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仆?

阿亮坐在房門前,看著天空上的圓月,拿出別在腰間的酒壺,竟同自己的影子喝了起來,演繹了現實版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而此刻屋內,範銘哲坐在**,看著曹若煙的側臉,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個登徒子,竟還這般盯著我,難不成是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

曹若煙這般想著,隨後擦了擦自己的臉,好吧,並沒有什麽作用,但範銘哲先前的提議,還是值得她仔細考慮的,那個原本的家肯定是不能去的了,說不定官府就在那裏等著自己呢,萬一自己再被捉住,那她父親這脈可真就絕後了。

至於什麽親戚啥的倒是有一叔父,但對方現在還不知在何處呢,前段時間來信稱自己已經辭官,想回叔母老家做一個教書先生,到時會來探望他們一家,但可惜世事無常。

想到此,曹若煙眼中又有晶瑩流轉,眼見又要落下淚來,範銘哲卻直接打斷施法,伸出手替其擦去了那還未流出的眼淚:“喂,說好了,可不許在哭了,到時候不好看了。”

聽著範銘哲的話,曹若煙倒是狠狠抽了幾下鼻子,強忍不讓自己流淚,隨後瞪了一眼範銘哲:“你先前的提議倒也是未嚐不可,反正我現在還真沒地方可去,不過我還有個叔父,到時候他雲遊回來我是要投奔他去的,你可不準阻撓我。”

不過這話落在範銘哲耳中卻無非是曹若煙害怕自己被欺騙,然後特意給自己留的一個後路,範銘哲想都沒想直接拍著胸脯道:“放心,我範銘哲別的沒有主打就是一個講信用,大宋人不騙大宋人,你這個要求我答應了。”

“小屁孩,這時倒正經的很。”

“喂,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仆了,要叫我郎君,不準叫小屁孩。”

“女仆?聽著就不是什麽好詞,我不要。”

“ee,行吧,那就在允諾你在此地住一晚,明日我可就要收回這間屋子了,早點休息。”

範銘哲作勢直接起身朝門外走去。

“笑話,我範銘哲還能被一女子威脅了,就單憑小爺我記憶中後世的諸多詩詞,做第二個柳七倒也是未嚐不可,若不是看你還有點姿色,我才懶得說這麽多話,能救了你就不錯了。”

範銘哲心中這般想著,不過腳下動作卻是慢慢悠悠。

曹若煙此時看著範銘哲離去的背影,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天可憐見,她先前說的話可是純純開玩笑的呀,就是想發泄下自己心中被調戲的怒氣。

眼見範銘哲就快要踏出屋子,曹若煙竟直接哭了出來:“二郎君,我錯了,我接受女仆的稱號。”

聽著房中傳來的哭泣聲,阿亮再次灌了口酒,搖了搖頭:“害,二郎君這本事還真是強呀,這才多久就成功勾搭上了一個小娘子了,我當初要有這本事,我那表妹也不會離我而去呀。”

說到悲傷處,阿亮再次灌了一口酒,目光看向那深巷中,隨後起身收起酒葫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該做正事了,這年頭老鼠還真的多呀。”

此刻在那深巷中,有幾位黑袍人在私語著什麽,看他們的穿著,和昨日那些人一模一樣,想來這應該是朱家的探子,就是朱家這探子穿著也太不專業了,很難不懷疑這朱家人的智商。

若能走進些便也能聽到他們的交談內容。

“如何,確定是這裏嗎?”

“應該不錯,從接到命令開始,我便在曹家蹲守著,期間那小娘子還回來過一次,將曹家人的屍體全埋了,隨後我便一路跟著她,親眼看著她進入了那間屋子。”

“害,這曹小娘子的也算命途多舛了,卻不知這朱相公為何如此狠心,對一家平民下手。”

“停!這種事不是我們該考慮的,我們隻要做好朱相公交代的事便好,怎麽樣,查到先前那小孩是誰了嗎?”

阿亮此刻已經蹲在暗處聽了許久,見話題扯到範銘哲身上後,這才顯出身形:“嗯,查到了,不過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不好,被發現了,戒備!”

“戒個屁!”

不待黑袍人們反應過來,阿亮便已至他們身前,猛然出拳,率先打暈一個,隨後作勢拿起那人的樸刀,便和其餘人混戰在一起,雖說黑袍人們人多勢眾,不過看他們的打鬥動作卻毫無章法,配合也是肉眼可見的稀爛,這不有兩人差點就要砍到對方臉上了,若不是阿亮擋了一下,可真就自家人殺自家人了。

反觀阿亮這邊,倒是輕鬆得很,也沒用什麽刀法,完全就是憑借本能進行格擋,揮刀,就這般那些黑袍人才終於堪堪能堅持住。

片刻後,倒是黑袍人們體力不支了起來,攻勢都慢了不少,阿亮單看一眼,滿是破綻,隨後一擋一劈,一人便暈倒在了地上,嗯因為是用刀背劈的,聽這些人先前的談話應該還不算太壞,阿亮自然也不是個弑殺的人,再說了範家茶園中還需要免費勞動力嘞,見這些人長得倒也是壯實,用來幹此事正合適。

阿亮也沒再拖延,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這些黑袍人,期間還折返了一趟小屋,和範銘哲說了此事,取了根長繩將他們都綁了起來,帶回了小屋,隨後便同範銘哲回了範府,哦還帶著個曹若煙。

回到範府時阿亮便直接找了何伯,至於幹什麽嘛,自然就是關於範家茶園免費勞動力引進有關事項了。

曹若煙則是被範銘哲安置在了一間客房中,這麽晚了也難得去找其他房間,再說了房間不就是住人的嘛,反正這客房也空置了許久,隨後範明哲便喚來小蝶,引導曹若煙隨後的個人問題。

不過這期間範銘哲倒是在去看了曹若煙一次,是去送衣裳的。

至於是什麽衣裳,自然是女仆服了,至於範銘哲為何會有此服裝,絕不是因為他有換裝癖,純提前準備好了而已,當然了這女仆服也是範銘哲改造過的,拉長了裙擺,但是那精髓的白絲卻保留了下來,即使這般卻也給曹若煙羞得臉頰通紅。

做完這一切的範銘哲躺在**,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多年來的女仆夢終於在今朝實現了,隨後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過看他嘴角掛著的笑容,做的應該是個美夢吧。

洗漱完畢後的曹若煙此時也同範銘哲一樣,躺在客房的**,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簡直如夢一般。

做了個噩夢自己一家人就獨剩下她和那位不知在何處的叔父,但在噩夢中又夾雜著美夢,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小屁孩,竟神奇般的救了她,還給她安排好了之後的事,有了生活的保障。

雖說這小屁孩,和這工作看著不是怎麽正經。

想著想著,曹若煙也沉沉睡去,嘴角掛著一抹甜蜜的笑容,想必是在夢中見到了自己那已故去的家人吧,這世上恐怕也就隻有這些人能讓這小女孩露出這般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