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平定太後,過河拆橋
自從傅湘君把手術刀插進太後右胸口上,周圍不斷起伏的抽氣聲讓她表示無語之外,還有就是麵前的淩慬王爺。
難得他的眼裏似乎有抹驚色,是自己看錯了?
傅湘君趁著大家反應不是太激烈,把手術刀又拔了出來,抵在太後的脖子上,很無奈的說道,“你還是把皇上放開吧!”
她確定太後的心髒是在她的左胸口,並沒有畸形到右胸口上,所以,就自己幾公分的手術刀創口,隻是皮肉傷啊。
太後雖然比自己年長,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古代人的身上,傅湘君覺得她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幾乎癱坐在地上。省得她費力,很好。
但是啊,那個宮女如果把皇上放開,她也就避免了雙方對峙場麵,這才是她要的結果。
挾持皇上的宮女一時半會沒反應,傅湘君隻好向淩慬投以援救目光。
得把他拖下水的,不然等年幼小皇上過後覺得她傷了太後,處置她一頓,那可就悲劇了。所以啊,淩慬,對不起了!
“王爺,屬下剛剛失手,還請見諒啊,第一次,第一次……”順便給他一臉的懊惱。
屬下?淩慬眼裏多了一抹趣味,這女人,挺會推脫責任。但她,不該推到他身上!
他這人,本就不是什麽好人的。
饒有興味的某人的聲音響起,
“既是失職,那便是要處置的!”
傅湘君望著他,瞪了他一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都冒著生命危險幫他了,他竟然還這麽可惡。
算了,她隻能拚命一博,反正得活著啊。
“王爺答應過屬下,不論怎樣,都護屬下周全的!”
淩慬輕輕應了一聲,“是嗎?”
“是啊!”傅湘君趕緊點頭,雖然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自己,畢竟現在這些話,都是她的活路。
她在賭,賭她手裏的太後,隻要她站在淩慬同一陣線,淩慬就會幫她。反之,她也可以倒戈太後一方,雖然勝算不大,也能試試。
就在這時,見傅湘君一時不備,懷裏的太後一陣反抗。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後已經掙脫她的手,想逃。
果然,宮裏的女人都是見識過大風大浪,很會偽裝,今天,她又長見識了,比起傅家那些人,這才是高手。
傅湘君一麵感慨,但是手裏拿著手術刀,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人按在地上,迎麵又把手上的手術刀插在了太後的右胸口上。
“太後娘娘,臣女真的沒想傷您,隻要您放了皇上,皇上是您的兒子,你為什麽要挾持他,不怕他……”
“給本宮閉嘴,你知道什麽,淩家一半的天下都是本宮母家打下來的,憑什麽就不能享有天下,淩家哪一個有本宮母家優秀。”
傅湘君自然隻能閉嘴了,這種宮鬥戲,以前沒看過,就算看過了,十幾年,也該忘了,但人心,還是能知道一點的。
無非就是權力的欲望,她不表示任何意見。
倒是淩慬,似乎聽了太後的話,有些生氣,
“我淩家的天下,與上官一族有何幹係,是當初陪著先皇平定天下?那怎麽傅家沒有同你們一樣恃功自傲?”
提到了傅家,很奇怪,傅湘君還覺得淩慬有點生氣,就算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憤怒,也是生氣,這種小事值得他生氣?
被淩慬刺激,又重新被她挾持的太後,立刻轉方向,對宮女手中挾持的皇上說道,
“睿兒,母後不會害你的,淩慬如今想要除我,日後,也會想要除了你,取而代之的。”
本來,傅湘君以為,自己是能看到什麽母子情深的局麵,可惜啊……
她一直認為的單純的小皇上,異常平淡的道,“母後,二皇叔早已告訴朕,您的計劃,朕隻是跟他賭,您不會這麽做。”
賭他母親不會為了家族而出賣自己的兒子。如今,全是失望。
不簡單,不簡單,值得稱讚,傅湘君瞬間覺得這小孩子當皇帝,果然心智也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成熟得多。
太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傅湘君又把太後胸口的刀拔了出來,剛剛沒機會,現在趁空閑。
一瞬間,太後的衣服上,全是血跡,瞥一眼就知道,還是沒事啊。
第二次把刀插進去,拔出來,繼續架在太後的脖子上,傅湘君已經有些煩了,這場宮鬥戲,到底什麽時候下線啊!
小皇帝似乎並不在意,隻是同淩慬鄭重的說道,
“二皇叔,現在,朕同你再賭一次。”
“賭什麽?”淩慬眼裏笑意初現,迷倒了太和殿其他稍放戒心的各家小姐。
“賭母後不會真的殺朕!”
沒想,小皇帝的聲音才落下,太後立刻自嘲的說道,
“本宮會!”
眾人不及反應,她又一陣喝令,
“玉兒,動手!”
玉兒,大概是那個宮女,傅湘君想。
手裏的人,又一次想要逃跑,不過這次是想要撲上去。人一次能跑,兩次估計就不能了,所以,太後安穩的在她的手裏。
但是,大家震驚的並不是太後虎毒食子,而是……
她第三次把手中的手術刀插進太後的右胸口。
她隻是覺得,這樣容易讓人冷靜,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想法啊。
幹幹笑著,傅湘君把刀抽了出來,然後,插進去肉裏,取出來,又插進去,再取出來。
太後的臉色,越來越扭曲,傅湘君想,她是不是覺得自己被插了這麽多刀,真的活不了了?
難道她太殘忍了?否則那位宮女怎麽會目瞪口呆到什麽時候被人把手裏的人搶了都不知道。
外頭的侍衛也不知道怎麽收到的消息,集體衝了進來,這下,傅湘君也放心了。
皇帝被放開,其他的太後黨也被抓住,她才鬆開沒了神氣的太後放在地上,然後取出自己手帕,把手術刀上的血跡擦幹淨。
這下,淩慬就算不感謝她,也不應該處置她了吧。想著,她一抬頭,看到的竟然是淩慬那雙太過神秘的眼睛,犀利的看著自己,像是想要把自己剝開看看。
不過,他的這種眼神並沒有延續太久,因為他接下來說的是,
“來人,把她給本王押進天牢!”
立刻,衝進來兩個侍衛,架住傅湘君。
過河拆橋,這是赤果果的過河拆橋!
傅湘君也不反抗,反正也反抗不了,要殺要剮,隨便。
臨了路過淩慬身邊的時候,傅湘君忍不住,還是憤慨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悅。
“王爺過河拆橋,小心日後被淹死。”
聽了她的話,淩慬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很淺,緩緩狠厲的與她說道,
“本王會泅水。”
哼!傅湘君實在生氣,懶得看他,皇親貴族,估計與宮裏那些,沒有什麽區別,自己計較實在是自我傷害啊。
傅湘君被人帶走,淩慬視線還是在她身上。這女子,他確信不是自己的人,但這膽色,他很滿意。
離開太和殿的時候,傅湘君看了一眼裏頭,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那人,想象之中的表情,驚恐。
淩慬同樣看到她的回眸,順著看了過去,見是那人,嘴角的笑,更深了些,不過很快被人打斷。
“二皇叔,母後……”
淩慬低頭看到他,臉色一冷,
“送回宮邸,宣太醫。”
是死是活,得有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