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引天雷轟母樹

在旅館休息了一晚上,我和高於都恢複了精神。等到十點多,我就讓龐大海送我們到槐村附近去。

他立刻就照辦了,本來還準備帶其它人一起去,被我給攔下來。

把我們送到槐村不遠處,我讓龐大海回去了。有他在,等於多了個累贅。

母樹在村外的站台前麵。

高於給了我一張黃符,就帶著我到了母樹下。

明明已經接近正午,紅日懸空,可站在母樹下,依舊感覺涼颼颼的。

我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槐樹枝繁葉茂,陽光根本滲透不下來。我要的就是這種環境。

掏出朱砂和毛筆,我開始在地上畫碑文。

一筆一筆,組成一個複雜的符號,畫完後,我把手指頭伸嘴裏,下了狠心一咬,鑽心的疼,嘴裏也嚐到了血腥味。

把血滴在符號上,我鬆了一口氣,接著隻需等待。

不多時,一隻披頭散發的紅衣厲鬼就出現在我們麵前,飄在哪裏,狠狠的盯著我。高於掏出桃木劍放在一邊。

半個小時後,母樹樹冠下麵已經飄滿了厲鬼,常去的飯店老板和他女兒也在其中。

見識過了萬人坑的萬隻厲鬼,對於幾百隻厲鬼,自然不會放在心裏。

就算他們一個個都憤怒的盯著我,恨不得撕了我,我也不舉。

我笑了笑,又畫了一個符號,頓時他們不敢再盯著我,但身上的怨氣卻濃鬱很多。

高於看了看周邊的天空,拉著我就往外麵走。

有桃木劍和黃符開路,加上碑文震懾,厲鬼們讓開一條道。

到了槐樹樹冠外麵,我才看到母樹上麵已經聚集了如墨的黑雲,而且麵積比樹冠還要大一些,足足有四個足球場那麽大。

“還要一些刺激。”我自言自語一句,就又在地上畫了一個符號。

“啊……”

厲鬼們開始哀嚎起來,怨氣蒸騰,一陣狂風刮過,天雷開始聚集。

我咽了咽口水,和高於趕忙往後退。

厲鬼們還在哀嚎,天雷轟轟的在黑雲之中聚集。

母樹竟然開始動彈起來了,枝椏震動,我見此,趕忙又畫了一個符號。

所有的厲鬼停止了哀嚎,母樹卻爆發了,一聲尖嘯之後,衝天的怨氣,竟然生生遮擋住了太陽。

我又一氣嗬成的畫了兩個符號。

厲鬼們立刻就全跑掉,母樹則愈加瘋狂。

不遠處的槐村裏也是如此,家家戶戶黑氣衝天。村民一個個跑出村外空地。

轟!

一道驚雷劈下來,母樹更瘋狂吐出黑氣,枝椏揮舞,上麵竟然掛滿了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四個小時後,黑雲天雷散去,母樹也被一分為二,渾身焦黑,村裏的黑氣也散去,村民們全部倒在空地上。

“搞定了,先去封了他。”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高興的和高於說道。

“嗯!”高於掏出黃符走出去,我也跟過去。

到了母樹跟前,我和高於看的更清楚了,樹裏滿滿的是白骨,讓我驚詫了一下,不過我的目光立刻就被白骨堆裏一塊紅玉吸引,拿起來觸手生溫。

“謝謝你們兩位了。”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是你!”我把玉佩收起來,轉身看到是告訴我們墓地南邊是活路的老頭兒,他拄著拐杖手裏拉著那個小孩子。

“能說一下你知道的事情嗎?”高於把一張黃符貼在母樹上,衝老頭兒問道。

“好啊,我還有些時間。”老頭兒點頭笑道。

“這孩子的父親是一個道士,偶然間到了槐村。看出這母樹有問題,村裏人鬼混雜,想除掉母樹,解救被母樹鎮壓利用的厲鬼,但他實力不夠,隻能勉強傷了母樹元氣,我也趁機脫離了掌控。他死後,庇護著這孩子,現在好了,母樹死了,我帶著孩子走了。”

