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深山老虎

白術突然覺得心慌壓氣,靈視似乎受到了影響,白術隻是隱隱約約看著周圍有些不幹淨的動西,但不算危險,隻是些小鬼。

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眼前的慈祥奶奶確實是倀鬼,第二就是心理作用帶來的生理反應。

白術自然更偏向於第一種可能。

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他這樣告訴自己。

白術後退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那老奶奶看出白術已經認出她的身份,便伸手出去,想要抓他的臉。

白術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竟發現她沒有小手指頭。

女子右手沒有小手指,便可認出她就是倀鬼。

三人躲在樹後悄悄觀察著,牟冥眼神好使,大叫一聲:"不對,有情況。"

三人立刻跑向白術,隻見那老太婆一聲嘶吼,片刻化回原形。

那虎有白術三分之一那麽高,朝著他撲去。

白術算得上一介書生,不會功夫,自知已經逃不去,索性閉上雙眼,牟冥將人往旁邊一拽,老虎撲空。

白術摔在地上,再睜眼,周圍的景象變回來原來的樣子。

"劍,賀嚴。"白術朝著賀嚴喊了聲。

賀嚴忙著躲避老虎的攻擊,將劍丟給了白術的方向便沒再理會。

白術摸索了好半天才撿起那劍。

那邊還在和老虎抗衡的三人已漸漸沒了體力,三人手中都沒有得力的武器,牟冥一個轉身被老虎咬中胳膊,硬生生扯掉一塊皮,痛的撕心裂肺。

白術看著他倒下,深吸一口氣衝了上去。

"白術,走開!"賀嚴朝他大喊。

白術將畫著符咒的黃紙趁機交給賀嚴。

"往腦門上貼!"白術說。

賀嚴趁著那虎正往楊子雲的方向撲,他抓準時機騎了上去,那老虎大叫一聲,被惹得發瘋。

楊子雲趁機躲開,卻滾落到了一旁的山坑裏。

老虎轉身想要咬住騎在它身上的賀嚴,卻幾次都咬空,這倒是給了賀嚴貼黃紙的機會。

他緊緊抓住虎背上的皮,那虎回頭想要咬他,他趁機將黃紙貼在老虎的腦門上。

那老虎被定在了原地。

"快讓開,這符咒挺不了多久。"白術拿著劍衝了過去。

賀嚴立即跳開,看著白術冷靜的在那老虎麵前拿出黃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麵畫著符咒,隨後畫押,看的他心裏有著急又緊張。

隨著符咒掉落,那老虎一聲嘶吼。

白術將劍紮進老虎的眼睛,那虎痛的搖晃著腦袋,他又趁機將劍送入老虎心髒。

老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隨著黃紙的燃燒,那虎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躺在地上,白術上前查看,那人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白術和賀嚴紛紛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牟冥在一旁捂著胳膊冒出一身冷汗,臉色蒼白,嘴唇早已沒了血色。

白術突然想起他,慌慌忙忙的起來跑到牟冥身旁,賀嚴也跟了過去。

"不能留太久,這樣下去會有危險的,我先背他下山。"說著白術將他兩一隻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卻又被賀嚴攔住。

"楊子雲剛才不知道滾到哪個坑了,你留在這裏找他,我背他下山,你沒有身手,背著他路上遇到什麽事應付不了。"賀嚴說。

白術想了想確實有道理,看著賀嚴背上牟冥,臨走時還囑咐幾句路上注意安全,他們約定在就近的醫院匯合。

"楊子雲!"白術喊著,可始終沒人應他。

白術小心的試探著周圍的山坑,可是天太黑,臨走的時候,一個手電筒留給了賀嚴他們,自己的手電筒剛才摔得也不如從前那麽明亮。

他借著一點光線,仔細尋找著每一處黑暗的地方。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看見了蜷縮在一個不深山坑裏的揚子雲。

"楊子雲?"白術說。

楊子雲剛剛清醒過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他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周圍,岩石較多,坑也不深,爬上去完全沒有問題。

可胳膊一伸,痛感來襲,如骨頭斷裂般的疼痛,讓他的手臂完全使不上力氣。

"靠!白術!拿根繩子吧,我可能斷了個胳膊。"他朝上麵喊著。

白術翻翻找找賀嚴帶上來的裝備包,翻找出一根粗細正好的麻繩,一端拴在了大樹上,另一段朝下麵扔了下去。

楊子雲艱難的用單手拽著繩子,還好坑不高,爬上來還算順利。

白術將繩子收好,主動拎起包。二人一路沿著來時做好的標記下山。

"牟冥。"賀嚴背著牟冥,仔細的感受著他還有沒有呼吸。

"嗯。"牟冥應了一聲,賀嚴算是鬆了口氣。

"謝謝……謝謝你。"牟冥有氣無力的說著。

"說什麽屁話!你給老子好好的。"賀嚴將牟冥往上掂了掂。

"謝謝你……和白術願意……收留我。我沒有家人了,所以我……把你們當家人,你這個小弟弟,雖然我總和你吵……但你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牟冥說著,賀嚴突然覺得肩膀一陣濕熱。

"你要謝,就給我好起來,用實際行動謝,光嘴說又什麽用?"賀嚴說著,自己也紅了眼眶。

"我有點困了,賀嚴。"牟冥覺得眼皮發沉,眼前發黑,身體發涼,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疼的麻木。

"別睡了傻子!別睡覺!"賀嚴吼著,加快了腳步。

沒得到身後人的回應,他有些著急,"在跟我吵幾句啊,你不是最喜歡和我吵嗎?"賀嚴說。

說到底是個十七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雖然幼稚,但是感情純粹。

賀嚴下了山,立刻攔車將人送到了就近的醫院。

送的還算及時,隻是失血過多,一直處在休克狀態。

賀嚴配合醫院驗了血型,輸了血給他,這人才算救回來。

"他大概什麽時候能醒?"賀嚴問醫生。

"說不準,這還要看他身體素質怎麽樣。"醫生回答後出了病房。

賀嚴剛坐下沒多久,白術和楊子雲就到了。

"你們還挺快。"賀嚴說。

"他怎麽樣?"白術問。

"輸了血,沒什麽大事了。"賀嚴看到了楊子雲手臂上纏著的紗布。"你怎麽了?"

"哦,沒大事,骨折了。"楊子雲抬了抬受傷的胳膊。

另一邊,沈利煙一眾人下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