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是蒙國奸細
轟隆！
李政的話，如同一聲巨雷響徹心頭！
一時間，證人死二存一又臨陣倒戈，突然出現的酒壺物證，還有他錢袋裏摔出來的蒙國錢幣，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郭嬋哪裏還不明白，這是首輔讓他配合算計太子，卻反被太子算計了！
而他，就是送死的炮灰！
裏通外敵！
這可是殺頭大罪！
“陛下！微臣冤枉！”
郭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袋子在你腰上，錢在你的袋子裏，證據確鑿何冤枉之有？！”
李政可不會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事情進展到此時，對他有利的證據，已經足夠了。
不久之前要捉拿李政，卻被踢翻的的刑部差人還在身邊。
李政猛然轉身抽出其中一人的佩刀，手起刀落，當場砍下了郭嬋的腦袋！
人頭滾落，鮮血當場噴濺出三尺多遠！
怕被鮮血濺到，百官紛紛後退。
蔡國勝也被嚇了一跳，他萬沒想到李政會如此生猛，突然動手！
撲通。
郭嬋的屍體往旁邊一外，好巧不巧，脖子對準備了首輔蔡國勝，鮮血濺了一身！
蔡國勝是玩權謀的。
他爬上今天的位子，殺人無數。
但他從來都是躲在幕後指揮別人，從不自己動手。
這種血腥場麵，他也素來不喜歡。
腥臭的血氣頂得他連連後退。
他渾身顫抖，但不是怕，而是氣！
刑部侍郎是他陣營中的人，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子直接動手，分明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一手抹掉濺在臉上的血滴，因憤怒而顫抖的手指向李政：“太子！你好大膽子，大殿之上，陛下麵前，你竟敢動刀殺人？”
“哼！”
李政把手中銅錢往首輔臉上一扔，輕蔑地哼了一聲：“首輔大人看清楚了！”
“此人身上，竟然攜帶蒙國錢幣，必是敵國奸細！”
“如今兩軍交戰，敵國大軍兵臨城下！”
“這種奸細本宮自然是見一個殺一個！不殺他，留著過年嗎？”
說完，他把手中鋼刀插回差人刀鞘，把地上錢袋撿了起來，朝大太監的方向扔了過去。
太監輕飄飄地伸手接住，先打開看了一下，再送到皇帝麵前。
“陛下，確實是蒙國的繆碧，另外，還有一塊金子，不是咱們大周的鑄法。”
李自明當即大怒：“混賬！”
“怪不得蒙國宵小能欺到我大周家門口來，這奸細都安插到朝廷中了！”
蔡國勝強壓怒氣，長袖一掃，高舉牙牌道：“陛下，太子竟敢在金鑾殿上動手殺人！”
“性格如此殘暴，不適宜立為儲君！”
“還請陛下剝去太子的儲君身份，為大周另外立賢！”
“相信文武百官，也都跟老臣的想法一樣！”
蔡國勝不愧是個冷靜的老狐狸，血都濺到臉上了也沒被嚇住，還敢接機諫言要廢了太子。
百官們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首輔這是讓他們表態，逼宮！
於是，群臣都站了出來。
“陛下，太子此舉確實欠妥！”
“侍郎就算有通敵嫌疑，也該關押候審，這樣殺了，死無對證，又有何意義？”
“陛下，太子生性殘暴，不適合繼承大統……”
“還請陛下廢黜太子！”
“還請陛下廢黜太子！”
“還請陛下……”
百官之中，有八成的官員都支持蔡國勝。
剩下兩成則默不作聲，兩不相幫。
他們不願意做首輔蔡國勝的鷹犬，卻也不想跟權勢滔天的蔡國勝為敵。
不過李政還是回望一眼，默默將這些人記在了心裏。
蔡國勝是國賊，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朝廷能走到今天，也不隻是他的原因。
皇帝沉迷長生之道，太子前身軟弱可欺，也是原因之一。
忠心二字，何其珍貴？
這世上能不顧自身安危，不計後果為主子現身的高尚之人，能有幾個？
大部分人，還是非常現實的。
如今蔡國勝權勢滔天，這些人能做到跟他劃清界限，不合他們同流合汙，實屬不易。
而他們，也是李政在這朝堂上，有數能去爭取的人了……
等到群臣呼聲漸歇，蔡國勝再開口逼宮：“請皇上定奪！”
李自明一陣兒咳嗽，掃了李政一眼，意思讓他自己解決。
李政會意，鼓起掌來。
“精彩！”
“真是精彩，蒙國敵軍都打到家門口了，奸細都滲透進朝廷了，你們這些文武百官竟然還盯著這太子之位？”
“真是精彩！”
蔡國勝冷哼一聲：“哼！太子不必避重就輕！”
“你大殿行凶，本就是不敬！”
“而且郭侍郎是不是敵國奸細，還未可知！”
“老臣以為，錢袋裏出現了蒙國貨幣，隻能說他有嫌疑，應當抓起來仔細審理！”
“至少，也該給郭侍郎一個辯解的機會！”
“大家說，是不是啊？”
蔡國勝環視群臣。
百官接連點頭：“是！首輔大人所言極是！”
“審案審案，關鍵就在一個審字！”
“不錯！直接動手，萬一郭侍郎被陷害的，豈不是錯殺了好人？”
……
蔡國勝得到眾人支持，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李政冷哼一聲：“說得好！”
“那敢問首輔……先前金彩鳳汙蔑本宮奸汙戶部尚書之女，僅憑她一人的證詞，為何就將本宮投入了天牢？”
“本宮記得當日你也在場，為何那時，不見你擔心冤枉了好人？”
蔡國勝一時語結：“這——”
李政步步逼近：“莫非你首輔成心冤枉本宮？”
蔡國勝也不懼怕，冷冷地說：“捉奸拿雙，你與戶部尚書之女一起從房裏出來，豈不是證據確鑿？”
“哦？證據確鑿？那為何……戶部尚書之女並未**？”
一言驚呆眾人。
“真的假的？”
“尚書之女沒有**？”
“那何來奸汙之罪？”
議論聲驟起。
李政適時轉向皇帝：“父皇，兒臣為洗刷清白，昨日去了趟尚書府，今晨已將尚書之女請到了宮中。”
“如果不信，兒臣可把她叫來，找幾個嬤嬤一驗便知。”
“兒臣之所以要殺郭侍郎，正是因為這郭嬋當時並未考慮過兒臣是否有可能蒙冤！”
“如今看來，八成就是受了蒙國命令，串通關輕柔陷害兒臣！”
“請父皇下令，將郭嬋抄家！”
“方才說郭侍郎可能蒙冤的，最好也一並嚴查！”
“興許他們之中，也有蒙國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