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栽贓嫁禍

雲天衝一臉驚訝,道:“怎麽?關老爺子死了?”

那人怒道:“雲天衝,你裝什麽糊塗,我師父昨天晚上正是死在你的手裏,你還不承認?”

雲天衝道:“我承認什麽,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客棧喝酒根本就沒離開過客棧又怎麽會去殺了關老爺子?再說我與關老爺子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為什麽要殺他?”

那人道:“我怎麽知道你要殺我們師父,你說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客棧,誰又能給你證明?”

雲天衝道:“客棧的老板和小二們都能給我證明啊,不信你們去問他們。”

那人道:“好,那我就把他們找來當麵和你對質。”

過了一會兒,那客棧老板和店小二都過了來,一群人臉上滿是驚恐。

那人問道:“掌櫃的,你昨天晚上見沒見到這位客官出去?”

那掌櫃的身體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天衝道:“掌櫃的,你快說啊!昨天晚上我一直呆在客棧裏,我喝暈了還是你把我扶回房間裏的,你不記得了嗎?”

掌櫃的道:“是這樣,就是這樣,昨天晚上這位客官一直在小店裏喝酒,喝暈了,我過去叫他,他還吐了我一身呢?我記得是我把他扶回房間的,之後就沒見他出來過。”

那人提著掌櫃的衣領,怒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敢騙我我讓你人頭落地!”

掌櫃的雙腿顫抖道:“千真萬確,小人不敢撒謊,不敢撒謊。”

雲天衝舒了一口氣。

一個店小二說道:“不對,掌櫃的,昨天晚上快要打烊的時候我看見這位客官出去了,當時是一個白衣蒙麵的女子扶著這位客官出去的,我還問那女子是什麽人,她說自己是這位客官的妻子,我就沒再問,兩個人出了去,直到關門打烊也沒見這位客官回來。”

那人道:“那女子多大年紀?叫什麽名字?”

店小二道:“那白衣女子二十多歲,小的問她名字,她說她姓水。”

那人抖了一下手中的爛銀槍,道:“雲天衝,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很明顯就是你和那妖女水天心勾結起來殺了我們的師父,我師父正是死在你的雲霧劍法下的。”

雲天衝一臉大驚,他一個箭步到了那店小二的跟前,一把抓著那店小二的衣領把那店小二提了起來。

雲天衝大怒道:“你胡說!你為什麽要誣陷我?”

話音剛落,那漢子的手中的爛銀槍已經刺了過來,一道白光閃過,雲天衝丟掉那店小二閃身躲了過去。

那店小二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裏不斷的呻吟著。

那人道:“雲天衝,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竟然還想殺人滅口,兄弟們,殺了他。”

話音剛落,一群人提著兵器衝上前來。

雲天衝一看事情不對,一把拿起桌上的劍跳出門窗跑了去。

雲天衝一口氣向南奔了數十裏把那些人遠遠地甩在了背後才停了下來。

他背靠在一顆大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腦袋裏一片混亂,絲毫想不起昨天晚上的事,他隻是記得幽蘭罵了自己以後就離開了,之後他一個人喝著酒,一直喝著,後來喝暈了那掌櫃的就把自己扶回了房間,之後發生了什麽自己完全不知道。

他正在回想間,那手提爛銀槍的那些人追了來。

一群人把雲天衝重重地包圍著。

雲天衝拱手道:“諸位,我想這其中定有隱情,請諸位不要衝動。”

那人道:“隱情?什麽隱情?我師父明明死在你的劍法‘雲卷雲舒’之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雲天衝道:“諸位請想想,如果我真的殺了令師,為什麽不逃走,反而還要呆在客棧裏等著諸位來抓我呢?”

眾人頓時一臉疑慮。

那人道:“或許是你故布疑陣。”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塊白布,白布上血跡點點。

那人道:“這是在我師父手裏發現的,你如果真沒殺人敢拿著和你衣服上的缺口對一對嘛?”

雲天衝低頭看去自己衣服,衣服上不知何時破了一個洞,自己竟然不知道。

雲天衝道:“好!”

那人把手中的白布扔給雲天衝,雲天衝鋪展開白布,那白布竟和身上破了的那個洞完全吻合。

那人道:“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拿命來!”

