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難得糊塗

說罷拍了一下馬屁股向前走去,雲天衝頓時心中一團疑慮:“哪有這樣的,她真是奇怪,哪有讓主人給客人牽馬的。”

心裏這樣想著,他還是忙走上前拉著馬韁繩走去。

天已略顯夜色。

水天心和雲天衝來到一個院子前,那院子在一片竹林中,院中三間木屋,木屋和籬笆都是新的,那房屋是龍德彪的,龍德彪聽說雲天衝要來月牙鎮特意讓人重新裝修了房屋。

水天心翻身下馬,雲天衝拴好馬匹和水天心一起走進院中,屋中一個丫頭走了出來,那丫頭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頭上綰著兩個辮子,那丫頭走上前躬身行禮,說道:“雲少······”

“俠”子還沒出口,雲天衝向那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忙改口道:“柳公子,你回來了。”

雲天衝道:“墜兒,這位是水姑娘,你趕快去弄些飯菜來。”

那叫墜兒的丫頭打量了一下水天心,心下想道:“這就是雲少俠要等的水姑娘嗎?她長得真是好看。”

墜兒躬身行禮道:“是,公子。”說著轉身走了去。

雲天衝和水天心走進屋中坐了下,不一會兒,墜兒端來了飯菜,二人正要拿筷子吃起來,門外一陣聲音傳來:“我沒來晚吧!”

雲天衝道:“沒有晚,來的正是時候。”

那人走進屋中,水天心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龍德彪。

雲天衝起身拱手道:“龍兄。”

龍德彪拱手回道:“雲兄雲少俠。”

水天心一聽“雲少俠”三個字,一臉大驚,心下想道:“他不姓柳,龍德彪喊他雲少俠,難道,難道,他······”

水天心輕輕地歎息一聲,心下謾罵自己道:“我真傻,太傻了,竟然沒認出來這臭小子,難怪我看他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的感覺,這小子太壞了,竟然騙得我團團轉,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成。”

雲天衝衝水天心微微一笑,水天心一臉怒氣的看著他,雲天衝和龍德彪坐下,三人吃起飯來,墜兒站在一旁。

吃罷飯後,月已高懸。

龍德彪道:“雲兄,洛陽家中傳來書信,在下要連夜趕回洛陽。”

雲天衝道:“龍兄既然家中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

龍德彪道:“墜兒,水姑娘既然已經和雲兄匯合了,你就跟著我回洛陽吧!”

墜兒躬身道:“是,公子。”

龍德彪站起身走了出去,雲天衝當即站起來送龍德彪、墜兒他們出去與他們揮手告別。

月色清明,涼風陣陣。

雲天衝回到屋中,發現水天心不見了,一臉大驚,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一把利劍刺來,雲天衝閃身躲開,水天心忽的一下竄到身後輕輕地在雲天衝肩膀上一點,雲天衝倒了下去。

水天心俯下身來,笑嘻嘻的說道:“臭小子,看你還敢耍我,我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

雲天衝四肢動彈不得,說道:“誰耍你了,是你自己笨沒認出我來。”

水天心怒道:“臭小子,你敢說我笨。”

說著水天心從手腕上取出一根銀針往雲天衝腿上一紮。

雲天衝當即大笑不止,眼淚都快出來了。

雲天衝大笑著說道:“姐姐,你不,你不笨,不笨,我,我都快笑死了。”

水天心見他眼淚都出來了,便把銀針拔了出來,解開了雲天衝身上的穴道。

雲天衝喘息了一會兒,說道:“大媳婦,你這是什麽邪門武功啊?把我折磨的好苦啊!”

水天心道:“這是扁大夫教我的,我拜了他為師,他把全部的醫術都傳給了我,而且還教了我一種厲害的武功。”

雲天衝道:“扁大夫怎麽沒和你一起出來啊,我還想當麵感謝他呢?”

水天心忽然一臉悲傷,說道:“你見不到他了,他已經死了。”

“死了!”雲天衝大驚道,“他什麽時候死的,怎麽死的?”

水天心道:“就在我離開藥王穀的前兩天,師父上山采藥中毒死了。”

雲天衝一陣歎息,又說道:“姐姐,你這七年過得還好嗎?”

水天心道:“好,我很好,衝兒,你這七年怎麽樣?跟著周前輩還好嗎?”

雲天衝道:“姐姐,我現在已經不叫衝兒了。”

水天心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叫雲天衝,我們的雲少俠,可你還是我的衝兒啊。”

雲衝兒笑著說道:“姐姐,這七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無時無刻不想你。”

水天心道:“胡說,我看你根本就沒想我。”

雲天衝道:“我怎麽沒想你啊!你怎麽知道我沒想你?”

