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遺失的記憶
卡莉凱放下了手，神情突然變得很認真。
“你知道如果沒有入學通知書是不可能入學的，這是霍格沃茲建校以來的校規。”她停頓了一下。
“但是……我被批準了不是嗎？”
“是的。而且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學生進過森林，除非是學校允許。因為那三道屏障是麥格校長親自設下的，你破除的是麥格校長設下的屏障！”卡莉凱說到這裏的時候自己先激動起來了。
“所以麥格校長才會破格錄取你，因為你真的很有天賦。‘屏障破除’咒語至少是六年級的高材生才能夠接觸的咒語，而且還不一定能學會，掌握就更別說了。可是你才四年級啊，不對，你的年齡應該是三年級。”
“四年級？”
海娜對霍格沃茲還不了解。
“是啊，奧威斯院長應該已經默認了吧，她如果沒有跟你提過你在幾年級，那應該就跟我一樣待在四年級了，你的天賦很高！”
說到天賦，其實卡莉凱應該是對這兩個字很敏感的人，但是她卻可以不別扭的談論。
“你如果是第一次用屏障破除這種高階咒語的話，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分享一下？”卡莉凱很樂意聽取別人的心得或者建議，隻要是對她有用的她都會去做。
“嗯……感受……”海娜認真的回憶昨天晚上。
暴雨、電閃雷鳴、被水花卷起的泥土，還有在暴雨中的自己。
夜晚的光線極其微弱，她就那樣一個人站在禁林入口，舉著魔杖對準目標。
好像孤立無援，又像孤勇無雙。
揮動魔杖喊出“屏障破除”的瞬間，她感覺到大腦一陣眩暈，但是這種眩暈很快就會結束。
“頭暈算嗎？”她並沒有開玩笑，卡莉凱能看得出來。
“頭暈？”施咒的時候會眩暈，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不是昨天你太累了，或者太久沒吃東西？”她並沒有意識到海娜所說的“頭暈”跟普通的頭暈是完全不同的。
“不是那種眩暈，是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隻看得見白茫茫的一片、耳邊有特別刺耳的耳鳴聲的眩暈。”感覺下一秒就要死了。
看到海娜認真解釋的表情，卡莉凱後知後覺的思索。
“我看過很多魔法醫術，好像沒有看到過你這種情況的……也許可以去問問校醫？”她覺得自己看的書已經夠多了，不過這個問題卻難倒了她。
“這種情況每一次都有嗎？比如你……用‘鏡麵反射’擊退記憶蝶的時候？”
卡莉凱還想到昨天海娜沒有魔杖施法，心裏覺得很奇怪。
基本很少有巫師可以沒有魔杖施咒，當然也可以說沒有，也許是她看的書太少了？
“不是每一次，比如我說‘魔杖飛來’就不會眩暈，應該隻有高階咒語才會這樣吧？我不確定，這個眩暈沒有特別困擾我，所以我……”
海娜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下來，她想到什麽似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疑惑。
“我……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了。”她使勁搖了一下頭想要想起來。
“我越想記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就會越記不清楚。”
卡莉凱看著她那雙深綠色的眼睛，真的是跟斯萊特林一樣的綠色，她好像就是天生的斯萊特林。
“那你還記得……你是什麽時候學的‘鏡麵反射’嗎？”她又問。
海娜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不記得了。”
“你很多事情都不記得嗎？”卡莉凱不禁開始懷疑什麽了。
“是。”小女孩點頭，深綠色的水母發輕輕彈了一下，水母發尾跟巫師袍搓出幾絲碎發。
“你……是不是被別人洗過記憶啊？”卡莉凱猜測地說道。
連自己是什麽時候學的咒語都忘記了，這基本不可能，就算是小時候學的……那再小也不可能是沒有記憶能力的嬰兒時期吧？
“好像也沒有學過吧……我當時就想著可以這麽做，所以就用了那個咒語。”
聽海娜這麽輕鬆地說完，卡莉凱的表情又變得無比的驚訝。
“你是說……自創？”
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一個14歲的巫師自創咒語，就算是曾經的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西弗勒斯自創“神鋒無影”咒語時也不止14歲。
“自創？”很明顯，海娜也沒搞清楚當時是個什麽狀況，她施咒就好像“夢想成真”一樣，隻要想到什麽就直接使出來。
“你也太神奇了吧？”卡莉凱發自內心地揚起了嘴角，不僅這是因為她能夠被破格錄取，還有她這樣迷迷糊糊地就擊敗了記憶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厲害的事情。
“神奇？這……不是用來形容魔法生物的嗎？”海娜一時間都分不清楚是在誇她還是在開她的玩笑了，然後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話逗笑了起來。
“先不說神奇不神奇了，你說你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學過咒語……那……你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卡莉凱又問。
“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指的是多久以前的事？
不過她好像真的記不起來，就算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麵也是非常的模糊。
就好像卡莉凱說的一樣，她的記憶是不是被什麽人動過手腳。
她想起昨天被枯葉龍卷風包圍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模糊不清的殘影。
她的感受就是這幾幅畫麵非常的亂，聲音非常嘈雜，具體發生了什麽她看不清。
更加令人痛苦的是，她昨天越是想看清楚這些畫麵，眩暈和頭痛就越嚴重。
包括那些畫麵到底屬不屬於她的記憶她也不清楚。
難道……她的記憶真的被動過手腳？
現在她如果想去回憶一下來霍格沃茲之前的事情，會有一些大致的畫麵，但它僅僅隻是存在，海娜根本也看不清畫麵的真麵目。
像是盤子上的汙垢沒洗幹淨一樣。
卡莉凱看到海娜沉思了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心裏想著這件事慢慢來吧？
按理說應該要去告訴老師才對。
但是她心裏總有一個聲音說不要去告訴老師。
“等等，是不是快要上課了？”卡莉凱突然意識到中午的時間過得很快，現在離上課已經沒多久了！
海娜也後知後覺地看向牆上的掛鍾。
“還有……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