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我應該是我!

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大樓。

猛鬼大廈!

我驚奇地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是猛鬼大廈,為什麽西門慶會來到猛鬼大廈?

難道,他跟這個地方也有什麽聯係!

我看到麵前有一個老頭在罵一個中年人,這個人長著一雙三白眼。

麵相裏,這種人都比較自私,缺少感情,而且下手狠。

我麵前的一切突然加快,我的視角在往前飛速穿梭。

一瞬間,我麵前場景變換,我看清楚麵前的老頭子。

他竟然是古老頭。

那我是誰?

古老頭捂著心髒:“我怎麽生了你這個壞種,三十多歲不務正業,每天什麽都不幹,喝酒打牌打媳婦,還賭博!”

“你昨天晚上又去哪了!”

我拉進跟胡老頭的距離:“你管我呢!”

‘我’轉身離開。

加油站。

喪葬一條街!

亂葬崗!

我好像明白西門慶要幹什麽了!

他控製這個男人的身體,逛了三天。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學校紀律都嚴了,因為老師說外麵有搶劫犯出沒,想不到竟然是他!

‘我’看見一個男孩!

‘我’綁架了他!

‘我’把他抓到猛鬼大廈頂樓,在他身上纏繞紅繩,紅繩下麵掛著金鎖,淋濕他的衣服。

小孩在哭泣,在恐懼。

我卻莫名其妙感覺到開心。

不對!

這不是我的開心,是西門慶的開心。

他拿出一捆木繩勒住小男孩的下巴,讓他脫離地麵,卻不至於讓他死!

掏出亂葬崗刨的黑土塞進小男孩嘴裏。

‘我’手裏拿著火機,點燃小男孩的身體,看見他掙紮。

開心快樂出現在我心裏。

我感受到自己的開心,更加憤怒!

我承認自己是個情感淡薄的人,但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西門慶簡直該死!

不!

他應該去十八層地獄受苦!

‘我’慢慢走下樓。

在加油站,在別人汽車裏偷出來的汽油都被‘我’拿出來,倒在大樓裏。

當然不可能有這麽多的汽油,所以‘我’的目的,也不是燒死所有人!

隻要‘我’需要的靈魂死了就行!

已經是深夜,‘我’站在十八樓,窗外是大火照亮的高樓。

‘我’興奮地跳下台階。

人們在慌亂,他們在逃走,可電梯早就不能用了。

走樓梯。

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樓梯裏被垃圾堵塞!

不不不!

這可不是‘我’幹的,這麽狹小的公寓,每個人都在貪婪地向大樓索要自己需要的空間。

於是凡是能走人的地方都被塞滿,隻留下一個能容一個人通過的路。

這是上天給的恩賜,也是懲罰!

一場大火燒光大樓,‘我’一層一層地向下走,‘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果然,每個樓層被注意到的人都沒有活下來。

到九樓,‘我’看見古老頭,他大叫著對‘我’衝過來:“快點,快救人!"

'我'生氣,走到九樓那間做過標記的大門前,門被人打開。

古老頭子走過來拉住我:“他們家我把人放出去了,你快去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大門被堵上的!”

‘我’歪著腦袋,看向古老頭子:“為什麽放他們!”

“放了他們,十八層地獄就空了一層!”

“沒有地府陰氣的滋養,我的傷怎麽辦!”

“要是被地府鬼差發現,我就完蛋了,我不能再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怎麽可能再回去!”

“既然這一層缺一個人!你不是想救人嗎?老頭子!”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看見古老頭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你不是我兒子,我兒子呢!把兒子還給我!”

大門被關上,古老頭子在房間裏咳嗽,大叫。

‘我’聽著這美妙的聲音,到下麵樓層巡視,好像在巡視我的領地。

走過黑暗,我再次回到囚牢麵前,看著西門慶的黑影,我從來沒有這麽想咬碎一個鬼的靈魂。

我強迫自己冷靜,陰神慢慢回到自己身體。

我看清周圍的一切,卻依舊冷靜不下來。

我站起外麵人來人往,已經到了夜裏。

這條商業街恢複他的活力。

可我依然無法壓製自己的憤怒,看見這麽多條生命死在我麵前。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父親去世時候的自己,我的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那是從骨頭縫裏傳出來的感覺,我無法擺脫的痛苦。

一隻手拍在我肩膀上:“在哥,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卻發現汗珠從腦袋上掉下去,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已經被汗透了:“我本來想找自己心裏秘密的真相,可卻意外得到猛鬼大廈的真相!”

東月把手機塞進口袋:“怎麽回事?西門慶跟猛鬼大廈也有關係?”