水天心道:“你忘了我可是學會了師父的全部醫術,什麽望聞問切的,我都會,我隻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心裏想什麽。”

雲天衝笑著說道:“望聞問切是看病用的,我又沒病,你看我有什麽用。”

水天心道:“你真的沒病嗎?我看你病的挺重的。”

雲天衝道:“既然你是神醫的徒弟,那你說,我生了什麽病?”

水天心道:“我看啊,你生了相思病。”

雲天衝笑著說道:“我是相思你才生病的。”

水天心道:“我看你不隻相思我吧!那火焰兒、史冰玉、伊賀雪姬、雷靂婷你敢說沒想。”

雲天衝聽了這話腦子裏忽然一一閃現出他們每一個人的畫麵,七年了,他又怎麽不想?

水天心又接著說道:“我可告訴你啊,她們幾個你一個都不能要的,我可是你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你隻能有我一個的。”

雲天衝道:“拜過天地是真的,明媒正娶嗎?嗬嗬,你以後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休了,把他們全娶過來。”

水天心趴在雲天衝的胸脯上,捏著她的鼻子說道:“你敢,我看你敢休我,你如果把她們都娶過來,我就先把你休了。”

說完兩人對著笑了起來,水天心撫摸著雲天衝的臉龐,手心裏一陣溫暖,他撥開雲天衝額頭的頭發,額頭中央一個火紅的天火印印在上麵。

水天心又看了看他兩側太陽穴和耳朵後麵,那天火印記都已消失了,水天心心中喜道:“想不到這個臭小子竟然已經完全擁有了八成天火內力。”

雲天衝摟著水天心的腰肢,水天心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下去。

夜深了,水天心伏在雲天衝的胸脯上慢慢的睡了去。

第二天清晨,雲天衝和水天心一起騎著馬趕往武當山。

行了三日,終於到了武當山下,雲天衝和水天心遇到了雷靂軒、雷靂婷,幾個人當即一起上了武當山,在武當山逗留了幾日,把武當山的風景看了個遍,還去神農架尋找野人的蹤跡。

這日,水天心對雲天衝說道:“衝兒,我已經七年沒見我娘了,我好想我娘啊!我要回九天玄女宮一趟。”

雲天衝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二人決定後辭別了周仝、雷靂軒,雷靂婷起身上路了。

中午時分。

來到路旁的一個茶棚處,雲天衝和水天心翻身下馬來到茶棚休息,那茶棚很是簡陋,茶棚外放著五張桌子,雲天衝和水天心坐在了一張最靠裏的桌子處,店小二提了壺茶,端上來些飯菜。

二人正在吃飯時,一群人趕著車馬過了來,那一行二三十人,前麵四五個人騎著馬,後麵人抬著轎子,其餘人跟在轎子後麵,轎子走到茶棚處停了下來,轎中走出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蒙著張麵紗,頭上帶了個花環,耳朵上的耳環叮鈴作響。

那女子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一張桌子旁,店小二送來茶水,那女子提起茶壺倒了杯茶,那茶水冒著熱氣,那女子手指輕輕地抬起,一雙潔白的手,纖細的手指,那女子的手在茶杯上輕輕地揮了揮,茶杯的熱氣立即消失了,一股股寒煙升起,那女子端起茶杯竟然從杯中倒出一塊冰來。

雲天衝和水天心看了一陣大驚,那女子拿著冰塊在手上滑來滑去。

水天心小聲的對雲天衝說道:“衝兒,來則不善,很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趕緊吃飯,吃完後馬上趕路。”

雲天衝點了點頭。

不遠處走來一個老婆婆,那老太婆佝僂著身子,右手拄著根拐杖,一身襤褸,頭發蓬亂著,腰中的一個圍裙把兩隻腳深深地遮掩住。

老婆婆邊走邊咳嗽,她右手牽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七八歲的年紀,頭上紮著兩個羊角辮,一張小臉泛著紅光,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眼神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

那老婆婆和那小女孩慢慢的挪上前來,那老婆婆走到那白衣女子的桌前,聲音沙啞的說道:“姑娘,行行好吧,我的小孫女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求求你給她個饅頭充充饑吧。”

那白衣女子微微笑道:“好吧,看你們可憐就給你們一個吧。”

那女子細膩的聲音,令人銷魂,白衣女子伸手拿起一個白饅頭遞給那小女孩。

那小女孩接過饅頭笑了笑,說道:“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