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飛來橫禍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雲天衝。

雲天衝看了信後當即明白了過來,他匆匆吃罷飯後便回到房中收拾行李,付了房錢、飯錢,到鎮上買了匹白馬離了去。

中午時分。

雲天衝沿途尋著青竹留下的記號跟了上去。

雲天衝策馬狂奔,忽然,一顆石子飛來,雲天衝閃身躲過。

眼前一道白影閃過,雲天衝看見一個白衣蒙麵人鑽進了樹林。

雲天衝當即勒緊馬韁繩騎馬追了上去。

雲天衝騎馬來到樹林,樹林裏涼風陣陣,雲天衝忽覺身體一陣冰冷好像要被冰凍般。

白馬在林中慢慢的走著,雲天衝四周巡視著,林中不斷地傳來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雲天衝不禁奇怪起來。

心下想道:“那個白衣人去了哪裏?難道片刻的功夫他人間蒸發了不成,他又是誰?為什麽把我引到這來,他到底想幹什麽?他如果真想殺我的話,幹嘛不直接動手還要躲著我呢?”

正在思考間,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風飄來。

雲天衝騎馬上前,看到數十個人躺在地上,幾十雙眼睛睜的大大的,身上衣服破爛。

雲天衝忙下馬上前查看,那些人都死了去,身上被刺了數十劍,鮮血還在不斷地從傷口處流出,顯然剛死不久。

雲天衝看到地上的那杆爛銀槍忽然覺得越發的熟悉,他走上前翻過屍體。

雲天衝一臉驚呆了,麵部僵硬,那人正是定遠鏢局關定遠的徒弟,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定遠鏢局的人。

雲天衝心中一陣大驚,暗道:“是誰殺了這些人?又為什麽殺這些人?難道他們是要栽贓嫁禍給我。”

雲天衝不禁想到了幽蘭,想道她殺了關定遠,可她又為什麽殺這些人呢?定遠鏢局的人都以為我是殺死關定遠的凶手,她這個時候殺了定遠鏢局的人不就是等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嗎?所以,這些人的死與幽蘭師姐無關。

雲天衝又仔細檢查著那些屍體,發現地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那些人手裏的兵器有的隻拔出了一半,雲天衝確定這些人一定是是被人偷襲殺死的,可誰又會偷襲他們呢?這些人的武功並不算弱,就是偷襲也不可能立即斃命,定會奮起抵抗,這樣以來,地上定會有打鬥的痕跡,可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

雲天衝翻看了幾具屍體,仔細看去,發現那些人的脖頸處有一道細細的勒痕,那勒痕很細卻足以要人命,雲天衝恍然大悟明白了這些人是怎麽死的了。

這些人並不是死於劍傷,而是先被人偷襲用一種很細很細的繩勒住了脖子以至於窒息死亡,然後那些人再用劍往這些屍體上刺了數十劍以造成這些人是被人用劍殺死的假象。

雲天衝看看周圍地上的落葉,又抬頭看看樹枝,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已經知道了這些人是怎麽被偷襲的了。

鏢局的人趕路時都按著特定的隊形行進著,那些偷襲者定是摸清了這些人的路線,然後事先埋伏好,躲在樹枝上伺機而動,當然他們更不是一個人所為,而是十幾個人,一對一的偷襲暗殺任務當然是最快最有效的。

可雲天衝想不通的是那個白衣人又是誰?他怎麽知道自己要走這條路,又是什麽時候到這裏?一團團的疑問充斥了雲天衝的整個腦袋,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獵人追趕的獵物般,自己雖然逃脫了獵人的魔掌可正在一步步的往獵人提前布置好的陷阱裏跳,他感覺一陣陣冷風襲上身體,自己不禁打了個哆嗦。

雲天衝又向四周察視著,他忽然發現一個人的身體下麵壓著個黃色的包裹,雲天衝翻開屍體,他看到一個金黃色的包裹放在那裏,包裹上麵有點點的血跡,他拔出劍挑起包裹,那包裹竟有二十來斤重,剛一挑起就掉在了地上。

雲天衝俯下身子打開那包裹,裏麵放了兩個大錦盒,那錦盒上麵度了一層金箔,閃閃發光,雲天衝打開錦盒一看,驚呆了。

錦盒裏麵放著兩個大印,朝廷的大印,雲天衝剛要拿起來看,一支利箭“嗖”的一下劃破空氣飛了過來,雲天衝一個翻身躲了過,那利箭紮在那具屍體旁邊。

雲天衝站起身來提劍相對,叫道:“什麽人?”

