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無名怒火

第137章 無名怒火

春娘激動不已的說道:“都聽恩人的。”

“你可別開口閉口的恩人了,你不拗口,我聽著都難過,軒兒比我弟弟小不了幾歲,你也就當我做小輩,叫我歡兒吧。”

春娘哪裏會直呼顏歡的小名,最後,還是改口叫了小姐,顏歡說她不過,隻有隨她去了。

這段時間,自己待在縣衙,行事也不方便,就讓春娘先待在家裏,自己隻帶走了逸軒,到時候自己離開時再來帶她們一起走,也給她們一些準備的時間。

畢竟若是離開,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來都不清楚,多少是有些事情要去處理的。

小逸軒跟著顏歡,一臉開心的說道:“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顏歡擰了下他的小鼻子,假裝生氣的說道:“你還是叫我姐姐吧。”

逸軒皺起他秀氣的小鼻子,表情有些糾結,對於這個姐姐,自己是很喜歡的,當初若不是她,說不定妹妹就.

而且,姐姐沒有架子,待自己也好,讓自己看到她忍不住就想親近,自己是願意叫她姐姐的,可是娘說了,尊卑有別,不能沒大沒小,要叫小姐,以後去了姐姐家,自己就是姐姐家的家奴,可不能把關係弄亂了。

“可是娘說了,必須得叫小姐。”

見他小臉一臉的糾結,顏歡也就不再為難他,心裏暗歎了一口氣,這種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也不是自己一人就能扭轉的過來的,自己若是強行去灌輸他後世的觀念,隻怕不是幫他,還會害了他,畢竟,並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樣。

路上,顏歡想著之前和春娘的談話,陷入了沉思,自己能帶走春娘一家,卻帶不走這裏的所有人。

但是自己隻是一個小小醫館的老板,又有什麽能量去普度眾生?自己能做的,也隻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大家而已。

顏歡在外麵轉了一圈,就回了縣衙。

回去發現,夏承君和歐陽夏都在大廳,見顏歡回來,夏承君笑著說道:“歡兒怎麽一大早就出去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顏歡之前壓抑下去的火氣就蹭蹭蹭上來了,柳眉一條,冷冰冰的說道:“殿下是在怪我出門沒有向您稟報麽?”

說實在的,顏歡這火撒的就有些太沒征兆了,夏承君和歐陽夏麵色一愣,都有些沒反應過來,要知道,顏歡一向雖然稱不上溫婉,但脾氣也算是好的,從未像今天一樣無理取鬧過啊。

一定是之前發現了點什麽事情,歡兒才會這個樣子,夏承君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顏歡身後的劉曉婷身上。

劉曉婷從小就在夏承君身邊,自然看出了夏承君眸色裏劃過的那一絲怒意,連忙低下了頭。

顏歡正好抬頭,正好也看到了夏承君眼裏的狠意,開口說道:“你瞪曉婷幹嗎?和她有什麽關係?在你眼裏,是不是奴婢就不是人?是不是地位不如你就得事事如你心意?”

被顏歡這麽一說,夏承君倒是釋然了,原來,歡兒是在介意自己的身份?

她這樣,是不是代表著,心也亂了?

而一旁的歐陽夏,眼神也沉得有些可怕,大廳裏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極為怪異。

其實話一說出口,顏歡就有些後悔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這般和太子說話,實在是有些大不敬,但最近心裏確實是有些壓抑,因為這個點,就直接爆發了。

其實自己不該對夏承君發脾氣的,畢竟他是太子,居高臨下慣了,所以有時候難免會不顧及到自己的感受,而且,總覺得自己剛才的指責太過親昵了些。

想了想,開口說道:“太子殿下見諒,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就當沒聽見吧。”

夏承君卻十分喜歡顏歡在自己麵前肆無忌憚發脾氣的樣子,笑著說道:“無妨,歡兒高興就好。”

顏歡扶額,這家夥,不會真的誤會了吧。

連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那邊大坑裏的東西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夏承君皺著眉頭說道:“沒有,事情做的很幹淨,而且應該時日已久,很難再找到線索。”

“對了,這個孩子這幾天可能都要留在這裏,我想把這個孩子以後留在身邊。”

夏承君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一直抓著顏歡小手的朱逸軒,笑著點了點頭。

顏歡善良,和這孩子又有緣分,帶回家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爹娘同意麽?”

“他爹已經過世了,到時候他娘和妹妹都跟我一起回去,正好我鋪子上也缺人手。”

這些都是顏歡的私事,過問太多也不好,夏承君也就沒有再多說。

倒是一邊的歐陽夏,對朱逸軒很有興趣。

歐陽夏走到小逸軒的身邊,蹲了下來,笑著問道:“小子,想學武功嗎?”

顏歡眼睛一亮,看向歐陽夏,問道:“你有興趣?”歐陽夏的身手自己是見識過的,當初要朱逸軒做聰兒的書童,也是為給他找個出路,若是能跟在歐陽夏的身邊,卻是更有出路的。

歐陽夏在他身上摸了幾下筋骨,顏歡突然大笑道:“是不是骨骼驚奇,必是個練武奇才。”

歐陽夏抬起頭來,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不解的問道:“歡兒怎麽會知道?”

顏歡大笑起來,後世的那些江湖騙子可不都是這麽忽悠別人的嘛。

不僅是歐陽夏,整屋子的人都有些不明白顏歡為何發笑了,而朱逸軒卻兩眼發亮,興奮不已。

在顏歡終於笑夠了停下來之後,朱逸軒連忙開口問道:“先生說的是真的嗎?我想學武,我想跟我爹一樣,以後做個捕快,為民除害。”

夏承君笑著說道:“好小子,有誌氣。”

顏歡則開口問道:“哦?軒兒你爹以前是捕快啊,就是這臨江縣的捕快麽?”

朱逸軒一臉自豪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想到什麽,明亮的笑臉瞬間黯淡了下去。

低著頭,半餉,才悶悶的說道:“其實,我真的不相信我爹已經不在了,他明明隻是和平日一樣,去做事了,出門前,他還告訴我說,回來會給我帶些柳條,幫我們新捉的小鳥做個窩,他從來都不會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