?她錯以為我喜歡你?”

餘芳芳連忙雙手撐開他的胸膛騰出一點空隙,說:“你喝醉了……”

葉世風也不回答她了,盯著她的嬌嫩紅唇,欺身就想要吻她。餘芳芳臉紅地不像話,差點就傻傻地讓他親了,忽然間她的手機響起來了,她才如夢初醒似的猛然一腳踹開他,看著他吃痛地退後了兩步遠,她才掩飾狼狽的神色一樣連忙拿起手機,連看都忘了看,就接聽。

“喂?”

“女兒啊,你在幹嘛呢?都沒給過我電話。最近怎麽樣?”電話那頭滄桑的中年男人聲音。

“哦,爸爸。”餘芳芳嚇了一跳,還好沒親嘴,嚇死她了。

葉世風沒想到是餘芳芳的父親給她打電話,就坐在地上也不起來,繼續喝著啤酒,沒斷她打電話的節奏,一旁靜靜看著她。

“嗯,我在……在睡覺。我最近很好啊,沒事哦……什麽?介紹男朋友?不用啦。我一個人很好。我好困,不說了,就這樣吧,回頭我聯係你啊。”餘芳芳臉色變了變就掛了電話,她最煩家人給她介紹對象了,又不是沒人喜歡,幹嘛非得替她操心這些事。

葉世風對著她傻笑了一下,仍然還是喝酒。也不問她跟她爸聊了什麽。

“你剛才幹嘛啊,你想對我幹嘛?”餘芳芳一副要找他算賬的語氣瞅著他,責問。

“什麽幹嘛幹嘛。”葉世風一臉茫然地反問。

“你——”餘芳芳一時語結,若是說他想吻她這種話,他要是說她自作多情,她不就丟臉了,不知道怎麽問出口,幹脆就氣呼呼地打開門,摔門而去了。

葉世風喝完了啤酒,才站起來,踉蹌走了兩步,回到**呼嚕大睡,朦朧中喚了一句:“芳芳……傻丫頭。”如果餘芳芳還沒離開,聽到他夢裏叫她名字,又會是什麽反應,那又不得而知了。

餘芳芳回到了宿舍就去洗了個冷水澡,不停地暗示自己想多了,可是她洗完冷水澡,心裏還是有點燥熱,幹脆就一絲不掛地躺**,還開了空調。等到她醒來才發現空調被單已經被她踢到了床底下了,然後就是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好像有點著涼了。

看著鏡子裏光滑美麗的身軀,她平靜地穿上了黑色製服,就去教室上課。

“現在開始點名。點到的同學,喊聲到。鄭展鴻、蕭樂宮、鄭樂……趙漫漫、林朵昔。林朵昔。”餘芳芳點到名字卻得不到回應,就重複喊了一句,環視了全班同學,林朵昔就坐在裏麵。

“到——。”她懶洋洋地拖長了尾聲回答。

“林朵昔同學,下課後到教務室。點名繼續,李暗渡、李半城……”

林朵昔就聽到她身後的梁白涼在說風涼話:“哎喲,真是可憐了,不就是慢一會兒回應就被叫去教務室了,是針對林朵昔呀。也是吧,葉教官這麽寵林朵昔,餘教官肯定也記恨林朵昔了,不過林朵昔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什麽分量,怎麽可能比得過餘教官嘛,真賤……”

林朵昔真是忍無可忍了,回過頭就抓起梁白涼桌麵上的課本甩向梁白涼的臉去。梁白涼也不示弱,抓著林朵昔的頭發就使勁地拉扯……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餘芳芳發火了,走下講台就把兩個女孩一手一邊拉開了。

梁白涼當著餘芳芳的麵委屈地哭了起來,像個被人欺負的小孩子一樣說:“我放學的時候還‘安慰’林朵昔的。沒想到現在林朵昔忽然就扭過頭打我,我什麽都沒做,是她先打我的……”

餘芳芳看向林朵昔,等林朵昔解釋,可是林朵昔就隻是冷笑著睨著梁白涼,什麽都不說。林朵昔想起來中午放學的時候,她去找戴紫墨之前,梁白涼還拉住她的手臂,‘安慰’她說:“你也別太傷心了,這個世上怎麽可能有女的願意與你同行啊。趙漫漫隻不過是被教官點名才、被、迫、跟你在一起的。”林朵昔當時就差點跟梁白涼打起來了。但是,戴銀魂和趙漫漫緊緊地拉住她了,梁白涼還是不放過她,冷嘲熱諷地說:“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現在這個落魄樣子,你以為葉世風會看上你哪一點?人家葉教官根本不缺女人,你就是一絲不掛地站他麵前,他都不會有反應的……”

戴銀魂發火了,大聲反駁梁白涼:“難道你一直都是一絲不掛地**男人才能得到男人?”他本來不想跟梁白涼這種大姐大的女人接觸的,但是看到她嘲笑他的心上人,還說得太難聽了,實在忍無可忍。他最看不慣這種女人,就像是老想著全世界都要圍著她一個人轉一樣,總是把心思浪費在嫉妒別人的事情上,不專心做自己的事。

林朵昔現在回想起來,忽然覺得戴銀魂當她的朋友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他會為她說話,比其他的不敢得罪梁白涼的同學要有心得多了,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抹笑讓餘芳芳看了覺得莫名其妙,心想林朵昔不像是無理取鬧的人,是被欺負了吧,向她博取同情心都不會嗎?

餘芳芳歎了一口氣,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她們倆說:“你們兩個不用上課了,現在給我去教務室等我。其他同學繼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