一群身穿盔甲,手執長槍大斧的人衝了過來,四五十個人把雲天衝圍的嚴嚴實實。

雲天衝驚呆了,那些人竟然全是官兵。

一個二十來歲的軍官過了來,他穿著一身雁翎甲,肩上背著個箭囊,手裏拿著張弓,腰裏掛著把彎刀,雄姿英發,氣宇軒昂。

那年輕的軍官從人群中走過,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厲聲道:“來人,抓起來!”

幾個士兵正要上前。

雲天衝道:“且慢!你們為什麽要抓我?”

幾個士兵停了下來。

那年輕的軍官道:“為什麽抓你?哼!哼!死到臨頭還在這裏裝糊塗,我就讓你死得明白,抓你是因為你殺了人,偷了帥印,這兩條罪無論是哪一條,都能讓你掉腦袋。”

雲天衝道:“我沒有殺人,更沒有偷帥印。”

那年輕的軍官道:“果然死不悔改,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你沒殺人,那這裏這麽多屍體是怎麽回事?兩個帥印你又作何解釋?”

雲天衝道:“我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死了,至於這兩個帥印,我,我······”

那年輕的軍官道:“說不上來了吧,哼!讓我告訴你吧,你們先是合夥偷了帥印,然後在這裏分贓,由於分贓不均你便殺了他們,你正要拿著帥印走,不巧我們趕了過來,我說的是也不是?”

雲天衝心下想道:“現在這情況好像和那個年輕的軍官說的絲毫不差,倘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曆,自己也會相信這件事情的始末也是這樣,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現在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我,這絕不是巧合,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什麽巧合,所謂的巧合不過是某些人製造出來的假象罷了。”

雲天衝不知道陷害他的人是不是這個年輕的軍官,可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更談不上仇恨,他又為什麽陷害自己呢?所以他們的出現隻有一點,那就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想借朝廷官兵的手清除掉自己,誰又想殺自己呢?自己又得罪了誰呢?

雲天衝站在那裏思考著,他想不通到底是誰在陷害他。

那年輕的軍官道:“答不上來了吧!哼!現在人贓並獲,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來人,抓起來!”

話音剛落,兩個士兵走上跟前一把抓著雲天衝的胳臂,雲天衝如夢初醒,他猛地一用力,那兩個士兵倒在地上。

那年輕的軍官道:“竟然敢拒捕,來人,殺了她!”

說完,十幾個士兵提起長槍衝上前去,雲天衝縱身躍起,這時候,那年輕的軍官搭弓射箭,又是一支利箭飛了來,雲天衝身子一轉落在地上躲了過,那些士兵又衝了過來,雲天衝提起劍一個橫掃,數十個槍頭飛了出去。

雲天衝剛站穩身體,一支利箭又飛了來,他頭一閃那利箭從臉頰處飛過,雲天衝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那支箭如一道閃電般從自己眼前劈了過去,哪怕再錯一點,自己的頭顱就會被那支利箭射穿,雲天衝一頭冷汗。

那支箭紮在了樹上,雲天衝剛轉過頭來,忽覺脖子上一涼,他定睛看去,那年輕軍官的手中的彎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雲天衝額頭上的冷汗直流,身體一陣抽搐。

那年輕的軍官冷笑了一下,道:“綁起來!”

幾個人回答道:“是!小王爺。”

說著拿著繩索走上前把雲天衝綁了起來。

那年輕的軍官一把奪過雲天衝手中的劍轉身走了去。

雲天衝心下想道:“他是小王爺,哪個王爺家的公子?這個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何有這般大的權力,竟然連小王爺都請得動,難道他是朝廷裏的人,他是誰?”

雲天衝被幾個人綁了起來,押解著走去。

那小王爺翻身上馬,後麵的人跟了上去。

雲天衝一路走著心中還一直想著那個陷害他的人是誰?

他靜下心來完完整整的想了一下:“首先自己走的這條路是青竹師姐沿途留有的標記的,所以知道自己行蹤的人隻有青竹師姐一個人,但偷襲定遠鏢局的人絕不會是青竹師姐,師姐隻有一個人,不可能在一瞬間殺死那些人,就是她有其他的幫手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從那些屍體脖頸上的那條很細的傷痕來說,偷襲他們的人顯然技術很嫻熟,定是經常做偷襲暗殺的事情,他們必定是專業的殺手,這一點青竹師姐完全沒有可能,再則,那個引我到林中的白衣人是誰?難道他就是陷害我的人?難道他就是幕後真凶?難道是他先偷了帥印故意把官兵一路引來,再派人偷襲殺死了定遠鏢局的人,他這樣陷害我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