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隻剩下錢了

範銘哲此刻正和紫虛道長坐於院中老槐樹下石椅上,聽著屋中傳來的朗朗書聲,倒是愜意得很。

隻是範銘哲實在有許多疑問,但是又覺得有些破壞氣氛,故此也是糾結得緊,倒是紫虛看出了範銘哲的意圖,笑了笑:“範施主有事但說無妨,我若知曉定盡數告知。”

範銘哲隨後笑答:“既然紫虛道長都這般說了,在下也不好在扭捏,實不相瞞在下卻有諸多疑問。”

紫虛道長聽聞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範銘哲接著道:“敢問道長你先前所說的精銳呢?我看這些孩童不過就比我稍大而已,如何能擔任買報重任。”

聽到範銘哲的質問,紫虛道長隻是笑了笑:“範施主,你且莫要擔憂,我太清觀可是很重視這次合作的,絕不會坑騙施主,至於是否精銳,施主到時一試便知,再者說孩童怎麽了,施主你不也是嗎?”

紫虛都這麽說了,範銘哲也就沒再多說什麽了,實在不行再臨時換人唄,本來範銘哲當初就是單純想借用下太清觀的名氣,至於那賣報人範銘哲是想自己安排的,不過那時這太清觀方丈卻提議這賣報人也由他太清觀出,範銘哲隻當時這方丈想多撈一些,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隻好答應了。

而且後麵以防出錯,範銘哲還特意按照自己的記憶,寫出了一本簡略的賣報話術,今日來範銘哲就是想看看這道觀安排的人掌握了多少的。

這紫虛道長年歲不大,大致也就十三,正是好玩的時候,也就很難不說話呆做上這麽久,所以在結束上一個話題後,沒過多久倒是主動和範銘哲搭上話來,不過其中大多是關於一些玩樂之事,這也不禁讓範銘哲吐槽:“這小道士倒是有趣,時而正經,時而又小兒心性。”

不過再細細一想,這不正好就是自己目前的狀態嗎?哦吼,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哦。

隨後卻見範銘哲將頭湊到紫虛那方,小聲地說了聲:“奇變偶不變!”

不過紫虛卻並未有所反應,倒是一臉迷茫。

嗯?莫非他是外國來的,不對從沒聽說過外國人還會穿越的,嗯一定是這小子故意隱藏,想到此範銘哲笑了笑,好似已經看穿了紫虛的偽裝,隨後接著道:“宮廷玉液酒!”

“嘿嘿,我就不信這個你能忍住不說出來,來呀說出來,把腦子中想的說出來,你是不是很像說一百八一杯呀,說出來呀。”

雖然範銘哲都這麽努力了,但不巧紫虛並沒有受到一點調動,還是先前那般,隻不過看向範銘哲的眼神倒是有些擔憂。

“範施主,你沒事吧,莫不是暗疾發動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師尊!”

說完,紫虛直接就打算帶著範銘哲去找方丈,範銘哲忙阻撓道:“慢慢慢!紫虛道長我沒事,先前那般就是見你和我故友有些相似罷了,故此試探試探。”

範銘哲不說還好,這話一出,更是讓紫虛覺得他有隱疾,而且還是精神上的,範銘哲現在才不過五歲吧,何來故友一說,而且還有甚暗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故此紫虛更加確信了範銘哲有暗疾隻不過不好跟自己說而已。

“施主,我知曉你的顧慮,但......”

“範施主,師叔祖,我們來了!”

紫虛還想說些什麽,不過好在這時候那些小道士終於下課了,打斷了紫虛的節奏,範銘哲立馬趁機逃跑,直接來到那些小道士身前,眼神充滿了感激。

“快,莫要吵鬧,排好隊伍,接受範施主的檢驗。”

不待範銘哲說些什麽,這些小道士中稍大的,就自覺開始組織起了這個“精銳”賣報隊,其他成員倒是動作也很快,主打就是一個聽指揮,看到這範銘哲倒是對於這些小道士高看了幾眼。

不過光這樣還不行,專業程度範銘哲還是要檢驗的,於是範銘哲將雙手背在身後,故作深沉道:“嗯,表現不錯,但若要成為專業賣報童,光有這些還不夠,接下來我將對你們每個人進行話術考驗,你們準備好了嗎?”

小道士們齊聲應道:“準備好了!”

還坐在那槐樹下的紫虛看著這一幕道甚覺有趣。

隨後範銘哲還真就一個個進行賣報話術考驗,其實就是讓這些小道士將那幾句話背出來而已,至於那些更高深的什麽情景模擬,範銘哲也就沒有弄了,畢竟他自己都記不全,更不要說這些小道士了。

不過一輪考究下來,範銘哲竟發現這些小道士表現都還挺不錯的,至少能將那幾句比較常用的賣報語給背下來,雖然有些卡殼但無傷大雅。

考量完,範銘哲拿出一貫銅錢交給那位先前整理秩序的小道士,交代一聲:“給大家都分了吧。”

“嗯?怎麽都不動呀?莫不是嫌棄我給的少了?”

“回施主,並非如此,而是師父從小就教導我等,無功不受綠,我們不能拿這個錢。”

聽著這聲稚嫩的回答,範銘哲看著這些孩童更是覺得順眼,於是笑著轉頭看向樹下的紫虛。

紫虛自也是明辦範銘哲的意思,隨後道:“既然範施主執意要給,你們就收下吧,不然怕是要寒了施主的心,明日賣報就不讓你們去了。”

聽著紫虛的話語,那些小道士終於動了,雖然臉上還一股糾結的神情。

見到這些下道士終於離去,範銘哲鬆了口氣,向來他就不擅長對付這種有禮貌的孩子。

當然,範銘哲給這些孩子錢也絕不是因為他人傻錢多,而是他在同紫虛的談話中知曉了這些孩童的底細,這些孩童大多都是被父母所遺棄的,也就是方丈不忍這才收留了他們,至於其中細節紫虛沒有多說,範銘哲也沒有細問,想來應是很不容易的,至於那些遺棄孩童的父母,範銘哲也未做評價,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念及此範銘哲自也想做些什麽來幫助這些孩童,不過帶他細觀自己身上,好像除了錢就什麽都沒有了,害,真是悲哀呀。

隨後範銘哲又回到了那老槐樹下,坐在紫虛對麵,看著不遠處孩童們玩耍的身影,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楊,當然最後還是進入到紫虛的“話癆領域”,範銘哲又被迫營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