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雲霧劍法

水天心正在喜不自勝的想著。

雲大俠收起劍走了過來。

水天心提起桌上茶壺倒了杯茶遞給雲大俠。

雲大俠接過茶杯坐下一飲而盡。

雲大俠道:“水姑娘,謝謝。”

閑雲居士笑著說道:“這小丫頭片子可沒讓你謝,你若真想謝她還是教她些劍法的好,她可是正想著呢。”

野鶴道人接著道:“沒錯,剛才這丫頭片子看我們兩個老頭子下棋覺得無聊就偷偷地看你練劍,隻可惜你的劍法太過深奧複雜,她看了一會兒卻難以看懂便又回頭看我們這無聊棋局了。”

聽到這水天心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自己確實偷看雲大俠練劍,他劍法高超正想讓他教自己幾招。

原來這兩個老頭不言不語,坐那一動不動竟把她觀察的這麽透徹。

雲大俠看了看水天心紅彤彤的臉蛋,知道閑雲居士和野鶴道人說中了她的心事,便說道:“好,既然你想學劍,那我就教你幾招。”

說著,起身拔劍走了出去,道:“水姑娘,看好第一招。”

說完劍已揮舞起來。

水天心目不轉睛地看著。

隻見雲大俠在那揮來揮去。

一道道劍氣如波浪般擴散開來,舞完了第一招。

雲大俠停了下來說道:“這一招有一十二中變化,此劍法變化極快,使劍之人務必要心無旁騖方能發揮這一招的威力,這招劍法意在製敵克勝,名叫‘雲卷雲舒’。”

水天心看後這一招,想道:“雲卷雲舒,這個名字起的真好,卷,用這一招把對方的招數死死地卷住不讓其發揮;舒,欲擒故縱,雖控製住對方的招數卻也難以克敵製勝,卷後變舒讓敵人自己露出破綻,真可謂是克敵製勝的招數。”

接著又是第二招舞了出去。

舞完後。

雲大俠道:“這一招有二十四種變化,意在迷惑敵人趁機取勝,名叫‘雲裏霧裏’。”

水天心暗道:“這個名字取得甚好,這一招意在迷惑敵人,瞅準機會致對方於死地,雲裏霧裏,名字雖不詩意優雅卻是再符合不過了。”

接著又是第三招。

雲大俠道:”這一招有三十六種變化,意在擺脫敵人的束縛,名為‘雲來雲去’。”

水天心道:“雲來雲去,來去自如,妙,妙,妙。”

接連說了三個“妙”字,喜不自勝。

雲大俠道:“這三招若能用之熟練,應用自如,便也難逢敵手,你記住了多少,舞來與我看看。”

說著把劍遞給了水天心。

水天心一陣大驚,滿臉疑慮,心中暗道:“他這三招劍法甚是複雜自己根本沒記住完,況且他出手又是極快······”

雖然這樣想著她還是出手舞了去。

她不想讓人說她笨看不起她,舞完後已累的氣喘籲籲。

閑雲居士笑了笑,說道:“不錯,不錯,看了一遍就能舞出七八分,小丫頭真是冰雪聰明。”

雲大俠道:“招式還可以,隻是力度不夠,穴位拿捏還不準,日後再多加練習必能應用自如。”

水天心當即跪下,拱手行禮道:“多謝雲大俠。”

雲大俠將她攙起。

野鶴道人捋著胡須笑道:“好,好,好,好個聰明的小丫頭,真和你娘水雲聖母一樣聰明。”

說完,野鶴道人覺得說錯了話,竟然在雲大俠麵前提起了水雲聖母,野鶴道人向雲大俠看去。

雲大俠臉上一臉惆悵,心下想道:“是我對不起她,今日教她女兒三招劍法也權當是對她的一點補償吧!”

幾個人正在說話間。

小風箏跑了來,大喊道:“義父,不好了,衝哥哥身上著火了。”

雲大俠聽了也不以為意。

這小風箏平日最愛騙人,雲大俠對她的話向來是半信半疑。

小風箏累的氣喘籲籲,說道:“義父,衝哥哥身上真的著火了,您快去看看吧!我沒騙您。”

雲大俠笑著說道:“是不是你們玩火,你燒了他的衣服?”

小風箏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玩火,我也沒燒他的衣服,我們在那玩,突然,衝哥哥身上就著火了,整個臉都燒得紅彤彤的,雙手也發紅光。”

原來那雲衝兒和小風箏在林中玩耍。

雲衝兒體內的天火內力突然迸發出來。

整個人頭頂冒煙,臉上,手上紅的發亮。

小風箏看到他頭頂冒煙便以為他身上著火了,忙跑去找雲大俠。

雲大俠道:“好了,小風箏,你們兩個去玩吧,義父這裏還有事。”

小風箏急的臉都紅了起來,道:“義父,我真的沒騙您,衝哥哥身上真的著火了,您趕快去救救他吧!”

