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惡魔從未改變

偌大的總統套房裏空****的,衣服散落一地,任誰都能想到這裏昨晚的一片旖旎,雪白色的大**胡亂遮蓋的被子更讓人浮想聯翩。

洛言蜷縮在床腳,身上裹著厚厚的一層被褥,一動不動的像死掉一樣,蒼白的一張小臉上沒有絲毫感情,絕美的雙眸此時紅腫不堪,貝齒緊咬嘴唇溢出鮮紅的血液,順著淩亂的墨色發絲淌下。

良久,她起身落下滿地的春光,本想朝洗手間走去,寥寥草草地化個妝換了衣服後走出酒店,卻被下身一陣酸痛迫害得隻能艱難爬行。

痛,聽說這是歡快之後的代價,盡管洛言昨晚並不怎麽歡快就是了。

還沒來得及到洗手間,床頭的電話響了,洛言跌跌撞撞地挪過去接電話。

“喂?言言啊,爸爸想和你商量個事,下午有時間嗎?我在你公司樓下的星巴克等你。”

這個聲音讓洛言愣了很久,這種時候任誰打來電話她都會毫不客氣的拒絕,可是,這個她打了兩年都沒有接的電話,居然給她打回來了?

若不是下身的酸痛讓她的神智清醒的很,她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嗯?言言你在聽嗎?”

洛言扶著牆壁蹲下,慌張地回答,“在,在聽,下午見。”

敷衍回答後她一手掛了電話。

x市,滄瀾設計公司樓下,星巴克咖啡館。

中年男人臉上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洛言撩了撩自己頭發說,“看來您最近活得很安好。”

洛誌宏要了杯現磨給洛言,笑道,“這是你愛喝的。”

兩年杳無音訊的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感動興奮之餘,自然少不了憤怒和不解。

“無事不登三寶殿,您從來沒有浪費時間的習慣,說吧,什麽事?”

洛言將那杯咖啡原封不動地挪到洛誌宏那裏,洛誌宏突然嚴肅道,“我想要回家了,想要照顧你母親。”

她心跳漏半拍,不敢置信地站起來兩隻手撐著桌子身體向前傾,一雙眸子裏隻有不可思議,“假的吧?”

洛誌宏早知道她會激動,冷不伶仃地笑了笑,又將咖啡推到洛言那裏,輕聲說道,“替你妹妹坐牢,我就回家。”

那一刻,洛言聽到了,惡魔的耳語。

那樣的雲淡風輕漫不經心,卻將她的一顆心從雲端摔倒穀地,她愣在那裏很久,眼睛裏隻有麵前人深不可測的笑容。

笑容,包裹了她,洛言眨了眨眼睛後緩緩坐下,諷刺道,“怎麽?你善心大發領養了個孩子?”

“不,是你夏阿姨孩子。”

洛言冷冷地笑了,“讓我成全你們一家?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可是你一定會答應我。”

洛誌宏向後靠去,翹起二郎腿,“因為沒有人比你更愛你的母親。”

洛言端過咖啡手腕一樣直接灑在洛誌宏身上,“禽獸!”

當真禽獸,而她,是禽獸的女兒。

可是洛言不得不答應,她知道此時躺在醫院裏的那個女人有多愛洛誌宏,甚至愛洛誌宏超過了自己的女兒。

夜幕降臨,洛言因為禽獸的事而傷情了許多,替她妹妹坐牢的時間是一個星期以後,期限是五年。

她拿了瓶酒咕嘟咕嘟地喝著,在公交車上像瘋子一樣傻笑,然後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家?

別墅大門鑰匙隻扭動了一圈就開了門,他回來了嗎?

洛言這麽問著,搖搖晃晃地走進客廳。

燈火通明。

紅棕色沙發上一男一女兩副酮體正糾纏不休,健康的小麥色與嬌嫩的雪白色連成一片,洛言往後退了退。

險些沒站穩,她伸手點了點太陽穴後才意識到。

她的丈夫出軌了?下一秒她手中的紅酒瓶重重地落在地上,驚到了兩個正愉悅的愛人。

出軌了?無妨無妨,反正習慣了。

她從茶幾上拿了花茶去泡水,再也沒有看白晚琛一看,自然也沒有看那長得不錯此時正嬌喘籲籲情難自已的女人。

“站住!”男人低吼出聲,洛言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往樓上走去。

“抱歉壞了你的好事,你們繼續。”

不過以後別往家裏帶,我難受,這句話洛言愣是說不出口,可胸口就是悶得慌。

難受!難受!

男人像是聽到了某種挑釁,又像是猶意未盡,一把甩開沙發上那漂亮女人的手,跟上了洛言的腳步。

“錢在桌子上,拿著滾。”

白晚琛頭也不回地對著沙發上滿臉嬌羞的女人喊到。

他上了樓打開臥室門一把摟過洛言壓在深藍色的大**。

女人雪白的皮膚與深藍色大床相稱,顯得更是誘人。

“你愛人還在樓下等著呢,你是不是不行了?”

洛言沒有反抗隻是嘲諷地上揚了嘴角。

白晚琛眯起一雙如墨的眸子看著這女人脖子上暗紅色的草莓,侃侃道,“你昨晚不是已經見識到我行不行了嗎?這麽快就忘了?重溫一下?”

他很好奇洛言為什麽不反抗,畢竟她除了昨晚被下藥之外都是烈女的嘴臉反抗到底誓死不從的,洛言也很好奇自己為什麽不反抗。

也許是一個星期後就見不到這男人了?她冷笑。

“我可舍不得看樓底下那小姐姐難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小三欺負原配。”

小三和原配。

兩年了,她到底是小三還是原配,她不知道。

在自己丈夫眼裏,她就是小三,不折不扣的小三。

各個新聞媒體曝光她是白家的仆人,為了榮華富貴恬不知恥地爬上了白晚琛的床,氣走了白晚琛的愛人,她曾經的閨蜜。

那位美得讓人驚豔的叫夏垚的女子。

看著洛言白皙的軀體,白晚琛沒有任何憐惜,大手粗魯地撤掉她長裙後沒有任何前戲。

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中,洛言眼睛裏是淚水,卻不肯落下。

“痛……白晚琛……停下!”

終是忍不了,痛……

侵蝕著她沒一根神經的痛,撕裂一般沒有任何憐憫,白晚琛卻好似聽不見,全然不在乎身下的女人。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白晚琛沒有任何停留地接過電話。

“嗯。”這樣醫生回答後他冷冷道,“穿好衣服收拾一下,去趟醫院。”

去醫院?

不過洛言沒有猶豫,利落地收拾好,隨著白晚琛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