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都快累死了
霍詔幹脆眼不見為淨,扭頭走人。
有霍夫人撐腰,他一時半會還真拿池酒酒沒什麽辦法。
而且……
他垂下眼眸。
不得不承認,池酒酒的到來的確幫了許多忙。
昨天他吃下第一口蘋果泥時,他內心的震撼和喜悅沒辦法跟任何人,任何人也無法體會。
就算他再厭惡池酒酒,也沒辦法否認這確實是她的功勞。
可是為什麽……
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這麽樣想著,還沒等他走出兩米遠,陰魂不散的池酒酒又追了上來。
“老公,你去哪裏!”
她又黏了上來。
像永不知疲倦。
霍詔都累了,連氣都生不起來。
“我回房。”他回道,“隨便你去哪裏玩,別跟著我。”
讓他安靜會兒吧,耳朵都快吵聾了。
池酒酒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那碗他吃了兩口的粥,跟他講條件:“好的哦,但是你吃的太少了,最起碼得吃一半才行。”
“你再吃幾口,我保證不去打擾你。”
這一刻,霍詔真的很想掀翻那碗粥。
可是看到池酒酒殷切的眼神,他還是咬牙,忍著惡心吃了下去。
如果不如這女人的願,她還指不定怎麽鬧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完後,池酒酒果然沒再糾纏,大手一揮:“好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成天跟著你,我都快累死了!”
說的好像她才是吃了虧的那個人。
霍詔深吸兩口,反複勸誡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才勉強平息胸腔流竄的火氣。
然後果斷離開了大廳。
白靈目睹了這一切,對池酒酒越發崇拜:“哇,表哥好聽你的話,你真厲害表嫂。”
池酒酒擺擺手,得瑟地說道:“灑灑水啦,這才哪兒到哪兒。”
白靈挽住她的手臂,好奇地問道:“你跟我表哥怎麽認識的?他這狗脾氣,你怎麽會喜歡他?”
雖說霍詔有個好皮囊,可光好看有什麽用?
脾氣又臭又硬!
池酒酒放下手中的碗,高深莫測地說道:“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時間!”白靈興衝衝地說道。
霍夫人聞言問道:“你今天下午不用去上課?”
白靈反倒奇了怪:“請假了呀,不是您打電話跟我說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宣布,讓我回家吃飯的嗎?”
霍夫人一頓。
池酒酒暗覺不妙,看向霍夫人:“……媽,晚宴取消這事兒,您通知大家夥兒了嗎?”
霍夫人沉默兩秒:“忘了。”
“……”
真是栓口了。
池酒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白靈看她們表情都不對,好奇地問道:“為什麽要取消,怎麽了嗎?”
池酒酒痛心疾首,心如死灰:“沒事。”
白靈不疑有他,嘟囔道:“不過我也不喜跟他們吃飯,嘴碎就算了,還煩人。”
池酒酒長歎一聲,拍拍她的手背:“走吧,帶我出去散散心。”
不然晚上她可能會心梗。
對付一個阮荷就已經夠煩了。
她簡直沒法想象跟一桌阮荷一起吃飯。
人間地獄。
霍夫人看她這麽不情願,不由說道:“要不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吧……”
池酒酒搖搖頭:“算了,反正總要見的。”
霍詔病成這樣,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早點死。
她要是真把霍詔治好了,那些人不恨死她才怪。
早晚會找她的茬,還不如提前會會。
白靈在旁邊很講義氣地說道:“別怕,晚上我罩著你,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池酒酒哪裏怕他們,就是覺得煩。
她最討厭處理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了。
池酒酒拽著她往外走:“別管了,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吧。”
現在還有正事。
她跟白靈說:“你帶我在莊園裏轉轉。”
白靈一口答應:“好啊,我從小住這裏,沒人比我更熟悉了。”
池酒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樣嗎?那太好了。”
正愁沒地方打探消息。
兩人剛踏出大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哼哼哼!”
兩人一齊回頭。
白靈一驚:“這哪兒來的豬!”
池酒酒接住跑彈似跳向她的小香豬,解釋道:“這是我養的寵物。”
老婆餅大怒。
【臭婆娘,你才是寵物!把本大爺一個人留下就算了,還編排本大爺!】
池酒酒安撫性地摸摸它的小腦殼:“別叫了,不就是把你忘了麽,以前也沒少幹這事兒。”
還好意思說!
老婆餅氣得在她懷裏拱來拱去。
白靈長這麽大沒見過養豬的,盯著看個不停,好多疑問:“它有多動症嗎?怎麽一直打轉兒?”
池酒酒扼住老婆餅命運的咽喉,煞有介事地點頭:“確實,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
老婆餅被捏住脖子,動彈不得,隻能示弱地哼唧:“好吧,我不跟你計較行了吧!”
池酒酒這才放過它。
白靈覺得更神奇了:“它不動了誒,跟個娃娃一樣。”
池酒酒故意說給老婆餅聽:“沒辦法,豬腦嘛,就是經常抽風。”
老婆餅暗暗挫牙。
兩人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往前走。
一般是池酒酒問,白靈作答。
大部分問題都跟霍詔有關。
那答案自然也離不開他。
白靈感歎道:“他啊,小時候很好強的,事事都要爭第一 ,都怪這病……”
池酒酒問:“他生病後就不怎麽出門了嗎?”
白靈“嗯”了一聲:“他那身子骨怎麽出門啊,靠營養液吊著命,多走兩步路都大喘氣。”
“以前他脾氣也沒這麽古怪,病的時間久了,情緒難免就變差。”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後山。
池酒酒看向花園方向:“我聽說那園子是他親手種的?”
白靈想了想,說道:“也不算,充其量算他設計的吧,澆水施肥的,他哪受得了。但他確實上心的很,有段時間經常待在那裏,一待就一天。”
池酒酒陳述道:“可我到這裏後,沒見他來過。”
白靈表情變得晦暗。
她沉默兩秒:“後來有一次連續下了一個星期的暴雨,把他的花都淹死了,自那以後他就去的少了。”
“淹死了?”池酒酒有些詫異,“那現在的花都是誰種的?”
“園丁唄。”白靈說,“他專門請了園藝師,”