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糊塗辭官滾回家

“這個……”

幾個戶部官員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怎麽吞吞吐吐的!”

倉部主事麵色尷尬地開口:“前不久太子殿下不是打了尚書大人麽?那日起他就病了……”

“嗬,本宮隻不過給了他一記耳光罷了。”

李政眼帶嘲諷:“這老匹夫就這麽不經打?”

倉部主事訕笑著,低聲說道:“殿下不是還毀了人家女兒的清白麽,畢竟做父親的...”

“混賬!亂說什麽?”

侍郎皺眉嗬斥一句:“那件事情是個誤會!”“是宮女和毒婦誣告太子!”

“啊對,對……”

倉部主事連忙道歉:“太子殿下恕罪,小人年邁,一時糊塗,忘了這事兒了……”

李政眯了眯眼:“糊塗?”

“你是倉部主事,管著我大周國庫!糊塗還怎麽做事?”

“著你辭官回鄉吧,冒犯本宮的罪過,本宮看在你半條腿邁進了棺材的份兒上,就不追究了。”

瑪德,堂堂太子也是你隨便內涵的?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本宮是好捏的?

那主事一聽這話慌了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啊?太子殿下這使不得啊!小人是無心之失,小人……”

“就這麽定了!”

李政才不跟他廢話,直接起身往外走。

那主事跪著追了幾步。

突然“噌”地一聲!

李政身後的麻子臉朱俊倏然抽出佩刀,直接架在了主事脖子上:“大膽!”

“竟敢尾隨太子,莫非圖謀不軌?”

“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啊?我...沒有啊!我...”

那主事身子一僵,定在原地不敢亂動,眼睜睜看著太子沒了蹤影。

朱俊這才冷哼一聲:“不想活命就直言,我才跟隨了太子正要立功表現呢!”

他威脅一句,收刀跟了出去。

主事欲哭無淚,轉身求戶部侍郎:“侍郎大人,你得幫幫我啊!我**盡家財才升升到主事,不能辭官啊……”

“哼。”

侍郎冷眼拂袖:“不長心的東西,太子跟前也敢亂嚼舌頭?”

“你還有命在,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想做官?”

“滾!險些將我等也連累了!”

主事還想說點什麽,直接被侍郎一腳踹倒在地,終於絕望的灰溜溜起身離開。

其他幾個戶部官員緩緩來到門口,目送太子離開。

他們臉上陰雲密布,麵色都不好看。

“怎麽辦?太子要是查到了什麽,會不會拿咱們開刀?”

倉部主食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

其他官員雖然未開口,但從臉色上看明顯也在擔心。

“嗬!”

侍郎冷笑一聲:“那他也得查得到才行,賬麵上他肯定什麽都查不到。其他方麵首輔大人自會應對。”

“孤家寡人,就算他是太子又如何?”

“依我看,他最多也就像方才一樣,處置幾個冒犯到他的蠢貨,維護下自己的顏麵罷了。”

說完,他拂袖回屋。

其他幾名官員也都散去了。

無人知道,陰影中一直有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

離開戶部,李政命人備好車馬,前往尚書府。

戶部尚書陶元德,跟蔡國勝是一丘之貉。

蔡國勝權傾朝野,籠絡了不少官員,少不了要給他們好處。

而這姓陶的,就是蔡國勝的提款機!

他根本沒病!

玄桃昨天將他女兒從府裏捉出來的時候,還見過這老匹夫在書房裏逗鳥。

找他聊聊,沒準能尋到突破口!

車輪咯吱吱地響,古代地麵沒那麽平坦,這馬車顛簸不停,坐著並不是特別舒服。

也就李政這種特種兵出身,平衡性不錯。

連這樣的馬車也能坐的比較安穩。

“殿下。”

玄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可從外麵看根本瞧不見她的身影。

“聽到什麽了?”

李政沒睜眼,輕聲問道。

“他們沒說幾句話,但從他們的話來看,戶部的賬肯定有貓膩!”

“不過,那侍郎胸有成竹的樣子,恐怕不太容易查到證據。”

玄桃把剛剛的話,有模有樣地學了一遍。

“嗯。”

李政應了一聲。

不容易是必須的,要是證據一查就有,這爛賬怎麽會持續好多年?

“還有,有人賣官。”

“剛才被太子免職的庫部主事,就是買上來的。”

李政閉上眼睛,微微歎息:“唉……”

一點也不新鮮。

貪腐的大網裏,一定有賣官鬻爵這一項。

幾乎每個朝代都有這種肮髒的交易,哪怕到了他所在的現代社會也是一樣。

而這種交易,對朝廷、對統治團體的打擊,是最重的!

不過這點,或許也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尚書府到了。

侍衛朱俊扶著李政下了馬車,又小跑著前去叫門。

門房開了個小洞,裏麵的下人問清楚太子的身份來意,打開門卻攔在太子麵前。

“太子殿下,我家大人身患重病,此時正臥床休息,不太方便見客。”

李政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朱俊。

朱俊立刻回身,從馬車上取下幾個精致的禮盒。

“太子殿下就是聽說尚書大人病了,才特意過來看望的!”

“你這狗奴才,連太子殿下都敢攔?不要命了?”

一番嗬斥,那門房立刻矮了一頭:“小人不敢!不敢……”

“請殿下容小人通報一聲……”

“通報個屁!”

朱俊又罵一句:“太子殿下屈尊降貴來看望你家大人,你家大人還敢不領情怎地?”

“趕緊滾開!觸怒了太子,就是尚書也保不住你!”

他一把將門房推開,回頭向李政弓腰:“殿下,請。”

那門房眼看攔不住,隻能高聲大喊:“太子殿下駕到!”

尚書府書房。

門窗緊閉。

五十三歲的陶元德,正懷抱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鬟上下其手。

小丫鬟身嬌體弱,眼含淚花竭力掙紮,卻也脫不開陶元德的禁錮。

“香梅啊,你哭什麽?跟了我,你全家都能雞犬升天!”

“來,讓老爺我嚐嚐滋味,把我伺候舒服了,桌子上的一百兩銀子就都是你的,嘿嘿嘿嘿……”

就在這時,外頭門房的聲音響起。

“太子殿下駕到!”

陶元德一聽這話,立刻怔住了。

“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