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殯儀館
“因為強烈怨恨，他們死後成了厲鬼，失去了全部理智，把駐紮下來的敵人全部殺了，之後就全部聚在鎮子裏，成了一片鬼域。當地的居民，在之前的戰鬥中十不存一，隻逃出去兩個小孩子。”
“後來，你爹的祖上聯合我的祖上還有其它幾家，合力把冤魂關在南山墓園那邊。你的祖上用自己的命刻了一塊石碑，我的祖上和其他人，也犧牲壽命，把符和碑文印刻上去。”
“那就是鎮天碑，冤魂被壓在碑下，它們心聲新的怨氣。但隻要時間長了，就會慢慢消散，最後投胎去了。但現在放他們出來，純粹是找死啊。”
老王講完歎了一口氣，把煙頭滅了。
“既然是這樣，那些人為什麽會想要把他們放出來呢？”我疑惑的問道。
哼！老王冷哼一聲怒道：“還不是因為他們看重了鎮天碑下的厲鬼。”
“操縱厲鬼、控製厲鬼一貫是他們的作風，軍人的魂魄轉成厲鬼，較之普通的厲鬼，厲害百倍，他們看重這個，而且怨氣可以增進他們的能力。”
“之前，他們無法動鎮天碑分毫，加上你父親和我在，不敢做手腳。不過，竟然有一個道術高超的道士幫他們，在鎮天碑附近聚集怨氣。”
“到了一定程度，被天雷注意到，降下天雷，借助天雷之力毀掉了鎮天碑的一部分。現在又操縱其中鑽出來的厲鬼，試圖掌控一萬多厲鬼。”
“那我爸他……”我聽了老王說的話，想問又不敢問下去。
老王歎了一口氣道：“大概是去了，屍體按我推測是在萬人坑裏。”
“我不信。”我駁回了老王的斷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且他比你厲害，怎麽會死！”
啪！老王衝我頭頂給了我一巴掌，怒道：“我比你爸厲害多了，臭小子。”
“前輩。”這時昏倒的胖警察醒了過來，麵色悲苦的衝老王叫了一聲。
“正好了，胖子你醒了，帶我們去殯儀館，幫你查案，順便治病。”老王直接招呼胖子帶路去殯儀館。
而胖警察聽到可以治療，自然屁顛屁顛的起身帶路了。老王拉著我就走，順手丟給紅姐一疊黃符囑咐道：“貼在房間四邊，我們可能要一些時間，我帶回來吃的放在院子裏。”
“嗯，知道了王叔。”紅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王囑咐完正要走，又想起來什麽對紅姐說：“桌子上兩瓶飲料，用來防身，要是不幹淨的東西進來了，就潑它。”
“知道了。”紅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個飲料。
這次交代完，老王就拉著我走了，我對紅姐擺了擺手。門外停著警車和老王的麵包車，隻是麵包車上也是滿滿的血汙，血腥味濃重刺鼻，和老王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老王，你要不要把自己處理處理啊？”我指了指老王的店麵問道，剛才因為斷頭飯忽略了老王身上的味道。
“也是。”老王看了一下自己，就回家洗澡換衣服了。至於麵包車，他也開到自己的院子裏了。
我則和胖警察呆在警車上等老王出來，期間胖警察旁敲側擊想套點關於老王的情報，我都懶得理他。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鎮天碑那邊的事情。
到底我爸是生是死，必須有一個答案，雖然警察和老王都說我爸死了。
不多久老王就出來了，頭發還是濕的，他也不在意，徑直上了警車。胖警察殷勤的從車前麵把幹毛巾遞給老王。
“前輩，接下來就請您費心了啊。”胖警察圓滑世故我早就看出來了。
“好說。”老王也是老狐狸，邊擦頭發，邊回道。
接著，胖警察就開車把我們帶到了殯儀館那裏。因為偷盜了六七具屍體，在這裏算大案子。已經封鎖了殯儀館，還有警察守著。
胖警察帶我兩過去出示了一下警察證，又給我倆按了一個協助辦案的帽子，就順利帶我們進去了。
“大師，您想先看哪裏啊？”邊走，胖警察邊向老王問道。
“胖子，你不是說監控拍到了詭異的畫麵嗎，去監控室吧。”老王想了想對胖警察說道。
“行，局裏已經拿了備份的了，這裏還留了一份。”胖警察殷勤的帶我們到了監控室。
裏麵空無一人，胖警察習以為常解釋了一下：“監控自己會記錄的，像這種超乎常理的案子，我們也不敢多沾染，就封鎖起來看發展的。”
“嗯，胖子把那天監控的視頻調出來。”老王直接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指揮胖警察。