小風箏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水天心忽然想到了些什麽,覺的事情不對,一個箭步已經竄了出去。

雲大俠,閑雲居士,野鶴道人見水天心匆忙趕去也察覺到事情不對,隨即趕了過去。

水天心到了那裏看到雲衝兒亂吼亂叫。

頭頂上不停地冒著白煙,全身上下發著紅光,果然與自己想象的一樣,他體內的天火內力又在作怪了。

水天心看見雲衝兒搬起一塊大石頭便要往自己頭上砸,一個箭步衝過去打落了雲衝兒手中的石頭。

卻不防雲衝兒惱怒起來一掌打在她的肚子上。

水天心整個人飛出數米遠,摔倒在地。

水天心頓時感覺到身體一陣疼痛當即打坐運功療傷。

雲衝兒又搬起一塊石頭將要往自己頭上砸去。

雲大俠飛身上前一掌擊碎他手中的石頭趁機在他後背“身柱穴”一點。

雲衝兒當即昏了過去。

雲大俠抱著雲衝兒,閑雲居士忙上前給他把脈,隻覺得他脈象極強。

待要看他眼睛時卻發現他頭上的五個血紅的天火印。

閑雲居士心中訝然驚道:“五血天火印!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全身發光,頭頂冒煙。”

雲大俠問道:“居士,犬子怎麽樣了?”

閑雲居士道:“衝兒無事,雲大俠放心吧!隻不過他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在駕馭著他的身體,等這股內力慢慢散去後就好了,隻是有一點我很是奇怪。”

雲大俠道:“居士有話請講。”

閑雲居士道:“衝兒不過十二歲,我所奇怪的是他體內怎麽會有一甲子的內力呢?”

雲大俠道:“是天火內功,衝兒告訴過我,在太行山火龍洞他遇到了火龍洞主,火龍洞主把內力傳給了他。”

閑雲居士道:“這就是了,怪不的我看見他頭上竟會有五血天火印,火龍洞主把一甲子的內力傳給衝兒,衝兒身體承受不了導致他大腦混亂,身體像火燒般。”

雲大俠道:“居士,有什麽法子能救衝兒?”

閑雲居士道:“眼下看來我們隻能等了,等他體內的內力慢慢散去。”

雲大俠道:“難道我們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野鶴道人道:“還有一個,不過······可惜······”

雲大俠道:“可惜什麽?”

野鶴道人道:“可惜我們沒有人修煉極陰極寒的內功,沒辦法與衝兒體內極剛極強的天火內力相融合,哎!看來我們隻有等了。”

雲大俠聽了也歎了口氣。

“我們沒必要等”水天心說道。

此時她已恢複了內力。

雲衝兒雖然內功深厚,然而他不會運用,打水天心的那一掌連一成功力都不到。

水天心當即運功療傷便也很快恢複了。

水天心道:“我的九天玄女功正是極陰極寒的內功與天火內功正好相對,一陰一陽,我可以救他。”

雲大俠忙把雲衝兒抱進屋裏,水天心當即給他輸送內力。

黃昏時分。

雲衝兒醒了過來,身體也恢複了正常。

水天心卻早已累的疲憊不堪,倒在**睡了去。

雲衝兒下床來給她蓋上被褥輕輕地走出屋去。

屋外。

雲大俠,閑雲居士,野鶴道人,秦陽早已在外麵等候著。

雲大俠正要開口問雲衝兒。

雲衝兒輕聲道:“爹爹,水姐姐剛剛睡下,我們不要把她吵醒了。”

一群人當即到了另一個院中坐下。

雪梅和小風箏端來飯菜,雲衝兒看了口水直流。

他早已肚腹空空,端起碗大吃起來,旁邊的人看了大笑了起來。

夜,深夜。

長安城最為熱鬧的街道此刻也已清靜了下來。

唯獨在這條街道上還有一家酒館的門大開著。

那酒館並不大,隻是兩間小瓦房,酒也不是最好的,更是在一條深深的巷道內。

老板本來是要打烊的,可是有一位客人給了老板五十兩銀子,卻隻要了一壇酒。

那壇酒連五兩銀子都不值,那個人喝的很慢。

老板從來沒見過喝酒喝的這麽慢的人。

有客人在,老板當然就不能打烊。

黒木郎君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酒,那壇酒他喝了近兩個時辰,似乎在等什麽人。

巷道內。

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孩子踏著月光而來。

那中年人一身華麗衣服,左手拿了一把劍,右手牽著那孩子的手。

那把劍很是特別,是蛇形的,劍鞘是金黃色的。

那少年金色的頭發,一雙眸子閃閃發光。

他手中拿了一根笛子。

笛子是青綠色的,在月光下顯的那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