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助我修行

三日後,許天車回到了自己家鄉。

九州並非是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而是九塊大陸,每一塊大陸都比前世許天車所在的亞歐大陸還要大得多。

許天車所在的地方是位於丹霞州的大夏國,因為背靠丹鼎宗,所以大夏國可謂是稱霸整個丹霞州超級大國。

許天車所在的許家乃是大夏國七大世家之一,丞相許正溪目前可謂是權傾朝野,隻手遮天。

這主要是因為丞相的幼子在丹鼎宗修行,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整個大夏國,連皇帝朱彤都不敢得罪自家的這位宰相。

許天車回家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可以說,整個大夏國的皇都,洛寧城都轟動起來。

許家風風光光地將許天車接回了家,然後沒多久,一條傳聞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許天車不是回家探親,而是因為修為盡失,成了廢人,被丹鼎宗逐出師門了。

而許家一反常態地沒有高調出來反駁,而是閉門不出,連丞相許正溪也閉門謝客。

所有人都覺得,許家完了。

因為不光是皇帝朱彤視許家為眼中釘,其餘六大世家也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從許家身上割肉的好機會。

至於位於風暴的中心的許天車,他正在天牢裏練功。

“許少爺,新的犯人送來了,這是一名殺人越貨的響馬頭子,經常將整個村莊屠得一幹二淨,所過之處,人畜不留,仗著武功高強,陰狠狡詐橫行江湖……”

“行了行了,帶進來吧。”

“是!”牢頭一招手,兩名武功高強的獄卒押著一名穿了琵琶骨的昂藏大漢走了進來。

這裏雖然是天牢,但裏麵的裝潢,卻如同豪華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一樣,不僅酒菜、書畫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兩名美貌侍女在一旁伺候。

而許天車本人就在裏麵打坐練功,一身血煞之氣縈繞在他身旁,幾乎肉眼可見,兩名侍女都是許家從小培養出來的,武功高強的死士,但在許天車身旁站著,卻有種站在一頭食人猛虎身旁,忍不住渾身發抖,冷汗直流。

許天車的確是一頭食人猛虎,這半個月來,已經有兩百多名死囚死在了他的手中,而且死狀淒慘,無一不是被抽幹了一身精血,變成了一具猙獰可怖的幹屍。

這幾日,已經有天牢鬧鬼的傳說在民間傳開,壓都壓不住。

那響馬頭子是剛被抓進來不久的外地人,因為受害者太多,所以審都還沒審完,隻是被臨時關在天牢中,等待發落,還不知道天牢鬧鬼的傳說。

眼見自己突然被帶進了一個無比奢華的房間,麵前是一個唇紅齒白的俊朗少年和兩個姿容豔麗,嫋嫋婷婷的美貌少女,他先是一愣,隨後明悟,天牢的斷頭飯居然這麽豐盛,不僅有酒肉,還有美色。

響馬頭子猖狂地笑道:“這些獄卒真是有心了,還找個兔爺來伺候爺爺!還是你們這些官老爺會玩啊!哈哈哈哈~”

兩個侍女聞言就是渾身一顫,而一直在打坐修煉的許天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道血光閃過,那名響馬頭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如同被攝住了心神一樣,變得神情呆滯,雙目無神。

許天車一招手,響馬頭子就如同牽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走到了許天車麵前跪下了。

許天車抬手按在響馬頭子的天靈上,響馬頭子登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不消片刻,原本一名血氣充盈的七尺大漢就這麽縮成了一副孩童大小的骨架,嘩啦一聲散稱了一片。

許天車厭惡地皺了皺眉,“把這堆東西給我清出去!”

“是~”一名侍女顫聲答應,手腳麻利地將碎骨和已經脆化的人皮清走。

許天車則直接攬住身旁的另一名侍女,對方被許天車的胳膊一碰,幾乎要條件反射的蹦起來。

但想到許天車的種種邪異手段,連忙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隻是因為恐懼,笑的有些扭曲。

許天車說道:“莫怕,我要你助我修行~”

——

一個時辰後,許天車穿戴整齊,重新坐回案幾前打坐調息。

“不愧是係統給的邪功,修行進度太快了,我修行三年,嗑了不知道多少師父給的丹藥才勉強達到練氣九層的修為,這係統的《血魔屠神》和《天魔極樂》神功雙修,竟讓我在半個月的時間從一個廢人重新修成了練氣九層巔峰。

隻不過,太過容易得來的力量,會讓人迷失,我可不能變成力量的奴隸,不然就算修成了魔帝,到時候還不知道是係統當了魔帝,還是我當了魔帝呢。”

許天車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醫書,仔細研讀起來。

許天車不喜歡看佛經道經以及那些腐儒們的典籍,所以命人搜集了大量百家之書,專看那些天文、地誌、陰陽、醫卜、技藝之言。

修士的記憶力和思維反應速度比凡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些書籍許天車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現在隻不過是借著讀書來修心養氣。

“少爺,夫人來看您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名侍女的通報聲,許天車連忙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迎向門口。

剛一開門,就見一名神態雍容的美貌貴婦在一名侍女的攙扶下朝正要推門而入。

“母親,您怎麽來了,不是說,不讓您來天牢的嘛!”許天車回頭看了眼身後,繡**的那兩名侍女還沒醒,他有點不好意思讓自己的親媽進來。

可許天車的母親喬清婉也是世家嫡女出身,本就極為聰慧,對於這些浪**貴族的作風,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她都沒往許天車身後看,隻是淡淡地說道:“回來半個月了,就在府裏住了一晚,也不說回去看看為娘,原來是沉迷溫柔鄉了。”

許天車也懶得解釋,隻是說:“孩兒知罪,母親大人,這天牢陰穢之地,不宜久留,不如孩兒陪母親到外麵走走吧。”

喬清婉點點頭,任由兒子攙扶著,一路出了天牢,兩邊的獄卒也好,犯人也好,都如臨大敵地俯首恭迎,大氣都不敢出。

即使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死囚,也怕落到天牢這位血公子的手裏,被活活吸成幹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