話音剛落,爛銀槍已經刺出,刹那間,刀光劍影。

雲天衝一劍劃出,那些人躲了開,雲天衝趁機縱身飛去,那些人在後麵緊追不舍。

雲天衝一團疑慮,自己現在是百口莫辯,那些人窮追不舍,自己如果真的傷了他們或則殺了他們,那麽就等於自己承認了殺關定遠的罪行,可如果不出手,那些人纏著自己,自己難以脫身。

雲天衝一路奔跑著,來到了黃河邊,黃河水波濤洶湧,數尺高的巨浪翻滾著打向岩石,“轟隆隆”的水聲傳入耳中,那聲音似猛虎狂吼般。

雲天衝望著黃河水一臉驚呆,後麵的那些人跟了上來。

幾個人慢慢的靠近,雲天衝一步步的向河邊退去,水浪在腳下翻滾著,似乎要把自己吞沒般。

雲天衝一臉驚恐,忽然,大風吹來,一隻大鳥飛來,那鳥撲騰著翅膀飛來,那鳥飛近些時,雲天衝看到那竟然是一隻大鷹,那大鷹翅膀猛的向兩個人拍打而去,那兩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眾人見了一臉大驚。

雲天衝正在發呆,那隻大鷹飛了過來,兩隻爪子如兩個鉤子般緊緊地勾住了雲天衝的肩膀,那大鷹翅膀一陣,雲天衝被那大鷹抓著飛了起來。

那大鷹抓著雲天衝朝黃河對岸飛去,後麵的人在岸上大罵著,雲天衝向下麵看去,黃河水澎湃著,巨浪猛烈地翻滾拍打著岩石,那激起的浪花打濕了褲腿。

雲天衝心下猛的一涼,心中害怕道:“如果大鷹猛的放下自己,那自己掉進黃河裏還不是像羊入虎口般,一下子就被吞食了。”

想著想著,他額頭上冷汗直出仿佛下雨般。

那大鷹飛了一會兒到了對岸,大鷹雙爪一鬆把雲天衝重重的扔了下去,雲天衝順著山坡滾了下去,滾了一會兒,到了山底,雲天衝躺在那裏,望著藍天發起了呆。

天空很藍,白雲飄飄。

雲天衝靜靜的躺在那裏思考著,他想不通是誰殺了關定遠要嫁禍給他,他忽然想起那手提爛銀槍的人說關定遠是死在‘雲卷雲舒’之下。

雲天衝思考著,心中想道:“會‘雲卷雲舒’這招的不止我一個人,無為、無止、無悔三位師兄都會,可三位師兄與關定遠又沒有什麽仇恨為什麽要殺他呢?再說三位師兄遠在華山又怎麽會出現在保定府,又怎麽能殺了關定遠呢?”

雲天衝又想起了梅蘭竹菊,他們四人也會‘雲卷雲舒’這一招。

雲天衝想道:“大師姐雪梅早已經死了,凶手肯定不會是她,至於六師姐青竹和七師姐墨菊兩個人又在峨眉也不可能突然出現在保定府殺了關定遠的,幽蘭師姐嗎?她罵了我之後就離開了,不知去向,再說她也根本不知道關定遠在保定府又怎麽會殺他呢?”

雲天衝忽然猛地驚了一下,因為他想起了除了他的七位師兄師姐之外還有一個人會‘雲卷雲舒’,那個人就是水天心,可雲天衝又是一團疑問,暗道:“水姐姐又為什麽殺關定遠呢?再說水姐姐整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早已不在保定府了,如果她真的殺了關定遠又為什麽嫁禍給我呢?所以關定遠不是她殺的,可不是她還有誰呢?而且她是唯一一個有殺關定遠動機的人,或許她本不想殺關定遠,或許是關定遠親自找到了她,要殺了她在中原武林人麵前立威,她不得已殺了關定遠,可她為什麽又要栽贓嫁禍給我呢?而且還當著店小二的麵親口說她是我的妻子,還說她自己姓水,試問一個要栽贓嫁禍給別人的人又怎會這麽傻的把自己的身份名字告訴給別人呢?”

雲天衝又排除了水天心殺關定遠的可能,他現在越發的愁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喝醉酒之後,稀裏糊塗殺了關定遠,可那店小二看到的白衣女子把自己攙扶出去又作何解釋呢?他忽然又想到了幽蘭,有條件,有機會殺掉關定遠的就是她了,可她的動機又是什麽呢?

雲天衝又犯起了愁,想道:“難道幽蘭師姐殺了關定遠,又冒充水姐姐把我從客棧帶出去,其目的不是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我,而是要陷害水姐姐,讓我誤以為是水姐姐殺了關定遠,那樣我就會恨水姐姐,這樣一來,關定遠的死也就算在了九天玄女宮的頭上,到時候我就可以借著八大鏢局的力量去找水雲聖母報仇,到那個時候,我就再也不能和水姐姐在一起,相反我們兩個很可能成為仇人,等到那時我就成了幽蘭師姐期待的那樣,就可以成為像爹爹那樣的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