我靠在窗戶上,來自外麵的風從我身上呼嘯而過,我抬頭:“你為啥不開空調?”

我說外麵這麽大的風,別的店開空調帶來的風。

東月搖頭:“我們山裏講究心靜自然涼!”

我打開空調,感受冷風從身上吹過:“我在西門慶的記憶裏看到他從地府逃出來的畫麵!”

“他好像受傷很重,為了自療,他附身古老爺子的兒子!”

“我看清楚他做的事,猛鬼大廈為什麽形成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可我卻沒辦法去阻止!”

東月沉默,他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可憐的是他卻是一個共情能力強的人。

空調不停輸出著冷氣,我很快就冷靜下來:“餓嗎?”

“餓!”

“走去吃飯!”

我最大的能力就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以我現在的狀態,不能再進入,西門慶的記憶裏。

他的記憶已經開始影響我了!

雖然,我很著急知道胡先生的下落。

但,在最終的問題麵前,我必須要保持自己的正常與頭腦清楚。

東月點頭,跟在我身後。

我看見一陽在樓下坐著玩我的電腦:“吃飯去不!”

“好嘞!在哥!”

一陽在前麵引路,明明是我家附近,想不明白他為啥比我還熟悉。

一陽道長對旁邊商鋪老板打招呼:“吃了,我們現在去吃呢!”

“嗬!大晚上吃這麽豐盛,不吃了,不吃了!我們現在去吃!”

我跟東月走在他後麵,就好像兩個被社交悍匪綁架的人質。

我倆越靠越近。

走出這條街,我看著一陽的背影:“你以前,也來過我們這條街?”

一陽搖頭一幅高人模樣:“不認識,沒來過!”

“那你?”

“都是活人,都在呼吸,說說就熟悉了!”

東月看著他露出羨慕的眼神:“或許,我一輩子也成不了他的樣子!”

我也很羨慕,很羨慕自己,竟然能擁有一個這樣的員工。

還是,咱這個經理做的好。

“在哥,前麵那家燒烤店,已經有四五家店主給我推薦了。”

“他們都睡,雖然那家店看著簡陋,但味道還不錯,特別是大夏天吃了一點都不上火。”

我看向一陽指的那家燒烤店,轉頭,發現東月也在看我:“那就這家吧!”

現在太陽剛剛落下,還不是吃燒烤的時間。

攤位上人不多,我們坐下立馬有人招呼上來,隨便點些串,不一會就上來,我看著桌子上的串。

一陽拿著串讓我,我搖搖頭:“肚子疼,我進去看看!”

走到裏間,越走越深,還沒有看見烤串師傅。

跟一般的燒烤店不一樣,一般的店為了顯示自己是新鮮的肉,烤串的攤子都支在外麵。

路過的上菜服務員小夥看我一眼,我以陰氣遮住他的眼睛,他揉揉眼走出去。

走過一個隔間,我才看見熱氣騰騰的烤串間。

師傅正在爐子上熱火朝天的製作自己得意的食物,他看見我有些奇怪:“你怎麽走這了?這裏麵外人不讓進,快出去!”

我搖搖頭,探身子看他掛在爐子上的肉:“味道很棒啊師傅,我就進來看看!”

“不能看,快出去!”他有些著急地衝我大吼!

我伸出手,鬼差令拿在手上:“那憑借這個呢,能不能看看?”

他看見我的令牌,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啊!”

他轉頭就要往外逃,可惜我怎麽會給他機會,我手上拉著極陰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掛在他腳上。

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烤串師傅跪在地上對我求饒:“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有老有小的,我也不曾害過人!”

我手拿起爐子上的串:“沒害過人?串上的陰氣是我的啊!”

“難怪外麵的人吃了不上火!你把陰氣給活人吃?”

他搖頭作揖:“我真的沒害人,這法子是我從鬼市裏買的,隻會讓活人吃起來味道更好,不會害人的!”

“爸爸!”我扭頭看見一個小姑娘從我身後跑過來,我感知到她應該是活人。

我手一抖,收起鐵鏈。

小女孩跑過去抱著地上的男人:“爸爸你沒事吧!”

我插嘴回答:“你爸爸沒事,隻是摔倒了!”

烤串師傅站起來:“這是我閨女,她五歲了,我老娘今年60是個聾啞人,我跟我媳婦,我倆結婚晚,好不容易幹起來的烤串店!”

“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大晚上遇見喝多的司機,我醒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大人我不能走,走的話我的家就完了!”

我看向他懷裏的小姑娘,想起曾經的自己:“串快點上啊!”

我低頭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