“有緣再見。”老頭兒說了一句,就帶著小孩慢悠悠的離開。

陽光對他沒有造成傷害,不一會兒,老頭兒和小孩便就消失不見。

“能夠在太陽下行動,那老頭兒夠厲害啊。”我感歎了一句。

就算是剛才我利用碑文掌控來的厲鬼們,都要借助母樹的傘蓋才勉強現形,卻也實力大減,那也是我能夠威脅它們的一個重要因素。

“那老頭兒差不多遊**千年了吧。”高於低聲道。

“算了,他有那個小孩束縛著,應該不會做什麽壞事兒,小波,你去刻你的符號。”高於搖了搖頭,向我說道。

我點點頭,拿著刻刀開始在樹根上刻辟邪符號。

辟邪符號,加上高於的黃符足夠鎮壓邪祟。接下來再等到龐大海他們把樹根挖掉,一切結束。

刻畫完,我給龐大海打了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幾分鍾不到,他們就來了,龐大海看我兩人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想想,我就知道因為我召喚了天雷,我也不想解釋,讓他帶人去山上搜查整個村子,就能找到失蹤的警察和周小姐的屍體。

交代完,龐大海就帶人去了,我和高於找個曬的到太陽的地方坐下來。

天雷的威力太過於強大,我和高於還是被波及到了。

渾身不舒服,等了三個多小時,龐大海才帶人回來。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具屍體,五個警察。他們還活著,隻是昏了。

把五個人和屍體安排好,龐大海又留了三個警察等在原地,槐村的村民還要審問。

他把我們送回去,剩下的人把五個警察和屍體,分別送去醫院和殯儀館。

龐大海一路上一直感謝我倆,我和高於也沒搭理他。

這次事情過後,他的人情已經還了。回家,順便把龐大海打發走後。

我和高於便各自休息去了,無論是天雷、刻碑文還是強逼厲鬼,都讓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隨後衣服也沒脫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就感覺上衣口袋熱乎乎的。身體也暖洋洋的,很舒服,一切疲勞都消失了。

等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高於還在睡,我出去打包了一些飯菜回來,發現店門口的封條已經拆了。

應該是周小姐的案子徹底結了吧。想了想,也順其自然了。

吃飯的時候,聽到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是龐大海發過來的短信,讓我過去一趟,有關槐村的事情想求我幫忙。

還有好幾個他打的未接電話,是早上打來的,我正想著叫醒高於去一趟。

“哎,小波你醒了啊。”高於睡眼惺忪的走進來衝我說道。

“嗯,你看起來很累啊?”我把手機放在一邊說道。

“當然了,天雷的威力可不是吹的,還用了那麽多符。”高於坐下來咬了一口包子說道:“你怎麽精神那麽好,按理說你底子虛,應該會病一場才對的。”

“不知道,我就感覺昨天睡覺的時候,口袋裏熱熱的,身體也舒服了。”聽高於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下意識摸了摸上衣口袋。

空的,才想起來早上起來換了衣服。進屋掏了掏換下來衣服的口袋,一塊紅色的玉出現在手中。

“有可能是它的原因。”我走出去把紅玉遞給高於說道。

高於三兩下吞了包子,接過紅玉仔細觀摩。過了一會兒,他放下玉佩去衛生間洗手了。

“不行,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但碰過它要洗手。畢竟是在母樹裏發現的東西,上麵不幹淨。”高於掰開一次性筷子開始吃飯。

讓高於這麽一說,我也感覺有點惡心,趕緊去洗洗手。

“給我張黃符。”我伸手向高於說道。

他很痛快的從身上抽了一張給我,我拿黃符把玉包起來放進了口袋。說不定它有什麽奇妙的作用呢。

“噢,對了,龐大海讓咱倆過去,好像昨天事還有一些問題。”我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嗯,你打電話問問他,到底什麽事。”高於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然後,我給龐大海打了電話,他立刻就告訴我找我的原因。

昨天他們把槐村的村民抓回來,等他們醒了開始盤問。卻發現,所有人都不記得在槐村裏的生活,反而說自己是槐村附近村子的人。

等他們準確的說了名字和住址,警察去查,確有其人,而且還是失蹤多年的人。

本來這些事不會用到我和高於。

是另一件事,在送去殯儀館途中,周小姐突然活了過來,並且一副迷茫的樣子,龐大海把她送去醫院,檢查結果是貧血,但的確是活人。

接到消息的周老頭兒,想讓我倆瞧瞧這死而複生的女兒是什麽東西。

我答應了龐大海,讓他過來接我們。然後我複述給高於聽,他一邊吃一邊若有所思的。

“準備好你的辟邪碑和鎮魂碑。”高於聽完囑咐了一句,就去洗漱了。

“哦。”我進了工作間,拿了兩塊小的鎮魂碑和辟邪碑。

大塊的辟邪碑和鎮魂碑要現刻,沒有存貨。等龐大海接了我倆去醫院,途中他把檢查的病曆給我倆看了。

上麵各項指標完全正常,就算是周老頭兒問的各種隱私問題,周小姐都能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