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當堂對質，媽媽作偽證！
李政從容鎮定，拱手答道：“父皇，兒臣初與薛誌成照麵，並沒產生多少矛盾。”
“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兒臣出示東宮令牌表明身份，卻被他扔了回來！”
“他還口出狂言，說兒臣要是太子，那他就是太上皇。”
“這話，不光是罵了兒臣，連父皇也一並罵了！”
“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律當斬！”
“兒臣隻是削去他一條手臂，已經很仁慈了！”
“此事，天仙宮裏的媽媽和姑娘們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父皇若是想要過問，大可把她們都帶來問話！”
說完，李政袖袍一甩，冷冷地回身看了一眼陝甘總督薛建：“怪隻能怪總督大人，教子無方，養出這麽個目中無人不懂禮數的兒子來！”
李政的一番話，令剛剛還覺得李政太過殘暴的百官瞬間鴉雀無聲。
這薛建的兒子也太敢說了吧？
這不是騎在皇室脖子上拉屎麽？而且還是在太子出示過東宮令牌表明了身份之後！
這大不敬的罪過的確是鐵板釘釘，任誰都說不過去！
不料，陝甘總督卻猛地抬頭，高呼道：“皇上！太子此言，完全是子虛烏有！”
“微臣的兒子確實沒教好，可也斷然不會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
“臣請皇上叫天仙宮的人證上殿，當麵對質！”
今天要對付李政的，可不光是他總督大人一個，背後還有首輔蔡國勝，還有三皇子李乾！
他們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甚至打點好了天仙宮的相關人等！
李政身邊不遠處，李乾臉上一抹陰冷的微笑，一閃而逝。
他出列一步，對龍椅上的李自明說：“父皇，皇室尊嚴大如天！”
“薛誌成膽敢冒犯太子，大逆不道！今日之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真如太子所言，那這薛誌成必須斬立決，並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蔡國勝也適時地開口：“老臣附議，事關皇室尊嚴絕不能馬虎大意，想必文武百官也都是那麽想的吧？”
“臣附議！”
“臣附議！”
“......”
蔡國勝的話，是給朝堂上官員們的暗號。
眾人紛紛開口，表示支持。
皇帝李自明輕輕點頭，悠悠問道：“薛建，你可想清楚了？”
“若查問清楚，你兒子真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不光你兒子保不住，就連你也犯下了欺君之罪！”
總督身子顫了一下，悄然抬頭往蔡國勝那邊看了一眼。
正好蔡國勝也看向他，兩人視線交匯，達成了某種一致：“皇上！臣忠心赤膽，絕不可能欺君罔上，還望皇上明察秋毫！”
“既然如此...”李自明混沌的眸子霎時亮起，赫然開口道：“來人，去把天仙宮相關人等都給朕帶來！”
命令一層層傳達下去，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天仙宮的老媽子和幾個姑娘被帶到了金鑾殿上，規規矩矩跪成了三排。
“賤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蔡國勝！”
“臣在！”
李自明捏了捏額頭，對他說道：“朕有些頭疼，不想說話，你來問吧。”
“臣，遵旨！”
蔡國勝躬身一禮，對天仙宮的媽媽說道：“你是何人，做什麽營生？”
“賤民張天鳳，是京中名樓天仙宮的老板，平日裏帶著姑娘們...做點雅致的生意。”
老媽子一輩子也沒踏入過皇宮，如今跪在金鑾殿上，不免有些緊張，支支吾吾地說道。
蔡國勝冷哼一聲：“就是天仙宮的老媽子，對吧？”
老媽子訕然一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是，不過那都是過去粗俗的叫法了...”
“你可認識此人？”
蔡國勝一指李政，李政大大方方的轉向媽媽，好叫她能看清楚。
老媽子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心虛地點點頭說：“認，認得，是昨日來我們天仙宮的一位公子！”
“咦？這位公子身上穿的是...”老媽子突然故作驚訝地說：“莫非公子是...太..太子殿下？”
李政臉上浮起一絲玩味，昨天他分明當著老媽子的麵兒，表明了東宮太子的身份。
這老太婆今天卻假裝不知情？
分明是被安排過了！
看看蔡國勝，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總督。
最後李政頭一轉，看向了身旁不遠處站著，喊著要“維護皇室尊嚴”的李乾，剛好和他目光撞上。
李乾悄然衝李政做了個挑釁的微笑，似乎“勝券在握”。
對此，李政隻是冷冷一笑。
“不錯！”
蔡國勝對老媽子說：“這位正是我大周帝國的太子殿下！”
“怎麽，你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
“這……”
老媽子故作疑惑：“民女雖然見過太子一麵，可太子穿的是尋常便服，又沒有表明身份，賤民怎麽可能未卜先知呢？”
“那就怪了！”
蔡國勝朗聲說道：“太子殿下剛才說，昨日在你天仙宮與人發生爭執，而後拿出了東宮令牌表明了太子身份，而當時，你還有你的這些姑娘們可都在場！”
“張天鳳，你最好說實話！”
蔡國勝忽然高聲嗬斥道：“你的證詞，直接關係到太子殿下的清白！”
“這裏是金鑾殿，在這裏說謊可是欺君罔上，是殺頭的大罪！”
張天鳳立刻被嚇得跪倒在地：“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啊，昨日太子確實為了跟人爭搶姑娘發生了爭執，還出手把人家胳膊給砍斷了！”
“可是自始至終，他也沒拿出過什麽令牌，咱們也不知道他就是當今太子啊！”
“賤民隻是個做皮肉生意的，惜命得很，在皇上麵前可萬萬不敢亂說！”
蔡國勝冷冷地說：“那你把昨日發生在天仙宮的事情，從頭到尾如實招來！”
張開鳳連忙從頭到尾，十分詳盡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她口中所言，七分真三分假，省去了太子表明身份的一環，倒是著重把太子和薛誌成比誰錢多的環節描述的非常詳細。
“事情就是這樣，薛公子和太子殿下都豪擲十萬多兩銀票，後來太子殿下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了，被薛公子嘲笑了兩句，就提劍砍了薛公子的胳膊，當時那血流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