“好。”胖警察也樂意被指揮，我默默的跟在老王旁邊。
胖警察開始調動監控，調到了事發那天，直接快進到了半夜十二點，然後停下來解釋說：“再過一會兒，就能看到那個詭異的黑影了。”
監控開始播放，這個攝像頭播放的正是大廳門口的景象。十二點，除了燈還亮著，沒有人在。畫麵除了上麵的時間在跳動，剩下的像是靜止了。
突然畫麵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胖警察又操作了幾下，把有黑影的時間段固定。並放大，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我們三個麵前。
人影的麵目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他的警服。這就是胖警察確定這個就是瘦警察的理由。之前在停屍房也是這樣，胖警察才確定的。
“關了吧。”老王起身對胖警察說道。
“老王。”我叫了一聲老王，現在主心骨就是他了。
“金子，那個黑影確實是行屍。”老王皺眉道：“不過，和普通的行屍有些區別。”
“什麽區別？”
“普通行屍不可能擁有那麽快的速度，它們行動一般比較僵硬。胖子，你說一下那個瘦子怎麽死的？”老王解釋了一下，就衝胖警察問道。
“那天，我倆帶這個小子到南山墓園找人，突然間瘦子倒在地上捂著腿，說自己被一條蛇咬了，但我倆根本沒看到蛇，他腿上也沒咬過的痕跡。”
“我們還以為是他騙人，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就死了。”胖子概括了一下，事情經過，我在他說完，衝老王點頭，作證胖警察說的是真話。
“蛇嗎？”老王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話，又突然向胖警察問道：“胖子，屍體是一具一具丟，還是一次性丟的，具體怎麽樣？”
聞言，胖子想了想回答：“是連續丟的，一開始第一具的時候，殯儀館還沒發現，後來每天丟一次，才發現了。那個時候，已經丟了六具屍體了。但後麵，殯儀館清點屍體，才發現實際是七具屍體。”
“他們報警之後，我們過來封鎖了現場，局裏是按照買賣冥婚的方向調查的。但我認出了瘦子，就調查了就好，去找金波了。”
老王接著問道：“你們封鎖了幾天了？”
“今天是第七天。”胖子很快的回答。
問完，老王就自己沉思了，我在一邊站著。這種事我第一次見，縱然現在學會了一些碑文，也不代表我會處理這種事。老王倒是很熟練，看來他經常做這種事。
“胖子，帶我們去停屍房。”老王突然說道。
“行。”胖警察已經完全聽命老王了。
監控室在二樓，而停屍房在地下一層，坐電梯我們三個人到了地下一層。我一出電梯，就感覺很冷，還有些害怕。
胖警察倒是麵色如常，老王也是，我湊在老王旁邊，這樣安心點兒。到了停屍房門口，我咽了咽口水。
地下一層沒有采光，全部是白色燈光照明，而且好死不死的全部用白色瓷磚裝修，搞得我更害怕了，胖警察還是一臉鎮定，老王更是平靜。
“大師，這裏就是停屍房了。”胖警察在這麽恐怖的地方，還不忘獻殷勤。
“知道了，給你，把這些黃符貼滿整個門。”老王從懷裏掏出兩疊厚厚的黃符遞給胖警察，吩咐道。
“好的。”胖警察很樂意的接過去黃符，開始在門上貼符。
“金子。”老王喊了我一聲。
“老王，怎麽了？”我搓搓因為陰冷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回道。
“你爸給你的書你看了沒啊？”老王遞給我一根煙問道。
“看了。”我接過來點著吸了一口回道。
“裏麵有沒有傷人魂魄的碑文？”老王雖然是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想了想說：“有，怎麽了啊？”
聽到我的回答，老王高興的咧了咧嘴道：“金子，你用朱砂把碑文畫在門口，隻要一個就行。”
說著，老王又伸出自己的手對我說道：“看到沒，就畫這麽大一個就行了，給你，這是朱砂。”
吩咐完了，老王又從懷裏掏出一盒朱砂還有毛筆遞給我，接著就把我推倒門前了，他自己則不知道在原地鼓搗什麽。
我吸了一口煙，腦子裏開始回憶那本書上的碑文。因為是害人的，我記得不多，隻是大概記個形狀而已。
而且它們的組成不是單純的一個碑文，是由很多個組成，從而構建出來一塊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