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誕辰將近

亥時,範銘哲和曹若煙終於是回到了範府,那馬車的避震係統還是有些差,差點沒給範銘哲顛散架了,不過看曹若煙的狀態似乎挺不錯。

隨即二人告別,各回各屋,範銘哲進門瞧見那床,直接倒頭就睡,沒辦法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曹若煙好歹還在馬車上小憩了一會,範銘哲可是一點不敢睡,生怕老道說的禍事降臨,直接冒出一隊山賊給他們劫了,好在一路平安。

曹若煙這邊由於在馬車上睡了一會,倒是沒有絲毫困意,坐在**,看著床邊掛著的那件女仆服,便想起了今天答應範銘哲要穿給他看,不知為何她竟自行腦補出了那個畫麵,臉頰不知不覺間又紅了起來。

不過卻馬上清醒過來,察覺自己剛才想法,曹若煙直接捂住臉,自語道;

“啊,曹若煙你怎麽還自行腦補起來了,真是個不要臉的女子。”

隨後又想起今天和範銘哲度過的一天,似乎是她這些年來過得最愉快的了,範銘哲身上沒有那些衙內的氣質,倒是市井氣更多些,和他相處倒也沒那麽多壓力,很是舒坦,就是有些好色,這就是現在範銘哲在曹若煙心中的形象。

若是範銘哲知曉絕對會辯駁一句,君子色而不**,發乎情,止乎禮,吾乃賞美,非好色也。

兩小兒倒是玩得高興,沒甚煩惱,範近這邊倒是愁得很。

今日,那顏勁達來找過他,見麵沒多廢話,直接就表明來意,想要範家一株白茶樹,條件隨範近提,別人不知道這白茶,範近如何不知,那就是範銘哲隨意編造的事物,當即便知道恐怕是這顏通判被自家二郎坑騙了,認為那白茶樹是甚麽仙物,想以此進獻。

念及此,範近就不答應了,首先自家本就沒有甚麽白茶樹,在其次若是進獻給官家被人識破,牽連到他範家怎麽辦,所以不論顏勁達提出什麽條件,範進都是不答應。

最後顏勁達實在無奈,竟直接以通判之職施壓,讓他必須交出一株白茶樹,否則便要讓他在這蘇州城中做不得生意。

就這般過去數日,柳青青誕辰將近。

這些天範銘哲可是小心得緊,時時防備那禍事的發生,不過該進行的活動還是要進行的,比如讓曹若煙穿女仆服給他欣賞,夜晚勾欄帶著曹若煙看戲聽書,好不快活。

當然要送給柳青青的禮物他早就準備好了,是一首祝壽詩,嗯就是慈喜的那首,“世間爹媽情最真,淚血融入兒女身。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至於為什麽是這首呢,那自然是範銘哲隻想起這首詩來,而且這首詩用來祝壽牌麵也絕對不低,尤其是最後那兩句可謂是千古傳世,雖然前麵的不咋的。

範銘哲坐在自己書桌前,看著絹布上剛寫的詩,甚是滿意,看著旁邊還在繡著花鳥的曹若煙,倒是心情更愉悅了,況且誰說認真的男子很有魅力的,認真的女子也很有的好不好,這不範銘哲目光都移不開了,直到口水滴落在手臂上才反應過來。

直到傍晚,曹若煙才終於繡完那一幅祝壽圖,這可是明日要送給柳青青的,這些天柳青青對她可謂十分照顧,以至於讓範銘哲多次懷疑自己的身世,還去問過範家,不過卻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這事傳到柳青青耳中,給他好一頓打,愣是讓他在**躺了好幾天。

將那祝壽圖收好,這才注意到趴在書桌上睡覺的範銘哲,此時夕陽的餘暉灑在範銘哲肩膀上,倒像是給他穿上了一件金黃色的披肩,倒有些好看,看著眼前這般安靜的範銘哲,曹若煙倒是有種不真實感,隨後竟鬼使神差地想要去戳戳範銘哲的臉。

那手指剛碰到範銘哲臉上時,一股酥麻感順著手指傳了上來,曹若煙的身體顫了一下,手指也連忙收回,但好巧不巧範銘哲竟就在這時候醒了。

曹若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正好就別到了桌腿,屁股著地摔了一下,這一摔還是很疼的,看曹若煙此時臉上皺著的眉頭就知道了。

範銘哲隨後便伸出右手想扶起曹若煙,誰知曹若煙見狀倒是又往後退了幾步,腦袋又撞到了牆壁,倒也算是禍不單行吧,範銘哲看著一手摸著腦袋,一手捂著屁股的曹若煙,倒是有股別樣的美,耶!新姿勢解鎖。

“喂,你......”

“我,我才沒有戳你的臉嘞。”

範銘哲現在也是無語了,明明自己剛才就是想問她疼不疼,怎麽還扯到戳臉上來了,還是戳自己的,喂,若煙咱倆角色反了吧,我才是色批呀。

不過有一說一,這樣的曹若煙是真的可愛,蠢蠢的,容易被騙。

範銘哲想起身為曹若煙揉揉腦袋,誰知曹若煙竟直接跑了出去,獨留個範銘哲一個背影。

“誒呦,若煙呀,你這麽跑出去若是被姐姐看見我可是要倒大黴的呀。”

果然沒一會兒便見何伯前來:“二郎,娘子喚你。”

“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呀,何伯且等我一會。”

範銘哲隨後尋了些棉布,直接往褲子裏一塞,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朝何伯拱手道:“何伯就此別過了。”

隨後範銘哲繞過何伯,獨自前往那大堂。

看著範銘哲的背影,倒是給何伯整出了,自己是不是要哭下的想法。

“見過姐姐,爹爹,孩兒來了,不知找孩兒有何要事。”

範銘哲走進大堂卻沒瞧見曹若煙的身影,頓時鬆了口氣,隨後便來到柳青青、範近身前行禮。

柳青青道:“非我找你,而是你爹爹找你有要事。”

範銘哲目光直接轉向範近,範近見狀也是歎了口氣:“二哥,我且問你白茶之事是否你透露給的顏小郎君。”

“正是。”

不待範近再說,範銘哲搶先道,

“孩兒鬥膽猜測,不知是否是那顏通判要求我範家獻上那白茶之樹,而爹爹你又不想坑騙他,這才為難?”

“正是,不過卻並非不願坑騙與他,而是怕牽連我範家呀,我曾回絕過他,但他卻威脅我,我不過一商人如何能拗得過一州通判。”

範銘哲聽後卻是笑道:“哈哈,爹爹不必愁心,此事我早就想好了,我早就令人尋得幾株奇茶樹,保是世人未曾見過的,現就在我茶園中,實在不行將此數交給他便是。”

說完,範銘哲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嗯甚是解渴。

就這般,範近愁了許多天的白茶之事直接就解決了,柳青青此時更是一臉難以置信,這還是她那個動不動就逛青樓、賭坊,四處惹禍的二哥,莫不是被人奪舍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範銘哲便直接告退,嗯今天倒是給他裝上了,就是屁股上鼓起的一坨棉花有些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