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帝國三傑

帝都洛陽城外,旌旗招展,槍如林,四萬帝國精銳部隊排列整齊。

隊伍前麵,皇甫嵩身穿黃金鎖獸甲,頭戴黃金獅子盔,大黃披風灑落身後,坐下一匹西涼黃驃馬,手持一杆吞雲槍,好不威風。皇甫嵩昔年鎮守北地邊塞被敵人稱做黃金獅子。

皇甫嵩的身邊是同為帝國三傑之一的朱儁,朱儁戴一頂朱紅點金盔,穿一副狻猊鎧,身後大紅披風迎風而動。持一把劈風刀,**一匹胭脂馬,與皇甫嵩不遑多讓。

劉宏站在鎏金攆上身後跟著文武百官,劉宏還是第一次看到皇甫嵩和朱儁二人一身戎裝,這二人英氣逼人,真不愧是帝國三傑。

劉宏強拖病體來到這洛陽城外,是為了三軍將士送行,大漢帝國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一不小心就會覆滅,他劉宏不想做一個亡國之君,大漢帝國數百年的基業,怎麽能斷送在他的手中呢?他不答應,他不允!

劉宏舉起手中的酒杯,與三軍遙遙相對喊道:“朕知道,喝完這杯酒,你們就要奔赴戰場平複叛亂!朕也知道,你們之中有些人將再也回不來了,但是,朕還是希望,諸位凱旋之後,朕還會在這裏為諸位擺一場慶功酒,到時朕你能能有更多的人喝到這口酒。大漢帝國數百年的基業就擺脫諸位了!”

說完劉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深深的低下腰衝著三軍將士遙遙一拜!

“誓死殺敵,衛我大漢!”

“誓死殺敵,衛我大漢!”

四萬甲士,武器杵地,大地震

皇甫嵩,朱儁二人在馬上微微欠身,三軍將士同飲送行酒,啪,酒碗碎裂一地,皇甫嵩長槍一揮嘶吼道:“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聲震九霄。

“出發!”皇甫嵩吞雲槍斜指,三軍將士披堅執銳,秩序井然的離開了帝都洛陽,大漢帝國中平元年三月皇甫嵩、朱儁二人率鷹揚,鐵壁,虎賁,龍襄,三儀五軍協同三河騎軍離開了洛陽朝潁川進發。

幽州涿郡,盧值一身儒衣的站在文經門前,身後站著五名校尉分別是屯騎校尉鮑鴻,越騎校尉伍孚,長水校尉種輯,射聲校尉王子服,步兵校尉吳蘭五人。而不遠處是一支五萬的部隊正是帝國赫赫有名的北軍五營,北軍五營成軍於漢武帝年間,長年駐守長安以北故稱北軍,是大漢帝國中央直屬部隊。盧植身邊站著文經書院的院長也是盧植的師兄鄭經。

鄭經皓發白首,儒衣飄飄,他目光望向遠方對站在身邊的盧植說道:“師弟,此去千萬小心。”

盧植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師兄,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我的能力師兄應該清楚。”

鄭經搖了搖頭歎息道:“你以前殺的都是外敵,而這次是內亂,你要繳滅的敵人是以前你誓死守衛的百姓。”

盧植眉頭緊鎖的看向文經書院,看向書院後那座不大的小山。

是啊,如今太平道利用民眾的對朝廷的不滿,從中煽風點火,這些所謂的黃巾軍,不過是大漢帝國的普通百姓,他們活不下去了,才跟著太平道造反,可是他們既然踏上了這條路,那就是與帝國為敵,與帝國為敵也就是與身為帝國將軍的他為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話雖如此,可是終究是帝國負了他們。

盧植無法左右朝政,也無法讓黃巾軍放下武器投降,既然刀兵相見,哪有不死人的,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快速擊潰張角等太平道首惡,這樣是最好的方法了。

“將軍,我們該走了!”伍孚上前打破了盧植的沉思。

盧植對著伍孚笑了笑,然後他看向師兄鄭經躬身施禮說道:“師兄,我走了,你多保重。”

鄭經沒有回身,隻是平靜的揮了揮手,盧植也不在囉嗦,騎上一匹大宛馬,帶著北軍五校尉匯合北軍五營將士,浩浩****趕赴冀州。

儒衣浩然,雲雷長戈。

益州鶴鳴山天師府,自從嗣師張衡死後,天師府上下完全掌控在張修手中,小天師張魯守孝歸來,張修隻是給了張魯一個虛位。

張魯看著天師府長老中竟然沒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他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

張魯當時找到了張修對張修說道:“天師府正統之位,我可以讓給你,不過我隻有一點要求,一定要查出害我父親的凶手是誰!”

