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計劃之外
“被清空了……”
阿帝勒的話讓海娜的心瞬間緊在一堆，她一直在疑惑為什麽自己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身邊的人也同樣如此。
“你……你確定嗎？”海娜驚恐又好奇，她迫切想知道答案，也想知道緣由。
她確實覺得自己的大腦像被刮幹淨一樣。
隻見阿帝勒兩隻手慢慢蓋住了項鏈的藍色乳石吊墜，長長的睫毛垂著。
那藍色光芒被她雙手遮蓋，從她的指縫裏鑽了幾根光束在她臉上扒著。
隨後，她幽幽開口：“魔法咒語的使用是會留下痕跡的。有些痕跡沒有被發現，隻能說明施咒的人比你強大得多，所以這個人有能力抹去痕跡。”
海娜的眼裏是從阿帝勒指縫伸出來的光束，這一幕很夢幻，她看著看著就漸漸出了神。
原來她的記憶真的被別人動過手腳，以前隻是猜測，現在敲定真相了。
然而除了這一個謎團，其他的怪事呢？
她在圖書館昏迷以後做的怪夢是不是跟這個讓她失憶的人有關係？
為什麽要清除她的記憶？是否是因為記憶的存在影響了什麽，所以把她的記憶清盤。
她連自己為什麽會到霍格沃茲都不知道，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握著魔杖在麥格校長的麵前。
當時她的心裏有一股強烈的願望：加入霍格沃茲。
卡莉凱問到她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高階咒語的時候，她的回答是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跟這個施咒的人有關係。
魔杖是巫師的工具，它傳遞魔咒和能量。
但是隻要巫師足夠強大，也可以直接越過工具的存在。
阿帝勒能夠感受到有這樣一個人，說明她是一位強大的巫師吧？
隻是，海娜從來沒見過人魚，世界上居然有人魚，她其實一直沒有完全平複自己的心情。
人魚少女的出現算不算一個怪事？阿帝勒還說是海娜喚醒了她。
時間正好就是海娜來到霍格沃茲的那天，也是那天，魔法世界開始下起了大雨，一直到現在都還是陰雨綿綿。
難到……需要從她來霍格沃茲的那一天查起？
關於她的事情真是越來越離奇了。
“海娜……海娜？”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海娜耳邊響起。
“啊？”
海娜看向身旁，卡莉凱端著蠟燭，另一隻手拍著她的肩膀。
“你大半夜的為什麽不睡覺，跑來這裏做什麽？”
卡莉凱擔心的看著她，接著伸手攬她坐到了沙發上。
看她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卡莉凱關心的問道：
“你還好嗎？”
難道是因為舞會上黛拉的事情影響到她了？
卡莉凱隻在意黛拉侮辱了自己的母親會不會受到懲罰，其它的她無所謂。
她希望海娜不要太糾結這件事情，黛拉就是那樣一個不講道理的大小姐。
“我……還好……”
海娜的吞吞吐吐和不均勻的呼吸完全出賣了她真正的情緒，此刻她需要安撫。
“怎麽了？”
卡莉凱發覺到海娜的異常，她下意識打量了周邊的黑暗，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毯子把海娜包住，再用手臂環著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她感覺到海娜的身體在顫抖。
“你做噩夢了？”
可是做噩夢了也不該來這裏啊？
為什麽不直接叫醒她。
“我……”
她想把剛才看見人魚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說。
“沒事的，別怕。”卡莉凱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腰背。
“嗯……我想……”她還是想說出來，這樣的話心裏的恐懼似乎會減少一些。
許多怪事在剛才有了一些解釋的通的真相，這反而讓海娜更加害怕了。
是誰在背後操控，又為什麽要操控？
她又為什麽有別人嘴裏那麽高的“天賦”。
還有那本書，卡莉凱為什麽看不見上麵的字……
“別怕，你說。”卡莉凱認真的回答她，盡量讓她的恐懼消散一些。
海娜正要開口，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幽靈一般的“噓”聲，還拖的長長的。
她撇頭看向玻璃外的混濁陰暗的湖水裏，阿帝勒正在玻璃外輕輕晃動魚尾，纖細的食指抵在唇珠。
海娜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在看什麽？”
卡莉凱注意到她的舉動，也看向玻璃外去，可是她什麽也沒看見，隻有在晚上呈現暗綠色的湖水。
“那隻是湖水流動的聲音，沒什麽好怕的。”她拍拍海娜的肩膀。
而海娜立刻反應過來。
“你……”
她看不見阿帝勒？
之前那本書也是一樣，隻有海娜能夠看到書上的字符，還讓卡莉凱以為海娜想捉弄她。
所以，阿帝勒是不是很那本書有關係？
“嗯？”卡莉凱不解的反問，海娜的舉動太怪異了。
“沒……沒什麽……”
“我是想來……我發現了一個咒語，我想試試能不能用那個咒語回憶起一些事情。”
海娜慢慢的把話題拉開，因為就算海娜說了阿帝勒的事情，卡莉凱肯定也是不信的，因為她看不見阿帝勒的存在。
“咒語？說來聽聽？”
這種類似的事情對於卡莉凱來說很有吸引力，關於魔咒和魔藥，隻要能夠提升她的實力，她就會去了解甚至做到最好。
“是一個叫記憶尋寶的咒語，你聽說過嗎？”
海娜慢慢坐直了身體，因為有了卡莉凱在旁邊，即使蠟燭周圍都是黑暗，她也沒有像剛才那麽不安了。
“記憶尋寶？我想想……”她閉上眼睛沉思幾秒之後，“完全沒聽說過，這是你的自創咒語？”
當然不是了，哪裏會有這麽多自創咒語啊，可是跟她說是那本《魔咒伊始》上的書，她應該不會信吧？
“反正我想試試，也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我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她那些不見了的記憶仿佛帶走了她的靈魂，雖然她還活著，可是她感覺不到真切。
“當然可以，不過……你跑開公共休息室，還把自己嚇到了，就是為了這個？”
卡莉凱其實剛才沒睡著，她一直想著黛拉天亮以後會受到什麽懲罰，結果就一直沒睡。
她聽到海娜鬼鬼祟祟的下床，像小貓偷吃一樣，還以為她要去洗手間，結果她打開了宿舍門偷偷跑下來。
她擔心會出什麽事，所以才拿著蠟燭跟來了。
“嗯……”
最初是為了這個，不過剛才遇到了計劃之外的事情。
“誒，回房間吧，試完我們就睡覺。”
是怕打擾到她所以才想來公共休息室吧？
其實完全不會，海娜可以直接告訴她。
“雖然奧威斯院長已經不準我們用高階魔法，不過我不會告訴她的。”
畢竟連她自己都還在偷偷的練習，阻止海娜去用就太說不通了。
“走吧。”
她將海娜身上的毯子拿下去放在沙發上擺好，一隻手攬著海娜，站起來的時候拿起了燭台。
兩個人一起上樓梯，她們身後的玻璃外，阿帝勒若有所思的看著比海娜高去一個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