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來我往,特殊交易

“傅二小姐,是不想說實話嗎?”

他還是很冷靜的看著自己說著他自己認為的。

對此,傅湘君無話可說。

她知道自己說的是事實,他們不理了解自己曾經的職業,自然是不能理解她的手法。

突然,淩慬對身後一直守著自己的人說了一句,

“你出去吧!”

傅湘君死死盯著的不是離開的人,而是淩慬,他起身,來到自己身邊,就在那人離開的時候,湊了過來。

身後強大的氣場,逼得她快要冷靜不下來。

直到,他的手,拿起她的,並把握在他手心的手術刀遞給了她。

傅湘君不解,“王爺想做什麽?”

淩慬嘴角微微一勾,薄唇輕啟,

“用你手裏的刀,刺我!”

他說的很認真,但是,她並不想很認真的去做。

離得近,又看清楚他幾分,除了他優於常人的臉,再來是他的唇,這麽薄,都說,薄唇的人,冷情,看他,果然。

“民女不敢。”

傅湘君低頭,不太喜歡看他,他的眼睛有時候太**,比臉還**。雖然漂亮的人,總會引起別人的關注,但是,過度的關注,隻會失去戒備,她不想。

她才拒絕,他不容置疑的口氣和他冰涼的手,又一次來到她的臉上,

“可是,本王就要你動手。”

傅湘君頭一偏,咬牙,還是那句話,

“民女不敢。”

淩慬見她又是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便用力把她的眼逼得與自己對視,眼中,已經躥出不少的怒火,

“你似乎很討厭本王?”

這女人,他是感興趣,但是,不配合的女人,同樣可以舍棄。

“民女不敢…額…”

即使與他對視,傅湘君還是說那一句,隻是沒想到,她的話音未落,自己的身上,就傳來了疼痛。

牙床緊緊貼著,死命撐著,她需要冷靜。

淩慬鬆開了自己的手,刀就插在她的左肩頭上,他拉著她的手插上去的。

人的肩頭上,本就骨頭比肉多,他下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隻往有肉的地方送,不過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傅湘君想,他生氣了,而這是警告。

“是不是憤怒得想要往本王身上紮幾刀?”淩慬又是頂著他微微的笑意。

真是可笑,他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笑麵虎吧,不過在她看來,他這明明就是變態。

既然他想要知道自己的能力,便給他看看好了。

“王爺的命令,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她拔了自己肩頭上的刀,換了右手,握成拳狀,推他半分,拉過他剛剛紮自己的手,起身,紮在他的手臂上端。

“嘶……”

他感覺一痛,雖驚訝,可傅湘君已經拔了出來,又紮了進去,然後再拔了出來,紮進去,便放開了他。

“王爺要的,是這樣嗎?”她可能會死了,以往想死,沒機會,如今,好像是有了。

淩慬看起來是有些遲疑,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紮了三刀,眼神變得有些通紅嗜血。

很久,沒有人能傷他,即使是他同意的。

扒開被紮的傷口,淩慬分心看了一眼,隻有刀紮著的那個傷口,不禁感慨,

“傅湘君,你果然很特別!”

“承王爺貴言,不過是,來而不往非禮也。”說罷才知自己道錯了,應是謹遵旨意。

是他先紮自己,原因還是她不願意動手,現在看起來像是想要把她撕碎,這種人,心太黑。

淩慬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臉色越來越溫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平靜的道,

“好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原來,傅二小姐也是不能吃虧的主!”

傅湘君卻覺得有些懷疑,畢竟他的臉色與眼色,差太多。

“民女隻是按王爺的命令來。”

“是嗎?”淩慬突然坐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拉過她的手。

她隻是看著他拉過自己的手,同樣的,如法炮製,拔了刀,紮向她的手臂上。

一瞬間,兩個地方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因為被他緊緊的拉著,抽了幾分,便抽不動了,隻好看著他。

臉色慘白,眼神有過畏懼,退縮,可最後還是堅定的麵對自己,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淩慬對她,越來越有興趣。

“本王有一原則,別人若是敬本王三分,本王便回他一分,若是犯本王一分,便回他三分。”

邪邪的頓了頓,淩慬繼續道,“今日,算客氣,你傷本王多少,便還你多少,下次,隻怕翻倍才止,傅二小姐。”

傅湘君覺得後背發涼,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牽扯。

“民女自知罪孽深重,還請王爺處置!”

證明已經證明了,他到底想要怎麽樣?你來我往的互相傷害,本就不是他的目的,他做了這麽多,總覺著有後續。

淩慬收回自己的手,就著剛剛的白色素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才道,

“怎麽會?傅二小姐可是有功之人,本王自會論功行賞。”

傅湘君不再說話。

她沒搭話,淩慬也不介意,他有的是能讓她開口的方法。

清了清嗓子,淩慬說道,

“本王聽說,傅家主母,隻有二小姐一個女兒?”

傅湘君心口一頓,“是。”

腦子裏頭飛速運轉,他又想要問什麽了?

她一貫低著頭,淩慬就算不悅,也暫且忍著,‘逗她’,

“不受寵的傅家嫡女,若是突然得到封賞,你覺得,傅家其他人,會怎麽做?”

傅湘君倏然抬頭,看著他,手心捏得很緊。是她的錯,因為不想受侮辱連累人,所以,選擇拚一把,卻又把自己陷入另一種境地。

傅家,那個大染缸中,她與母親本就是裏頭頂著名號活的悲慘那類,若是再鬧出點什麽,就隻有一個結果。

被一群瘋狗撕咬。

淩慬明明就是什麽都知道,所以才這麽說的,他很了解自己害怕什麽,不想做什麽,卻總是逼著自己來,她想,自己已經開始恨他了。

“多謝王爺關心。”傅湘君說這話的時候,已然哽咽,她想活的簡單一些。

聽得出她的咬牙切齒,傅家的水,與平常的名門差不了多少,她的地位,處境,不用多想。

“不必感謝,本王隻是想和你做個交易罷了。”

“什麽交易?”他又是這樣,玩弄別人,達到目的。

淩慬收起溫和,臉色冰涼,緩緩說著,

“很簡單,隻要傅二小姐……”

……

待淩慬離開的時候,傅湘君還是有些恍神,他說的話,明明是全然的好,可她就覺得不是。

淩慬頭也不回的走出天牢,門口遇上自己的侍衛,才一眼,他便發現自己的傷口,神色驚慌。

“王爺,你的手怎麽了?”

“受了點傷。”淩慬隨意的應著,並不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口,一點小傷,是不會死的。

繼續撥弄著手中有血的刀,想著沒有收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傅湘君身上有種越來越怪異的東西。

自然的朝前走了幾步,便又停下,吩咐道,“通知他們,可以審了,三天,命給本王留著。”

他還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