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賜給太子

希望不是她想象中那樣！

皇帝看著她仿佛是在打量一件貨物，上上下下掃了一眼，終於問道：“叫什麽名字？”

韓素素緊張得說不出話，眼角瞥見成公公焦急的眼神以及眾位宮女慌忙低頭的情景，腦海裏閃過一絲清明，“奴婢翠微宮韓素素。”

“韓素素？”他眯了眯眼睛，“是去年進宮的秀女？”

“是。”手心已經不斷流汗了，韓素素不明白張公公帶她來麵聖原因何在，莫非正如她心中所想的嗎？

此時王貴妃柔柔地說道：“皇上，她是和妾身一同入選的。”

皇帝挑眉，問：“家裏還有什麽人？”

“家父是青州知府韓霆偉，父母健在，前麵還有兩個兄長。”

“朕為何不曾見到過你？”

“奴婢容顏粗鄙，豈敢汙了皇上的龍眼。”她盡量卑微地說，她記得自己一直低頭，打扮也與旁人無異，方言望去隻是個普通宮女，為何皇上會注意她。

看了許久，皇帝才開口說道：“成安，把這丫頭送去太子寢殿。”

韓素素一愣，不敢置信地看了皇帝一眼，腿一軟慌忙跪下，“奴婢惶恐。”

隻是皇帝不再理會她，在眾人簇擁下前去上朝。

周圍的宮女都或多或少地打量著她，王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好，打發她們出去了。

茹茹走在她身邊，問道：“這倒奇了，皇上還從來沒有送宮女去東宮的。”

韓素素走的很慢，思緒很混亂，甚至沒有注意到茹茹和她說話，“許久不曾見父母了，也不知他們過得如何，選秀落敗，他們一定很失望。”每走一步，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到東宮，接下來的命運該會是如何？沒人會知道。

“這有什麽，好歹你也去了東宮，皇上似乎有意讓你服侍太子，太子是未來的皇上，若是得了太子歡心，日後冊封豈會少了你的份。”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呀！

大越國的皇室選妃並不在意出身好壞，但凡容貌出色，禮儀修養好的清白女子，均可以入宮候選。宮女與秀女不同，宮女容貌平凡，少說話多做事，出身多是苦寒。秀女則不同，一來可以參選後妃，二來若是日後未能晉升宮嬪也能有個輕鬆的差事。

“並非我不願意。”韓素素有些無奈地說：“父親寫了一封家書，說大哥前往遙州從軍，如今戰功累累，大哥因為立功而封官，而今在常將軍麾下。”看眼快要出宮的日子了，卻在關鍵的時刻殺出個東宮太子。

遠在青州的韓家是世代書香門第，自韓素素記事起，總能看到父親和哥哥們坐在前院裏讀詩。

院子裏的老槐樹枝幹茂密蒼老，一到春日滿枝的槐花盛開，頗有幾分壯闊。

母親抱著她在一旁教她繡花，嘴角掛著甜蜜的笑。

韓府的公子們天賦極好，常常聽過一遍就能記得八九分，連書院的先生都讚不絕口，常說，爾等少年得誌，天資聰慧，能堪大任，將來必定周旋於廟宇，成一方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