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素質蘭心

說著雲天衝吻上了水天心的嘴唇,水天心緊緊地抱著雲天衝,眼淚不斷地往下流,她說不出自己是高興還是痛苦,是感激還是愛戀。

第二天清晨。

店小二送來飯菜,兩個人在屋裏吃了起來。

雲天衝道:“姐姐,你說昨天晚上王大哥把我灌醉以後為什麽要殺我,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和段大哥為什麽都要殺我呢?”

水天心道:“這要問五行天魔教的人了。”

雲天衝道:“難道王大哥和段大哥也是五行天魔教的人?”

水天心道:“我聽到他們的談話,好像是有人給他們服了毒讓他們來殺你的。”

雲天衝道:“看來惹上五行天魔教還真是夠麻煩的。”

水天心笑了笑,道:“惹上九天玄女宮也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雲天衝道:“我知道,因為女人永遠都比男人麻煩,女人的報複手段往往都比男人更為陰險,而且更有效。”

水天心道:“所以你現在是個最為麻煩的人,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到你的。”

雲天衝道:“似乎就是這樣。”

吃罷飯,兩人到保定府街上閑逛。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街道兩旁有賣油條的、賣豆漿的、賣燒餅的、賣饅頭的······各種味道摻雜在一起,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當鋪、錢莊、布店的大門敞開著,形形色色的人進進出出。

雲天衝牽著水天心的手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說不出的開心、愉悅。

對麵走來了十幾個漢子,每個人都牽著一匹駿馬,人後麵是一輛大車,車上豎著一根大旗,旗上寫著“定遠鏢局”四個大字。

雲天衝認的那是定遠鏢局的人,待走近些,雲天衝看到那走在前麵牽著馬的人正是定遠鏢局的瓢把子關定遠。

關定遠四十多歲的樣子,濃眉大眼,鷹鉤鼻,兩隻招風耳。

關定遠一身褐色衣服牽著馬走了過來,馬上縛著一把大刀,青龍偃月刀,關定遠就是憑著這麽一把刀創立了定遠鏢局。

關定遠慢慢的走來,他身後跟著三個人,雲天衝認的那三個人正是他那天在一線峽天見到的那三個人,離他最近的那人正是那手提爛銀槍的那個人,關定遠看到了雲天衝忙上前打招呼。

關定遠拱手道:“雲少俠。”

雲天衝拱手回答道:“關老爺子。”

關定遠道:“雲少俠前些日子在一線峽穀救了定遠鏢局,關某在此多謝雲少俠了。”

說著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雲天衝道:“關老爺子客氣了,家父與關老爺子是舊交,是天衝的叔叔輩,天衝又怎可袖手旁觀呢。”

關定遠笑了起來,道:“不知雲少俠可有時間,今日關某做東,咱們二人去喝一杯以感謝雲少俠前日出手相救之恩?”

雲天衝道:“關老爺子太客氣了,在下又豈敢讓關老爺子破費。”

關定遠看著水天心,注視著雲天衝拉著水天心的那隻手。

水天心看到了忙放開了手。

關定遠臉色頓時大變,一臉笑容當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說道:“這位水姑娘不知和雲少俠······”

雲天衝搶著說道:“這位水天心水姑娘現在是在下的內人。”

說著又拉起水天心的手。

關定遠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一臉陰翳。

關定遠道:“既然雲少俠今日不便,那關某改日再與雲少俠同飲,關某還有事,就此告辭。”

說著拱了拱手。

雲天衝當即拱手道:“告辭。”

說罷,關定遠一行人離了去。

水天心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臉憂鬱,她想著關定遠看自己的眼神,臉上的表情,心下一涼,內心說不出的難受,讓他更難受的是關定遠前後對雲天衝的態度,判若兩人,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存在,都是因為她在雲天衝的身邊,那些人才會那樣看待雲天衝的。

水天心站在那裏發著呆。

雲天衝拉了拉水天心的手,道:“姐姐,你想什麽呢?”