張修當時答應了,張魯過起了隱居生活,而張修更是肆無忌憚自稱五鬥米師。

這日天師府來了幾名頭戴黃巾的太平道眾。

走在前麵的兩人叫馬相、趙祗是益州太平道的渠帥,由於益州信封太平道的人不多,所以馬相、趙祗二人在太平道中的地位不是很高,隻是小方道師。自從唐周當年和張修搭上線後,唐周便將太平道和天師府的聯係交給了馬相、趙祗二人。

二人來到天師堂,拜見了張修,張修和這二人已經熟絡,也沒客套張修直接開口問道:“二位道友來這裏有什麽事麽?”

馬相年齡三十歲左右,長的赤發黃須,臂長腰闊,馬相看了看左右並無他人於是開口說道:“米師可曾聽聞川外之事?”

益州與中原交通不變,此時太平道揭竿而起的消息還未曾傳到這裏,張修凝眉問道:“川外怎麽了?”

馬相神秘一笑說道:“太平道如今已經揭竿而起,七州二十四郡盡皆陷入太平道的包圍。”

張修臉色變了變,連忙起身來到房門外,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張修將房門關閉,回身說道“你們不要命了,大白天的說這個”

馬相身邊的趙袛對張修欠然一笑,起身說道:“一時興奮,沒控製住。”

張修和太平道早就達成了共識,張修回身坐到位子上問道:“說說吧,怎麽回事?”

趙袛比之馬相五大三粗的麵貌要好很多,這趙袛皮膚白淨,身材瘦長,頗有些仙風道骨,趙袛來到張修身邊臉上遏製不住的露出激動之色說道:“如今太平道在中原大地勢不可擋,兵鋒直指洛陽。青州牧焦和已經被青州太平道大方道師卜巳殺死,現在的青州隻剩下少數城池在朝廷的掌控之中,不過顯然都成了甕中之鱉,翻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了。”

張修沉思,趙袛的這些話信息量很大啊,青州卜巳?青州之地的大方道師不是唐周麽?張修開口問道:“這卜巳是誰?我隻聽過青州唐周。”

馬相,趙袛二人對視一眼,唐周背叛太平道之事,他們也是剛剛得知,這唐周不光背叛了太平道,而且還害死了數千道眾,更是害死了同為大方道師的馬元義。

趙袛知道這張修和唐周有些交情,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張修看著二人的表情疑惑的問道:“唐道友怎麽了?”

馬相,趙袛二人對視一眼,最後趙袛開口將唐周之事說了一遍,張修良久之後歎息道:“想不到他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馬相怒氣衝衝的說道:“是啊,如今這唐周已經上了太平道的通緝令,屬於必殺之人。”

張修沉默片刻說道:“算了,不說他了,說說二位道友還有什麽事情吧?”

張修說完,趙袛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驚天密謀,原來這二人感覺其他道師在中原之地攻打官軍,如火如荼,這二人看的有些眼紅,也想做些事情。

他們計劃聯合五鬥米道張修一起在益州起事。

張修聽完二人所說,目光在二人臉上遊曳,最後張修開口說道“二位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們是怕被其他的太平道道師看扁吧”

馬相,趙袛二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修起身渡步說道:“好,我就幫二位道友一把,既然要反,那麽,殺些小魚小蝦也沒意思。”

馬相,趙袛二人有些驚訝的看向麵前的張修趙袛顫著聲問道:“米師難道要?”

張修看向馬相,趙袛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點頭說道:“不錯,要殺就得殺大的!你們說是吧!”

這一刻馬相,趙袛有些驚愕,現在的張修那裏還像是正一道天師府的領袖,此時的張修更像是一頭從洪荒而來的凶獸,眼神凶惡的光芒。

馬相,趙袛二人在驚愕之後,便和張修商量起來,最後三人定下了計劃,開始分頭行動。

張修送走二人之後,他快步穿過天師府來到天師府內堂。

天師府內堂住著的是小天師張魯,張修對他還算不錯,張修沒有限製他的行動,而且好吃好喝的供奉著張魯。

這些都是因為張道陵的威望在正一道,乃至整個益州的威望根本無人能及,張魯又是張道陵的孫子自己冒然殺了他,肯定會徒增許多麻煩。

嗣師之死,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如果張魯在死了,那麽到時勢必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到時來自朝廷,江湖的壓力勢必會壓垮自己,畢竟自己根基還不是很牢固。

張修來到內堂,看到張魯正在吐納打坐,張修有模有樣的對張魯恭敬施禮,張魯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張修之後,張魯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的說道:“米師有什麽事?”

張修湊到張魯耳邊,低聲說出一句話,張魯聽完之後,眼睛瞪得大大的,震驚的問道:“此事當真?”

張修點點頭說道:“剛剛得到的消息,千真萬確!”

“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張魯此刻渾身上下不斷有藍紫色的閃電在身上閃爍。

張修瞳孔收縮幾下,張魯身上的電光,正是天師府的不傳之秘五雷天心訣,張修暗暗握緊拳頭,五雷天心訣,我一定要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