水天心如夢初醒般,回答道:“沒,沒什麽。”

雲天衝道:“姐姐,我們繼續向前走吧。”

水天心“哦”了一聲跟著雲天衝走了去。

她看了看雲天衝的背影,心裏一陣疼痛。

夜晚。

雲天衝和水天心回到了客棧,兩個人玩了一天,雲天衝早已疲憊不堪倒在**睡了去。水天心幫雲天衝脫掉鞋襪,幫他蓋上被子,雲天衝呼呼地睡了去。

水天心坐在一旁的桌子邊不停地喝著酒,她的酒量並不好,可是此刻她一連喝了兩小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沒有絲毫的醉意。

水天心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每次看到雲天衝,她心裏總有一絲隱隱的痛,她望著桌上的蠟燭發起了呆。

久久,久久。

直到深夜,那燭光熄了去,水天心仍舊一個人坐在那裏,眼睛裏滿是惆悵。

清晨。

雲天衝醒了過來,他坐起來穿上衣服鞋襪,水天心早已不見了蹤影。

雲天衝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雲天衝拿起紙條一看驚呆了,整張臉瞬間好像被冰凍了般。

紙條上幾個大字寫著“衝兒,我走了,我娘畢竟害死了你的父母,我始終無法麵對你,不要再找我了,我是個不不祥的女人,水天心。”

雲天衝看著那張紙條整個人突然倒在椅子上,一臉的憂鬱,眼睛裏滿是淚水。

這日,雲天衝牽著白馬在街上走著,獨自一個人向南走著。

時至中午。

雲天衝走進客棧要了些飯菜,正在吃飯間,門外進來了兩個女子,那兩個女子穿著同樣的衣服,一樣長的頭發,左手中各拿著一把劍。

那兩個女子坐在了雲天衝斜對麵的一張桌子上,雲天衝端起酒杯喝著酒望去,那兩個女子看上去十五六歲,兩人長的一模一樣,竟是一對雙胞胎。

雲天衝大吃一驚。

店小二走到跟前,兩個女子齊聲道:“小二,三碗麵,三道小菜,三壺酒。”

店小二聽了忙離開了。

過了會兒,店小二端上飯菜,飯菜放在桌子上,那兩個女子望著飯菜竟不動筷子。

雲天衝看了一臉驚訝,想道:“難不成這兩個女子在等什麽人?”

雲天衝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碗筷都是三份,而他們卻隻有兩個人,想道:“她們一定在等第三個人的到來。”

雲天衝繼續喝著酒,吃著菜,他酒喝得很慢,菜吃的更少,他就是想要看看那兩個女子要等的是什麽人。

過了一會兒,一個藍衣女子走了進來,那藍衣女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左手中拿著一把劍,那藍衣女子走到那兩個女子跟前,坐在了她們的對麵。

那兩個女子拱手道:“大師姐。”

那藍衣女子笑了笑,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那兩個女子見狀也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雲天衝心下道:“原來這藍衣女子是這兩個女子的師姐,難怪這兩個女子要等她。”

雲天衝偷偷地瞟了那藍衣女子幾眼,那藍衣女子看上去是那麽的熟悉。

將要吃罷飯,一對男女從樓上走了下來,那男子攙扶著那女子慢慢的走下樓來,女子的臉上蒙了個麵紗,一雙眼睛向四周掃視著似乎在注意著什麽人。

那男子和女子走了下來,剛要走出門去。

那藍衣女子道:“師妹,走這麽急啊!怎麽,不認識師姐了嗎?”

那女子一聽猛的驚了一下,那男子一臉驚恐。

那一對雙胞胎的女子拔出劍圍著了那一對男女。

藍衣女子起身慢慢的走上前去,她手裏端著一杯酒,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藍衣女子柔聲說道:“師妹,好久不見啊!還好嗎?”

那女子一臉驚恐,哀求道:“大師姐,求你放過我們吧。”

藍衣女子道:“放不放過你,我說了又不算,你還是跟我回峨眉,看師父怎麽說吧。”

那女子表情僵硬,神情呆滯。

那男子憤怒道:“惠兒,你不用求她,她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又何必求她這種無情無義的人。”

一旁的雙胞胎女子道:“放肆!江易風,你敢對我大師姐這麽說話,找死!”

那男子名叫江易風是四川峨眉派的。

雲天衝聽到那藍衣女子說峨眉派一陣大驚,忽的想起了那藍衣女子是誰,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江易風怒道:“找死!哼!哼!峨眉雙鸞三姝怎麽隻來了你們三個,另外兩姝呢?”

那一對雙胞胎女子正是峨眉雙鸞——金枝、玉葉。

金枝玉葉齊聲說道:“對付你們兩個敗類,我們就足夠了。”

說著提劍刺向江易風,江易風袖中的劍鑽了出來,提劍相迎。

客棧中頓時一片混亂。

那叫惠兒的女子跪下拉著那藍衣女子的衣襟說道:“大師姐,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了。”

那女子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藍衣女子依舊喝著那杯酒,不說一句話。

江易風邊打著邊說道:“惠兒,不用求她,咱們就是死也不求她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